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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你倒找我几个钱我都不愿意碰那些女人----多脏啊---&rdo;

常胜担保说：&ldo;这个你放心好了，人家随身都带着健康证明的。我在这点上是很小心的，一定要查看过健康证明了才会跟她们打&lso;真军&rso;，没证明的，我一律披挂上阵，跟任何人都不接吻，因为舌头没法披挂。这年头，只有健康是自己的，不注意不行啊，如果染上艾滋病，那就陪大了---&rdo;

&ldo;有了健康证明就---干净了？就算她们没病，但那些人跟什么人都---做那事，你不觉得---肮脏？&rdo;

常胜好像找到了知音一样，一拍手掌：&ldo;你真是个明白人，现在你理解为什么我对怡红总是有那么一些不满意了吧？就是你说的这个意思，她也是跟别人做过那事的，别人的东西进出过她的身体，我能不觉得她肮脏？我跟她结婚的时候可是个青头仔，从来没碰过女人的---你说亏不亏？&rdo;

&ldo;你---怎么可以这样说---&rdo;

&ldo;我不是说你脏，我只是打个比方，说明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不过我们说的这个&lso;脏&rso;，主要是心理上的一种感觉，很可能是因为你对鸡们的印象比较老化。我以前也那样想，第一次跟我们老板去找小姐的时候，我饭都没吃安逸，一直在东张西望，看小姐在哪里，结果一个也没看见。后来才知道我太老土了，从外表上就能被人看出是鸡的，那就是档次太低了----&rdo;

&ldo;你们老板带你们去叫鸡？&rdo;

&ldo;我们都是文化人，怎么会做那种事？我们都是很有情调的---，古时候是美酒佳人，琴棋书画，现在是美酒佳人，卡拉ok---&rdo;

谭维忍不住笑了出来：&ldo;不管你用什么名词，内容是一样的---&rdo;

&ldo;你这话又说到我心里去了!就是这么回事，不管你用什么名词，内容是一样的。比如你跟怡红，你们当然要说自己那是爱情，但实质上有什么区别呢？还不都是一男一女在一起---打炮？你可能没付钱给她，但做的事情不都是一样的吗？&rdo;

&ldo;嗨，你怎么还在扯这事？我已经给你说过了---&rdo;

&ldo;知道，知道，你说过了，你跟怡红没那事。好，我就不说你了，泛论一下吧，应该说这种不出钱的玩法更---卑劣，女人被玩了，既没得到婚姻，又没得到金钱。这样的男人太---不仗义了，叫人瞧不起。这样的女人亏大了，也叫人瞧不起。你知道我们家乡话怎么说这种女人吗？叫做&lso;老母猪卖x，倒贴钱&rso;。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乡下人养猪，要么就养母猪，要么就养阉猪，母猪是用来下小猪的，阉猪是杀了卖肉的，只有少数人家里养公猪，是做种的。到了母猪发情的时候，主人就要牵着母猪去找养种猪的人，花钱请他们的种猪来搞自己家的母猪---&rdo;

谭维打断他：&ldo;我劝你还是小心点，别染上艾滋病了---害人害己---&rdo;

常胜深切理解地叹口气：&ldo;哎，以前还可以说跟自己的老婆搞至少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怕染病，现在你敢说这个话？现在搞自己的老婆搞跟搞鸡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搞鸡你还可以问她要健康证明，搞自己的老婆你连这个权利都没有。再就是搞鸡你可以坚持戴套子，搞老婆---如果她想搞个孩子出来，你连套子都不能戴。遇上一个---风流点的老婆，你染上了性病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看你老婆天天在外面跑，接触的人又杂，你也得防着点，她人漂亮，心思又活泛，你不盯着点---搞上一身病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rdo;

幸好小冰适时地回来了，不然谭维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他跟常胜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并不是什么亲密朋友，常胜那时算是&ldo;党的人&rdo;，而他则是个不问政治的人。他们两人是因为都到a市教书才成了朋友的，后来又因为双重介绍人的关系，不时地有点来往，但彼此并不是很了解，更谈不上投机。

今天他也只是看在同学的份上，而且又是同事的丈夫，又而且他知道常胜帮小冰介绍过保险客户，所以他还陪着谈谈。常胜不提小冰就没什么，一提小冰，他就想发作，已经忍了好几遭了，再忍就要爆发了。

小冰看见常胜，笑着说：&ldo;噢，难怪谭维急着回来呢，我还以为有个女的在等他，搞半天是你等在这里呀？怡红呢？你怎么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rdo;

&ldo;哪里是我把她丢在家里？是她把我赶出来了---&rdo;

谭维生怕小冰七问八问的，打开了常胜的话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指控都对小冰说出来了，忙说：&ldo;常胜，我看你还是尽快回家去吧，在外面呆得越久，小谢越不开心---&rdo;

小冰也说：&ldo;快回去，快回去，我们这里不窝藏逃犯。回去给怡红姐陪个小心吧---两口子吵架不记仇，晚上共个花枕头---&rdo;

常胜没再说什么，起身告辞：&ldo;算了，你们都不留我，我就不打搅你们了。买那房子我也出了钱的，她没资格赶我走。&rdo;

小冰附和说：&ldo;是啊，是啊，以后无论她怎么赶你，你都别走，就赖在那里，她能把你吃了不成？&rdo;

常胜走后，小冰开玩笑说：&ldo;哇，我在门外就听见他的高声大嗓了，在跟你侃他的&lso;文化嫖客&rso;论吧？&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嘻嘻，他自从做了一本什么书的责任编辑之后，就像中了邪一样，见人就侃那本书，有次差点把我的一个客户侃跑了。幸好我今天回来得早，不然他再侃下去，肯定把你也侃成一个&lso;文化嫖客&rso;，到外面找高层次青楼女子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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