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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第2页）

席上一片寂静，谢琰杯中酒倒得溢了出来都没察觉，湿了衣袖。

…

☆、第二十七章势变

第二十七章势变

谢琰盯着眼前躺着的身影，恍惚间和记忆中那个女子重叠，许久他隐约听到动静，身前的人已经坐了起来。

&ldo;怎么回事？&rdo;谢琰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语态缓和。

谢朝华一脸疑惑，&ldo;父亲，女儿嫁给王爷不正好全了当初未完的事么？&rdo;

&ldo;闭嘴！&rdo;谢琰呵斥道，他突然很厌恶这个称呼：&ldo;别叫我父亲！&rdo;脸色阴郁。

&ldo;大人又何必这么恼怒呢？&rdo;谢朝华站起身来，带着笑，&ldo;朝华今日喝得多了，说话惹大人不高兴，还请大人恕罪。&rdo;

谢琰冷哼一声，未置一词。

谢朝华轻声一笑，&ldo;不管大人如何不愿意，朝华的身上总是留着大人的血，这个事实无法改变。&rdo;她压低了声音，&ldo;谢氏如今鼎盛一时，可说实在的父亲从中又得了什么好处呢？母亲已经改嫁，朝华身无所依唯有大人，大人又何必视我如洪水猛兽？&rdo;

谢琰逼视她，想看出她的真实意图，以前胆小甚微的人儿已经变得那般从容：&ldo;你究竟想做什么？&rdo;

谢朝华低头好像认真地想了想，&ldo;好好做个合格的中山王妃，希望大人成全。&rdo;

谢琰沉默无语，面色阴沉，双手紧握。

谢朝华仿佛没看见谢琰狰狞的样子，笑得云淡风轻：&ldo;果然世事难测，大人你说呢？&rdo;

深夜，谢府寂静无声。大家都感受到今日府上压抑的气氛，比往日更谨言慎行。

&ldo;到底怎么回事！&rdo;一样的问话，只是刚才的问话人变成了被问人。

谢琰抬头看着坐上的谢老夫人。当年的旧事他隐藏的很好，母亲一直只知娶茂娴可攀附中山王，却不知宝藏一事。世人都道是他因谢家老夫人的威迫下才休妻娶了新姚公主，却不知他那时候频频出现在新姚公主的视线中，所谓的缘分不过是有心人为之。

他心念转了几转，有些话也该提个醒：&ldo;母亲，当年儿子曾与老中上王有过交往。与茂娴的亲事说起来也算老王爷给牵的线，后来……先帝登基，也就断了往来。朝华说要嫁给中山王之事怕不是随便说说的。只是肖睿不是池中物，儿子恐到时候会有牵连。&rdo;

谢老夫人听了这话半天不语，她一直觉得这儿子有事情瞒着自己，只是没料到是这样的大事。待要生气责骂几句。又想时过境迁，骂了也无甚意义，还是眼下的事情要紧，&ldo;此事族里怕也是有想法，若是族长找你，你就照实说不知情。这丫头年纪到了想着给自己找出路，王妃，哼。她也想得美了。不说别的，单单皇上就不能允了这亲事。&rdo;

母亲这几年脾气越发固执。少了从前的深谋远虑，谢琰不想多说，毕恭毕敬地应了，心里却知道此事怕是没有这么简单。想着之前谢朝华冲着自己说的那些话，当年的原委怕她尽已知晓，这个女儿他不得不防。

翌日，出了件轰动朝野的事情，中山王肖睿上了个求赐婚的折子，求娶的是尚书郎谢朝华。这个折子被圣上压了下来，圣意难测，中山王爷也得罪不起，大家都有些惴惴不安，毕竟皇上的决定绝对影响往后朝中权力分配。

真真假假的消息是不是传在耳里，谢琰有些坐立不安，出了府门，转了个弯，熟悉的府邸依旧，当年冷清的西府，如今因谢琼不喜结交朝臣，虽然位高却依然门庭冷落。

进了书房，看见谢琼一副久候他已久的样子。

谢琰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道：&ldo;这几日皇上对于婚事一事只字不提，可关于谢家的谣言四起。谢氏四处结交党羽，说你同地方官吏交往密切。&rdo;他看了看神色平静的谢琼，低声道：&ldo;圣上之所以对谢氏恩宠多年，一来登基时间尚欠，羽翼未丰。二来也是打着用谢氏来钳制中山王府的算盘，防其做大。可这几年从圣上对韩氏一门的照拂，到提拔年轻官员上，心思可见一二。肖睿这提亲委实阴狠，无论圣上应允与否，对谢家的防备之心怕是更甚了。此番提亲是硬生生逼得谢家与其合作了。&rdo;

谢琼依然神色懒淡，一句话都没说。

谢琰紧皱了眉头，有些沉不住气，着急道：&ldo;你不要又犯死心眼的毛病，哪怕你对他有天大的恩情，要知道，自古帝王最是无情，当了皇帝的人没有会念旧恩的！&rdo;

&ldo;你今日来找我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rdo;谢琼趴地一声，将手中茶盏放在书桌上。

&ldo;我今番前来，是让你早做打算。&rdo;

谢琼端坐于前，面色淡然，冷笑：&ldo;早作打算？就像当年你偷换了温兄托我转交给茂娴的信那样早做打算？像你当年娶公主那样早做打算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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