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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第1页）

&ldo;母后，你找我帮忙，其实不管用的。你也知道，我上回已经去劝过皇兄了，根本没有用。&rdo;

自从上次听司徒衍说了那么多后，她思考了一番，觉得还是不要再插手他和长孙氏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比较好。

长孙氏盯着她，眼角的鱼尾纹徐徐荡开，向来保养得当的她，此时竟是显露出几分老态来。

&ldo;哀家还是不是你母后？&rdo;

她将司徒闻乐逼得步步紧退，再道：&ldo;皇帝眼里没有哀家这个母亲也就算了，可你这么多年来，哀家在你身上倾注了那么多心血，到头来，你也不愿意再听哀家的话。可皇帝为难的是整个长孙家族，你与哀家走得近，等将来，想必你也逃不过一劫。&rdo;

&ldo;不会的，皇兄应该明白公私之事。&rdo;司徒闻乐有点不知所措。

她恍惚道：&ldo;若是母后舅舅愿意与皇兄和解，还是能安然地当着太后，长孙家族也会如从前一般，享受圣恩，这是其他家族所没有的。&rdo;

&ldo;罢了罢了，你们都不愿意听哀家的就算了。&rdo;长孙氏的眼里遽然多了几抹怨恨之意。

刹那间，愤然回过头，捻了手心的佛珠，决然道：&ldo;当年，先帝为了其他女人险些废后，若不是哀家苦苦相撑，以及你舅舅的拼死斡旋，你们的日子哪里会像今日这般舒坦。可如今，皇帝却向哀家和张氏家族举起屠刀。早知如此，哀家不如当年就放弃挣扎。&rdo;

话落，长孙氏当即吩咐：&ldo;桂嬷嬷，给哀家取酒来。&rdo;

司徒闻乐意识到不妙，忙是焦急地问道：&ldo;母后，你让桂嬷嬷拿的是什么酒？&rdo;

说话时，桂嬷嬷已是取来一只酒壶和一个小瓷杯。

长孙氏面不改色地将酒壶里的酒液倒入瓷杯里，泠然道：&ldo;大不了，哀家就是一死了之。&rdo;

司徒闻乐心中一急，冲了上去，将瓷杯和酒壶打翻在地。

酒液洒到地面的瞬间，冒出滋滋的白烟。

&ldo;母后，你不要逼我。&rdo;司徒闻乐凝望着长孙氏的脸，眼眶里已是溢出了些许泪花，小小的脸蛋似被阴霾笼罩，没了平日里的活力。

长孙氏却仍是格外得狠心。

&ldo;要选你母后，还是什么都不做？你自己选，哀家也不逼你。&rdo;

司徒闻乐叫了好多声&ldo;母后&rdo;，长孙氏都没有回应她，目光出奇得冰冷。

她不知道长孙氏竟能狠心到这种程度，唇一张一翕，步履趔趄，也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ldo;闻乐，你答不答应？&rdo;长孙氏再次逼问道。

司徒闻乐的内心挣扎得厉害，可眼看着自己的母后又令桂嬷嬷取了壶毒酒来，她心里极为不忍。

长孙氏不再多言，利落地再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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