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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威胁（第2页）

克拉梅兰没有注意到这一中断，但继续说道：

“我坚持这桩婚姻，主要是为了你，虽然这将使我能够重新建立自己的事务，以及你和劳尔的事务。当然，你看到你给你儿子的零用钱不足以满足他奢侈的生活方式。时间快到了，你将不得不侵占你丈夫的钱柜，以至于我无法再给他钱了。”再隐瞒下去是不可能的。当那一天到来时，该怎么办？也许你有一些可行的逃跑计划？”

福维尔夫人颤抖着。可怕的发现之日已经不远了，根本没有办法逃脱。

侯爵接着说：

“现在就帮帮我吧，你不用再做无耻的忏悔了，你会感谢我救了你。玛德琳小姐很有钱，她的嫁妆可以让我弥补不足，让你不用再担心劳尔了。”

“我宁愿被毁灭，也不愿被这样的方式拯救。”

“但我不允许你毁掉我们所有人。记住，夫人，我们是为了一个共同的事业，为了劳尔未来的福祉；尽管你自己有权匆忙毁灭，但你肯定不会把我们拖到一起。”

“别再强求了，”她说，盯着他的眼睛。“我已下定决心，无法挽回。”

“为了什么？”

“为了逃避你那可耻的迫害，我做了一切事情。噢！你不必笑。我会站在福维尔先生的脚前，坦白一切。他心地高尚，慷慨大方，知道我所受的苦难，他会原谅我的。”

“你这么认为吗？”克拉梅兰嘲弄地说。

“你的意思是说，他会残忍无情，把我赶出他的房顶。所以，这是我应得的。在我经历了你的痛苦之后，没有什么折磨是我无法忍受的。”

这种不可思议的抵抗如此打乱了侯爵的所有计划，以至于他失去了所有的约束，丢掉了礼貌的面具，展现了他的真实性格。

“真的！”他用一种凶猛、残忍的语气说：“所以你决定向你那慈爱、宽宏大量的丈夫忏悔！一个著名的想法！你以前没有想到这一点，真是太遗憾了；现在尝试起来已经很晚了。我第一次拜访你的时候，你就坦白一切，你可能已经被原谅了。你的丈夫也许会原谅一个年轻人的过错，用二十年无可指责的行为来弥补这个过错；因为没有人能否认你忠实于丈夫，和一个好母亲。但是，想象一下，当你告诉你信任的丈夫，这个你强加给他的家庭圈子、坐在他桌旁、借了他的钱的假侄子是你的私生子时，他会多么愤怒！福维尔无疑是一个优秀、善良的人；但我认为他不会原谅这种性质的欺骗，这种欺骗暴露了这种堕落、欺骗和无耻。”

愤怒的侯爵所说的一切都是千真万确的；然而，福维尔夫人毫不犹豫地听着，仿佛他粗鲁残忍的言辞加强了她的决心，不再与他有任何关系，而是投靠她丈夫的怜悯。

“看在我的心上，”他接着说：“你一定很迷恋这位伯托米先生吧！你丈夫的名誉和这位爱得要命的收银员之间，你拒绝犹豫。好吧，我想他会安慰你的。福维尔和你离婚了，亚伯和卢西恩在你走近时转过脸来，当他们是你的儿子时，脸都红了，你可以说，‘我让普罗斯珀高兴了！’”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做正确的事，”福维尔夫人说。

“你应该照我说的做！”克拉梅兰威胁地喊道：“你以为我会让你的多愁善感摧毁我所有的希望吗？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容忍这样的愚蠢行为，夫人。你侄女的财富对我们来说是不可或缺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爱美丽的玛德琳，并决心娶她。”

这一击一旦打中，侯爵认为等待结果是明智的。他以冷淡的礼貌继续说道：

“夫人，我现在就要离开你去仔细考虑这件事了，你不能不像我一样看待这件事。你最好接受我的建议，同意这种偏见的牺牲，因为这将是对你的最后要求。想想你的家庭荣誉，而不是你侄女的爱情。我三天后会回来请你回答。”

“您不必回来了，先生：今晚我要把一切都告诉我丈夫。”

如果福维尔夫人自己没有那么激动，她会在克拉梅兰的脸上察觉到一种惊恐的表情。

但这种不安只是暂时的。他耸了耸肩，意思是“随你的便”，他说：

“我认为你有足够的理智保守秘密。”

他隆重地鞠躬，离开了房间，但在他身后砰地关上前门，以证明他在离开房子之前爆发出了克制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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