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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他见谢怡红这么关心他，心里很惭愧：&ldo;我---那时只在想着洗刷自己----根本没---体谅---她的苦衷---&rdo;

&ldo;我问为什么常胜没症状，她说她问过医生，医生说男性的生殖器官构造不同，尿道长，开口小，部件基本都是裹在体内的，不象女性那样都露在外面，容易受到伤害，症状也比较明显，但是那并不等于她丈夫体内没这些病菌---&rdo;

&ldo;那你肯定没染上---因为你---不是没症状吗？&rdo;

&ldo;她有症状是因为她还检查出有---阴道滴虫和淋病，所以下面---红肿发炎---又痒又疼。&rdo;小冰颓丧地说，&ldo;我可能没得那两种性病，但我肯定得了艾滋病了，因为艾滋病是没什么症状的，又是通过体液传染的----我不光洗过他们的浴缸，坐过他们的抽水马桶，还跟他们在一起吃过饭，你想，几个人的筷子在同一个菜碗里进进出出的，还不把彼此的体液沾染上了？我觉得我们中国这种吃法真是---不卫生---&rdo;

&ldo;筷子上----应该没多少体液吧？&rdo;

&ldo;还要多少体液？艾滋病这么厉害，肯定是一沾就传上了。&rdo;

他也搞不清艾滋病究竟有多厉害，只能咬着牙安慰小冰：&ldo;别把艾滋病想得太厉害了---&rdo;

小冰说：&ldo;如果我们两人都传染上了，或者都没传染上，那也没什么，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就怕一个传染上了，另一个没有---&rdo;

&ldo;不会的，我们两个人肯定都没有传染上----&rdo;

&ldo;你肯定没传染上，你去他们家比较少，而且你是男的，应该沾染不了多少病菌。而我就不同了，那么大个开口，岂不是象张着嘴巴在那里吞病菌？&rdo;小冰哭唏唏地说，&ldo;我肯定是染上了，难怪我这段时间老是腰酸背疼，精疲力竭呢，艾滋病已经破坏了我的免疫系统了---，老公，如果就是我一个人传染上了，那怎么办？你会不会丢下我？&rdo;

&ldo;我怎么会丢下你呢？就算你染上了，又不是你自己要生这个病的，也不是你---在外面瞎搞弄来的---只是运气不好----。说起来，谢怡红还是我的同事，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怎么会认识她？&rdo;

&ldo;她是我妈教过的学生，没有你她也认识我---&rdo;

&ldo;但是你就不会跟她成为好朋友啊，而且你那次不明明是因为我才到她家去的吗？所以如果老天有眼，就应该让我染上艾滋病，而不应该让你染上艾滋病---要死也该我死---&rdo;

小冰捂住他的嘴：&ldo;瞎说，万一我们两个一定要有一个染上，那我也愿意是我。不过我要你陪着我，一直到我死---。我肯定活不了多久的，你就坚持那么几年，难道不行吗？等我死了，你想娶谁就娶谁---&rdo;

他搂过小冰，要跟她接吻：&ldo;你不是说艾滋病是体液传染的吗？来，让我们接个吻，那样我们就都有艾滋病了，你就不用担心我会丢下你了----&rdo;

&ldo;算了，你有这个决心就行了，何必一定要染上我的艾滋病？&rdo;

&ldo;你的艾滋病？你注册了？申请专利了？&rdo;他开玩笑说，&ldo;你是怕染上我的艾滋病吧？我那天不也在他们浴缸泡过澡吗？我还在娜娜发廊洗过头，吃过饭，如果常胜就是从娜娜那里染来的艾滋病，那我不是比你更容易得艾滋病？&rdo;

&ldo;你不会的，理发又不涉及体液，怎么会得艾滋病？我肯定比你更容易得，我听说有个女出纳，数了钱没洗手就去上厕所，结果得了艾滋病，因为那些钞票上有艾滋病毒。还有一个女的，用的一种卫生纸是厂家用废旧纸张做的，上面带有艾滋病毒，也染上了艾滋病---。你看看，你看看，倒霉的都是女的---&rdo;

&ldo;我怎么听说得艾滋病的男人比女人多呢？说不定艾滋病更容易侵犯男人吧？&rdo;

&ldo;得艾滋病的男人比女人多？那是因为男同性恋多吧？不管怎么说，我不怕传染上你的艾滋病。&rdo;小冰说着，就勇敢地伸过嘴来，跟他吻在一起，两人吻了好一阵，又真刀真枪地做了一场爱，确保某一方的艾滋病毒绝对跑到另一方的身体里去了才罢休。

做完爱，小冰很开心地说，&ldo;不论先前我们谁有艾滋病，现在我们两个都有了，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我们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了---&rdo;

他怀抱着小冰，心里有一种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悲壮感和幸福感。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愿意跟你同生共死，你能不感到幸福吗？他们两个人都象抱着个无价之宝一样抱着对方，小冰说：&ldo;即便有人给我一个百万富翁，我也不愿意拿你换他--。你呢？&rdo;

&ldo;跟你一样，即便有人给我一个百万富婆，我也不愿意用你去换她----&rdo;

&ldo;不算不算，男人可能不会对百万富婆动心，因为她们太老了。但如果有人给你---一百个年轻漂亮的美女呢？你会不会用我去换？&rdo;

&ldo;坚决不换，要那么多美女干什么？愁怕数量少了搞不出艾滋病来？多一个就多一份危险---&rdo;

&ldo;那照你这么说，大家还不如---自己手y了？那肯定没染上艾滋病的危险了----&rdo;

&ldo;但是手y没爱情啊。如果一生找不到爱情，那就手y一辈子算了，图个安全。既然找到爱情了---就要紧紧抓住---&rdo;

&ldo;我觉得我好幸福，因为我遇到了你，而且得到了你的爱。你呢？&rdo;

&ldo;我也觉得我好幸福----&rdo;

小冰叹口气说：&ldo;我觉得怡红好可怜，无缘无故地弄上了艾滋病，丈夫还抓着闹，她又不敢跟她父母讲，只能一个人窝在心里发愁。可能除了你，她不相信任何人会同情她，理解她，至少你不会因此---嫌她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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