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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午膳时，天政帝去了外宫的庆光殿，在那里设宴招待群臣，瞳兮留了晋王妃等命妇在金明殿设宴。

席间，独孤媛凤再忍不住问：&ldo;贵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缩不前了，你就不怕慕昭文这个后浪赶上前浪么？&rdo;独孤媛凤用不着和瞳兮绕圈子，她们彼此都知之甚深。

&ldo;慕昭文一向谨慎，此次如此做定是有所依托，臣妾不过是顺风看看背后的故事而已，想不到她城府如此之深，太后也不要太心急了。&rdo;瞳兮淡然的说。

她既不能没有太后，这毕竟是防着慕昭文上位的一颗棋子，但是又不能让太后将自己当了刀使。

午膳后，瞳兮回彤辉宫暂歇，其余的命妇要么在御花园游玩，又或者到有亲戚关系的嫔妃宫里坐坐。

瞳兮午睡刚醒，齐云就来回报了，&ldo;被娘娘估中了，皇上果然幸了晋王妃，就在御花园的春暖阁。&rdo;

瞳兮也终于肯定了自己的推断，天政帝十分喜欢不伦之恋，从太后到自己的寡妇姐姐，再到晋王妃。瞳兮虽然不敢苟同，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历来后宫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

&ldo;太后同昭妃知道么？&rdo;瞳兮问了声。

&ldo;这事皇上做得并不隐秘，估计长信宫和昭阳宫都会知道。&rdo;

&ldo;那就行了。&rdo;

&ldo;娘娘，奴婢真是不懂你，你今日为何要帮着那昭妃削了太后的面子，这会子皇上做出此等事，你也不管。&rdo;

&ldo;姑姑，昭妃如今得圣宠，本宫可不能直撄其锋，何况高处不胜寒，本宫只怕她站得不够高。太后自己要钻入慕昭文的套子，本宫没有落井下石她都该感激本宫了。&rdo;令狐瞳兮又不是善良的人。何况，她也不能让皇上太过喜欢独孤媛凤，否则她永远登不上皇后的宝座，独孤媛凤那种人，是看不得有人成为天政帝正妻的。

&ldo;那皇上呢？&rdo;

瞳兮眨了眨眼睛，&ldo;姑姑可曾听过皇上要做什么事还需请教后宫的？皇上不是无德昏君，相反他是一代雄主，御极五年，奖农耕，治水利，免苛捐，兴文教，开疆拓土，安抚四夷，哪一项不是他乾坤独断，岂容他人指手画脚。&rdo;

研究皇帝的性格和喜好，便是她们这些宫妃一生的使命。

1唐张建封《竞渡歌》

&ldo;去太后的长信宫。&rdo;瞳兮午睡后，梳妆打扮完毕便准备起身去看看独孤媛凤和慕昭文的反应了。

午后，瞳兮换了一袭简洁的碧水色薄衫裙，因想着这么多贵族豪阀的女子聚会，总喜爱玩她们喜欢的游戏。

&ldo;太后万安。&rdo;瞳兮恭敬的行礼。

而独孤媛凤的眼睛则看着她的身后。&ldo;晋王妃不在你宫里么？&rdo;

&ldo;回太后，午膳后臣妾就没见过晋王妃了。&rdo;瞳兮暗自嘀咕，这独孤媛凤仿佛不知道天政帝同晋王妃的苟且之事。

慕昭文先于瞳兮到来，她在后宫素来没有架子，宫妃都喜欢她，瞳兮也不羡艳，宫妃喜欢自己与否她不在乎，只要她们听话。

众人又向瞳兮行了礼，几个自小和瞳兮玩得好的贵族夫人便上了前来，&ldo;贵妃娘娘，今儿天气正好，不如玩一会子蹴鞠吧？&rdo;

景轩皇朝的贵族无论男女都爱玩蹴鞠，只是男子的蹴鞠那是双方两队的直接对抗，而女子的就更具有观赏性，球门设在两队中间，门中开了一个两尺阔的&ldo;风流眼&rdo;，在球不落地的情况下，能使之穿过风流眼多者胜。

瞳兮以前在家里，就是蹴鞠的好手，她很喜欢这个游戏。&ldo;太后可允许臣妾等在长信宫放肆？&rdo;瞳兮笑着请示。

&ldo;今天难得这么有兴致，哀家也陪你们乐一乐。&rdo;众女欢呼。

独孤媛凤贵为太后，却终究也是个二十左右的寂寞女子，在这样欢快的气氛下，青春的活力便怎么也挡不住的，至于瞳兮，只要天政帝不在，她都是很自在的。

&ldo;昭妃妹妹也来吧。&rdo;瞳兮笑着问。

慕昭文摇摇头，&ldo;臣妾不擅长这个，在一旁为太后和娘娘摇旗助威便是。&rdo;

今日依着人数，两队各组了五人。

侍女捧了球先请太后验了球，又来请瞳兮验球，因为她们二人各领一队，开球前都要交给双方队长过目。

瞳兮捧了捧球，&ldo;这球好重，不适合咱们女儿家玩，束帛，去取了本宫的球来。&rdo;束帛应声而去。

趁这机会，玄纁端来木盘，上面铺着锦缎，伺候瞳兮将首饰卸了，轻装上阵。

球来的时候，独孤媛凤轻轻一笑，玩笑的说着，&ldo;贵妃用你平日里用惯的球，可是胜之不武哦。&rdo;

瞳兮亲自将球捧了给独孤媛凤，&ldo;臣妾已经很久没玩过蹴鞠了，今日也是托太后的福。太后摸摸这球，看是不是有所不同？&rdo;

独孤媛凤接过球，&ldo;这球仿佛轻了不少。&rdo;她有些惊讶，因为球的大小都是有定数的，里塞毛发，重量应该是差不多的。

&ldo;臣妾未入宫时，常爱在家玩蹴鞠，但是那球踢得人脚生疼，所以费了不少脑筋想着方儿的让球轻些，后来可巧遇上一个屠夫家的女儿来我家做丫头，便给臣妾出了个主意，用那动物尿泡，嘘气闭而吹之，充气为球，这球又轻又软正适合咱们女儿家踢，臣妾也是怕伤了太后凤体，所以才让人取了这球来。&rdo;瞳兮不是个不会卖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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