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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ldo;这，这怎么做得到？人力有穷时，能做到这样可是逆天了！&rdo;

陆栖淮抿着唇看几块微弱光团从他衣角边掠过：&ldo;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些远古秘术的效用是无法想象的。就说云袖的镜术，分镜至今世上也没有方法可以破开。&rdo;

云袖摇头，神色一黯：&ldo;说来惭愧，我的分镜，在出发前被破过一回。&rdo;

她上上下下将陆栖淮扫了一遍，抿唇道：&ldo;破我分镜的人，外貌与你有些相像，不过气质却截然不同。&rdo;

陆栖淮不置可否，淡淡点头：&ldo;今夜怕是走不了，且在此稍候。&rdo;

沈竹晞眼看着最后一片光团都已融入叶子里，万千灯光齐齐辉耀起来，仿佛这些灵魂没有在此有片刻停留过。

&ldo;天啊！&rdo;一旁的云袖掩口惊呼道。

万千灯光汇聚到天穹，居然亮如白昼的暖阳。在光芒投射入所有屋宇的时刻，整座城市都复苏过来，从静默无声，变成人潮汹涌。

长街小巷里，踏歌声、欢笑声、叫唤声不一而足。他们所坐的宅邸是一处金银铺，底下的门前排出歪斜的长龙。邻近的裁缝店老板支使伙计挥动尺子量衣制衣，叫骂和呵斥的语声清晰可闻。富丽堂皇的雕梁马车堵塞在人群中，无法前行一步，赶车人恼怒地扬鞭摔下一地尘土。

再远一些，是结伴的少女娇笑着奔过巷弄，鬓边银铃发出一连串的乐音，少年牵马踏下一地风流的足印，身旁，垂髫耄耋相扶而行。

&ldo;这就是琴河本来的样子吗？&rdo;沈竹晞声音发苦。

他的语声忽然被&ldo;安安安&rdo;的连声叫唤截住，昏睡许久的辜颜这时醒过来，从他袖口幻化着跳出，翅膀用力扑打着犀角的火焰，它剧烈地扇，三人手中的犀角先后幻灭。

沈竹晞疑惑不解，凑上去捏捏它短短的尾巴：&ldo;辜颜，你做什么？&rdo;

辜颜别着翅膀艰难地咬下一片羽毛，含着柔润的那端，用翅膀拍打沈竹晞的胳膊，跳上他的手背，移动脑袋在他掌心写字。

沈竹晞凝神感知着它写的是什么字，脸色忽然变了：&ldo;辜颜说‐‐&rdo;

他梗了一下，在考虑着措辞：&ldo;辜颜说，我们在幽暗的地方燃起犀角，将会沟通阴冥，这就是所谓的燃犀照夜。&rdo;

第35章匹素由刀尺其八

陆栖淮看起来并不意外：&ldo;我们误入了亡灵的城市。&rdo;

&ldo;可是，按理说，我们灭了犀角就能出去了啊？&rdo;沈竹晞眉间一沉，&ldo;我的犀角是个白衣人给我的，你们的哪来的？&rdo;

他一迭声地又问：&ldo;我们分开的时候，你们都经历了什么？&rdo;

云袖先是侧眸看了陆栖淮一眼，见他半边身子在日光下，半边身子在阴影中，抿唇想着自己的事，于是开口：&ldo;朝微，我们去了琴河唐氏的府邸。&rdo;

她当下讲了栖魂草和在唐氏府宅二楼的见闻，停顿着微微喘息，语声即被沈竹晞截断：&ldo;我被困的地方恰好是他们的书房。&rdo;

沈竹晞一拍瓦檐：&ldo;我后来去的大概就是密室，说来奇怪，那白衣人明明是个尸体，却还有灵智。&rdo;

他顿了一下：&ldo;他还问‐‐问我是不是撷霜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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