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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ldo;你，什么意思?&rdo;
秋成云拿着账单的手微微颤抖。
&ldo;我的意思，只是告诉你，你该走了。这件事是你姐和王总之前都默许了的。&rdo;周肆将散落在桌上的文件收回到档案袋里，&ldo;靳炎啊，要我说，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回那个家里讨饭。&rdo;
&ldo;那倒不用你提醒了。&rdo;秋成云提了一脚旁边的铁盆，&ldo;你真要关心，倒不如关心一下你的宝贝女儿，前几天我还听二姐说要把她接回秋家。&rdo;
哐啷的声音在整个空荡的灵堂回响，也哐啷地一下在周肆的心头发出闷响。
闷响萦绕在周肆的耳边，以致于他连秋成云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太清楚。而程一又是什么时候站到他身边的，他也记得不太清楚了。
只记得突然有人挡了光，而当他一抬头，就看到了这么一个人眉头紧蹙地盯着他看。
&ldo;程一一?&rdo;
周肆试探地开口。
&ldo;嗯。你……&rdo;
&ldo;要上柱香吗?&rdo;周肆站起来，替程一燃了香，递给他。
程一这才抬头看向了灵前挂着的遗照，他突然怔愣在原地，如遭雷击。心头的那一声惊雷轰隆一下将他整个人打得僵直在原地。
那似曾相识的眉眼，那过于精致的妆容，和昨日见过的那位因为一面之缘而让他感慨万千的女人毫无差别。
&ldo;秋桐?&rdo;程一不敢置信。
&ldo;嗯?怎么了?&rdo;周肆出声，这才将程一整个人拉了回来。
程一连连收回目光，朝灵前的人拜了三拜，缄口往灵堂门口的座位走
周肆跟着上来，看着有些灵魂出离的程一，神情突然紧张起来，他又问了一句：&ldo;你怎么来了?&rdo;
程一这才想到了刚刚来的目的，他站在原地，深吸了口气，调整了状态，才从衣服兜里取出了那朵黑色的丧花，摊开手心，递到周肆眼前。
&ldo;我在屋里捡了个东西，我想，你可能需要，所以就来了。&rdo;
程一这话说得很慢，一语双关。
我想，你可能需要我，所以我就来了。
&ldo;真的来了?&rdo;周肆抬眼确认。
程一点点头，重复：&ldo;来了。&rdo;
周肆没有拿回那朵丧花，而是带着程一走出了灵堂，在灯光照不到的昏暗地带，将人搂进了怀里。
他倚靠在程一身上，带着疲惫的语调，开口：&ldo;程一一。&rdo;
&ldo;嗯。&rdo;
&ldo;程一一。&rdo;
&ldo;嗯。&rdo;
&ldo;程一一，你抱紧我一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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