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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现在听常胜的口气，似乎小冰认识蓝老师，而且好像比他&ldo;更&rdo;认识，因为有关蓝老师的事，似乎还得由小冰来告诉他了。他愣了一下才问：&ldo;小冰---跟蓝老师---有---什么关系？&rdo;

&ldo;呵呵，看你紧张的，担心你老婆是同性恋？&rdo;常胜解释说，&ldo;不用怕，蓝老师是小冰的客户---就是这么个关系，你别想歪了---&rdo;

他听到这句话的第一个反应就是&ldo;这不可能&rdo;，蓝老师远在d市，小冰卖保险怎么会卖到她头上去？难道小冰的事业做得这么发达，已经跨省市自治区了？还是小冰为了调查他，特意做了这个远距离生意？他问：&ldo;蓝老师她---不是在d市吗？小冰跑那么远卖保险？&rdo;

&ldo;蓝老师早就调到a市来了，就在c大，你不知道？&rdo;

&ldo;蓝老师怎么会从d市调这里来？我不相信---&rdo;

&ldo;为什么不能从d市调这里来？&rdo;

&ldo;d市比a市大，e大又是那么好的学校，她调这里来干什么---&rdo;

&ldo;我也不知道，反正她调来了就是了---&rdo;

他脑子里闪过种种疑问，但最终只问了一句：&ldo;小冰---怎么会跑c大去---拉客户？&rdo;他问了这句，又觉得事情很滑稽，他自己妻子的事，他不知道，反倒要向常胜打听，这让常胜怎么想？

&ldo;当然是我的功劳罗，我一向都很照顾你老婆，给她介绍过不少客户了，&rdo;常胜的脸上露出一种做了无名英雄的委屈神情，&ldo;她没告诉你？&rdo;

&ldo;告诉过，告诉过，她经常念叨你的丰功伟绩呢，但是---蓝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ldo;噢，是这样，那女人来我们公司联系出书的事，我一眼就认出她来了，她当然不知道我是何许人也。嘿嘿，她当年只喜欢那些死读书的人，我这样的学生她肯定不记得了。不过她可能也没想到还会有求我的一天的---。哎，现在的大学老师，也真是可怜，评职称提工资都被一个出书出文章的要求压着头，不得不求我们这些人---还是我聪明啊，趁早跳出来了，&rdo;

&ldo;蓝老师的水平应该是很高的，你们公司出她的书肯定---不会吃亏---&rdo;

&ldo;那不一定，公司吃亏不吃亏，关键要看出的书畅销不畅销，卖不卖得出钱来。出一本不赚钱的书，公司最少得用五到十本赚钱的书来贴，谁贴得起？所以水平再高也不顶事。&rdo;

他在心里为蓝老师抱不平，这种风气，你叫蓝老师这样的人怎么搞科研搞学术？他知道蓝老师是很心高气傲的，肯定不愿意在常胜这样的人面前低三下四，所以还不知道出不出得了书。他关心地问：&ldo;那最后你们决定出不出她的书呢？&rdo;

&ldo;嘿嘿，这就看她的了。她写的是学术著作，肯定是不畅销的，象这样的书，要想出版就得看关系了。我肯定是尽力帮忙的，但是如果她自己不&lso;醒水&rso;，我也帮不了多少忙，我在公司虽说大小算个官，但头上也是有人的---&rdo;

&ldo;那这事究竟谁能拍板？&rdo;

&ldo;这事得我们的牛头儿拍板，不过你那导师的运气好，我们牛头儿就看了一下她的作者小照就对她感起兴趣来了。妈的，这就叫物以稀为贵!你说这事怪不怪，那些写艳情小说的，全都是他妈的丑八怪；写科技著作的，又全都是青蛙恐龙。我这虽然说是在文化公司干，还真没见过几个色艺俱佳的---&rdo;

他觉得常胜谈作者就跟嫖客谈ji女一样，马上打断，问道：&ldo;蓝老师出书的事到底怎么样？&rdo;

&ldo;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算她运气好，一审就把牛头儿吸引住了，这才谈得上二审，我们牛头儿亲自二审，见了一次面，牛头儿更是迷上这女人了，说是秀外慧中，艳而不妖，前挺后翘，风情万众，床上肯定迷得死人---&rdo;

他见文化公司的头头也是象嫖客品ji女似地评论作者，又想打断常胜，但常胜不给他插嘴的机会，一顺水地说：&ldo;我也觉得这女人还行，但也没牛头儿吹得那么神，毕竟是老女人了，再怎么艳而不妖，也是徐娘半老了。年龄不饶人，你说是不是？但是牛头儿喜欢嘛，我就犯不上指点他怎么欣赏女人了，反正两个人年龄也挺相配的。我看这事挺简单，只要你那老师聪明，能让牛头儿上名上人，不要说出这一本书，就是再出个三本四本的，也没问题---&rdo;

他估计&ldo;上名&rdo;就是书上要挂上牛头儿的名字，&ldo;上人&rdo;嘛，就不用翻译了，谁都懂。他觉得烦躁不安，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居然还是主持文化公司的头，这哪有什么文化可言？他生气地说：&ldo;文化公司怎么尽是这样的人？这怎么促进a市的文化事业？&rdo;

常胜呵呵一笑：&ldo;你这些年呆在学校，思想完全是落后于形势了，跟不上时代喽，老兄---&rdo;

&ldo;如果这就是时代，我看我还不如不跟---&rdo;

&ldo;嗨，哥们，牛头儿又不是看上了你老婆，你生这么大气干什么？&rdo;

&ldo;蓝老师是我的导师---就算她什么都不是---我觉得你们那牛头儿的做法---也太---&rdo;

&ldo;你算了吧，我们牛头儿的做法怎么啦？人家是离了婚的，跟姓蓝的也算是一个未婚，一个未娶。要是换了另外几个头，个个都是有家室的，要上你还不是一样要上你？你不愿意?行啊，不出书就是了---&rdo;

他生怕常胜说出更难听的话来，赶快转移话头，问道：&ldo;小冰---她做---蓝老师的保险---是什么时候的事？&rdo;

&ldo;就最近的事，怎么啦？&rdo;

&ldo;没什么---没听她说起---如果我知道我导师调来a市了---&rdo;

&ldo;你就会去拜望她吧？&rdo;常胜抓住时机，&ldo;我就是想到这一点了，所以想请你帮个忙，你去拜望你导师的时候，一是麻烦你侧面打听一下，看她对找老伴有些---什么要求---，二是在她面前把我们牛头儿好生吹吹----我们牛头儿这回是动了真格的了---不搞到手肯定是吃嘛嘛不香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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