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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第1页）

&ldo;先把贵妃关押进天牢，等候发落。&rdo;嘉成帝冷漠地看着晕倒在床上的段贵妃，吩咐道。

房间里面安静得不像话，没有一个人敢为段贵妃求情，也没有人会为她求情，只是冷眼旁观这一切。

说罢，复又转身看向了叶皇后，她身为一国之母，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殊不知自己的身份。

嘉成帝怒目而视，冷冷地盯着叶皇后，似乎还没有想到应该怎么处罚她。

沉静良久，才沉声道：&ldo;皇后，你先回寝宫去。&rdo;

听着嘉成帝疏远的语气，叶皇后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紧张到极点，反而没有了任何的表情，整个人如同放空般。

淡淡地应了是，目送嘉成帝离开，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摔倒在地。

眼前一众的宫女太监从她的眼前踏过，匆匆而去的脚步一闪而过，她目光呆滞，最后落在她眼前的是一双黑色的靴子。

她讪讪然地抬头，正对上苍冥绝一脸锐利，活脱脱要将她杀死的样子。

&ldo;你以为当初的事情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rdo;苍冥绝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壁一般，不带一丝感情。

&ldo;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若不是段贵妃，我又怎么会对你们母子下此狠手？你应当知道，太子于我而言，到底有多重要。&rdo;叶皇后咬牙切齿，难道她就不恨吗？

自己的亲生儿子，前途无量，任谁都无法超越，竟然被疾病缠身，她有什么理由不恨？

苍冥绝逼近一步，她狡辩也就算了，还偏偏没有一丝悔过之意？

&ldo;你敢说你的心里对母妃就没有杀心？段贵妃只是给了你一个纵火的机会而已，让你没有丝毫愧疚地对母妃下手。&rdo;苍冥绝点破她的心思，把她的所想都一一说出。

&ldo;你……&rdo;叶皇后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袖，竟然被他拆穿自己所有的想法。

&ldo;怎么？我说的不对吗？&rdo;苍冥绝弯唇一笑，眼中尽是嘲讽。

&ldo;你说的对，当年宸妃的宠爱无人可比，就算没有段贵妃对太子下毒这件事情，我也会对宸妃下手。&rdo;叶皇后顿了顿，眼角含泪。

&ldo;但是，我不会那么早，也不会那么要了宸妃的命，更不会让年幼的你受到那么大的伤害。一切都来的不是时候，来的太不凑巧。&rdo;

说到最后，叶皇后竟然有点泣不成声，死死地匍匐在地上，全然没有了一个皇后该有的尊贵。

她这是在忏悔么？

忏悔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还是因为事情败露，为了保命才不得已这样说的？

萧长歌看着苍冥绝微微颤抖的身子，上前一步，侧身，不着痕迹地握住他的手。

&ldo;可是，终究母妃是死了。&rdo;苍冥绝微阖双眼，声音低沉而又清冷。

仿佛有种无奈和无力，可是他的大手却强有力地抓住了萧长歌的手，只有她在自己的身侧，他才觉得稍稍安心些。

两人的脚步移向门口，才推开门，冷冽的风灌进来。

&ldo;你要相信我，我不是真心想要对宸妃下手的！你应该明白，作为一个母亲，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的。&rdo;叶皇后嘶哑无力地冲着门口的方向吼着，这是她最后一次忏悔的机会。

&ldo;对不起……&rdo;是真的，对不起。

事到如今，她已经输了，输的彻底，没有挽回的余地。

此时面对苍冥绝，却是无法言说的内疚，如果真相不曾在今天被发掘，她永远都不会说出这句话。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她承认自己输了，再斗下去，也是徒劳无功。

出了皇宫，马车行驶在路上，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和马车隔绝，里面的人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苍冥绝目光空洞地盯着一处，萧长歌从未见过他如此样子。一路上，死死地握住他的大手，一刻都不曾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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