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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第2页）

“领导啊？多大的领导？”

“比我高一截的那种。”言蒻用手比划了大概十厘米的距离。

外婆不懂现代公司里的具体职务层级，听说姜语晞是领导，挺放心：“有语晞管着你，我们也都放心。你们这么久了还能和以前一样相处，也是缘分。”

她轻拍了几下言蒻的手背，也没太用力，但掌心的苍老粗糙仍让言蒻感觉到了年迈的事实，

鼻尖有点酸，她和语晞姐是还和过去一样，可是外婆却已经老了。

在外婆那里待了差不多一整天，言蒻又从外婆和妈妈那里听到了不少她过去的事。很多事她早就忘光了，却成了她们嘴里的趣事。

她乐呵听着，即便是糗事也觉得没什么，谁小时候没点奇葩过往。只是从外婆和妈妈口中她依然听出了自己从小就对姜语晞有着过分的占有欲的事实。

这让她想起了自己日记本里的内容，言蒻莫名有些心慌。

她把日记本放进行李，准备带回江城，潜意识觉得放在家里不安全。

她这次休假一星期，除了刚到家的那天和姜语晞打了个电话，之后的两三天里都只是发消息。她把一些翻出来的旧物拍照发给姜语晞，惹来对方阵阵惊叹，惊讶她竟然都留着。

可姜语晞的记性明显比言蒻好，那些东西她仔细看两眼就迅速认出来，而且相关的细节都还记得。言蒻唯独不敢发日记本，因为那是姜语晞从不知道的存在。

回顾了上面的内容后，她就更不敢发了。

怕语晞姐笑她，更怕语晞姐从文字里读出什么来……

言蒻不知道自己到底更怕哪个，总之她怕就是了。

姜语晞在她回家的第四天给她打来电话，语气依旧那样熟悉轻快，但又有着不太明显的兴奋：“小蒻，回家几天就把我忘了？”

言蒻听到姜语晞的声音也很开心，可莫名伴随着一丝紧张，之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可能！我是怕影响你工作和休息嘛。”

姜语晞轻笑一声，也不计较：“在家一切都顺利吧？外婆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不太认人了。她总是跟我说以前的事，在她心里我可能还是只有十七八岁。”

姜语晞大致想象得出是怎样的场景，很想安慰她，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至亲的人患病，是一件让人非常痛苦又无力的事，无法逃避只能面对。

“多陪陪外婆。在她心里，不管你几岁，永远都是孩子。”

言蒻突然有些哽咽，低低应了声。

姜语晞怕言蒻太伤心，主动换了话题，两人聊了些最近公司里的事，情绪总算是好了不少。

言蒻这周末中午前就到江城，打算约姜语晞吃饭。

“午饭不行，要不一起吃晚饭吧？”

“你要睡懒觉？”

姜语晞无奈轻叹，并未隐瞒言蒻：“我妈给我安排了一顿相亲饭，对方也在江城。约了好几次，一直推也不是办法，我准备去见见。”

姜语晞对于相亲的一贯风格就是能推就推，推不掉就去，去了就当面和对方说清楚是家人的意思，自己暂无这方面打算。基本上也都能好聚好散，毕竟能去和她相亲的人条件不会太差。

言蒻却像被人敲了一榔头，整个人瞬间就懵了。

她怔怔了好一阵，才生硬憋出句：“是去约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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