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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ldo;你把菜都吃光了，我怎么办？&rdo;他不满的说

&ldo;你不是不吃么？&rdo;陶小善不客气地说。

陶清客语塞，看看陶小善，戴了那顶纱帽后，身体的三分之一都遮住了，头奇大，身体愈发单薄得可怜，疼惜之心忽起，道：&ldo;这有什么好吃，我带你去这里最好的酒楼吃包子好不好。&rdo;

于是半个时辰后，他们已经坐在弥香居三楼的雅座里了，陶清客点了几屉包子，陶小善便埋头吃起来，陶清客也不再挑剔，这里的驴肉灌汤包，确实名不虚传。

忽听那庭院深处，传来幽幽的琴筝之声，原来这弥香居四面都是楼，中间有个颇大的水榭，榭中一个青年，鹅黄衫子，正在抚琴，举止好不优雅。

一曲奏罢，一直站在窗前沉默凝听的陶清客&ldo;啪啪&rdo;拍了几下手，叹道：&ldo;妙极妙极！&rdo;

那人抬起头，道：&ldo;妙在哪里？&rdo;

&ldo;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然。&rdo;

那人微微一笑，道：&ldo;兄台果然是个知音，可否借步说话？&rdo;

陶清客颇通音律，方才那人抚琴，确实不俗，心里便有了结交之意，当下道：&ldo;请！&rdo;

不多时，那人便款款而来，只见他一面笑吟吟，一面拨开珠帘……面如皎月，眉目奇秀，珠帘抖动间，衬得他玉树临风，一派斯文。

陶清客心里暗道：好个俊秀人物。便道：&ldo;在下陶清客，敢问兄台大名？&rdo;

那人道：&ldo;在下姓苏，单名一个澄字，澄浊之澄。&rdo;

陶清客让了座，两人便论些音律诗文之类，苏澄侃侃而谈，旁征博引，胸中大有丘壑，陶清客见他言语不俗，竟是越谈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陶小善吃完了包子，便不作声，冷冷的一边看着。

苏澄不经意的瞟了陶小善一眼，道：&ldo;这位是？&rdo;

&ldo;他是‐‐&rdo;陶清客这才想到，陶小善究竟和自己是什么关系呢？&ldo;是我弟弟，叫陶小善，自幼身染恶疾，我带他出来治病的。&rdo;

&ldo;噢？什么样的恶疾？说来听听，我粗通医术，或可参详参详。&rdo;

&ldo;不劳烦苏兄了，小善的病，我自有办法，听苏兄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士？&rdo;

苏澄儒雅一笑，&ldo;我是京城人士，家里世代书香，兄弟六人，独我不成器，得罪了权贵，被迫出京，借朋友的地方避祸，这弥香居，便是朋友的产业。&rdo;

&ldo;苏兄还有这般豪气？你那位朋友也很有义气啊。&rdo;

苏澄笑意更深：&ldo;哪一日我为你引见，说不定你们会成为好朋友。&rdo;

言罢便挽留二陶在弥香居的后院留宿，陶清客几番推辞不果，便捡个极雅静的屋子住下了。

吃过晚饭，陶清客就叫人烧好了一桶热水，准备了手巾，火盆，铜盆，匕首和酒，又叫人在床上铺了干净的棉布，便叫陶小善脱衣服，陶小善迟疑半晌，不肯动。

陶清客等屋里的人都走光了，才上前把纱帽揭起&ldo;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想治病了么？&rdo;

说着便去弄热手巾，陶小善乖乖脱了衣裳，站在地上微微发着抖，陶清客看他瘦弱的四肢上，遍布恐怖的疤痕和脓疮……忙过去抱起来，用热毛巾轻轻的替他擦起身体来。

陶小善顿时感到又痒又痛，下意识的微微缩着，热毛巾擦过结着厚厚疖疤的皮肤，产生了温热刺痛的感觉，接下去是体温被带走的寒冷，他不由打了几个冷战。

陶清客用棉布包住他，&ldo;很快就不冷啦&rdo;他说。

这当会儿，他在匕首上浇了酒，放在火上烧红了，拿到他眼前，陶清客笑着盯着他的眼睛到：&ldo;可能会很疼啊，小善，你能忍住吗？&rdo;

他闭了眼，闻到烧红的匕首在腐烂的皮肤上留下的焦臭，裂开后便是一阵钻心的痛，接着，接着一个软软凉凉的东西贴上了他的皮肤，他震惊得睁开眼，看到陶清客正在吸吮刀口流出的脓液！他温热的鼻息喷在他的皮肤上，一阵苏苏麻麻。他伸出手去，想拒绝他，被他一手抓住，塞进怀里。吐出嘴里的脓血，陶清客说：&ldo;很痛是么，痛就叫出来，别忍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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