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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两月呢!有你这样颠倒黑白的吗?”
“哈哈哈……”梅晓丫被朱慧委屈的神态逗乐了。
朱慧抚着她的胳膊,一个劲地叨咕:“没良心……没良心……”
朱慧一进宿舍便翻腾起来。
梅晓丫拦阻道:“你怎么像老鼠进了粮仓?这都是黄姐的东西,马姐再三叮嘱我不能动,你乱扒拉,想害死我啊?”
“什么黄姐、马姐的,”朱慧嘴里嘟哝着,手里扒拉着,眼神一缕缕地朝包里和箱子里瞟,“若是真有个万儿八千的,咱还尿她这一壶?塞尤那拉,滚犊子吧!”
“老天爷呐!你不会是想钱想疯了吧?她一个厨娘哪里来的钱呦,就算有几个毛票,还不够生毛毛的呢!怎么会放在这儿等你找哇?”
“倒也是,”朱慧嘿嘿笑起来,“真是想钱想疯了,她要是真有钱,也不会惦记这份工作,生完孩子还要接着做——不过,这年头什么都保不准,今天我还见到一个新闻,一个捡破烂的老太太死了,居然在她的棉被里发现了2万多块钱。”她伸出两根粗粗的手指,在梅晓丫眼前晃动,“2万多啊,这他妈敞开吃也吃不完。不行,一个穷老太太都有2万多,厨娘咋说也有3万吧?我还得找,这钱要是从我眼前溜过去了,我会把耳朵撕下来扇我的眼球子!”
“我求求你了!”梅晓丫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将她翻乱的东西复原,“我在厨房干了一天,浑身上下没有一根骨头不是酸的,袜子被冰水渍透了,我都懒得换,你还这样折腾我,倒底咱俩谁没有良心?”
“真的呀?”朱慧急忙把梅晓丫搀到床上,“你咋不早说,哎哟,真是湿呢!赶紧脱下来,这大冬天,要着凉的,你可不能病,你病了,谁来养活我啊。”她把梅晓丫的鞋脱掉,又把袜子撸下来,夹在指缝里,“瞧瞧,都能拧出水来……”
梅晓丫突然想起来,她没带换洗的袜子,便对朱慧说,“这可怎么办?一会我还要去做夜宵呢?总不能光着脚出去吧?”
朱慧说:“没关系,你穿我的去,我反正不出门了,裹在被窝里,用不着穿袜子。等明天我回去,给你拿几件换洗的。”
“你的袜子多臭哇!你有没有脚气啊?”
“你才有脚气呢!没良心的,嫌臭你光脚片子去……”朱慧边说边端着脸盆,去厕所洗袜子。
黄姐屋里虽然没有暖气,也没有煤炉子,但是有电视。梅晓丫汲着鞋,拨弄了一会,电视真出现了人影。她高兴极了,冲着窗外喊:“慧啊,有电视节目呢,你快点上来吧!”
没有回应。厕所在楼下,加上流水,朱慧听不见。
梅晓丫拉过被子,捂住了半截身子,侧卧着看电视。
朱慧端盆进屋时,梅晓丫已经睡着了,她蜷在床角,一只手撑着脸蛋,头倚在柳条箱上。朱慧屏住气息,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又将被子拉上去。电视只有一个台,还不清晰,雪花比窗外差不到哪去。朱慧看了会电视,又开始涂指甲,她把花瓣在瓶子里捣碎,逐个敷在指甲上,再用塑料袋套住,到第二天,取掉塑料袋,如果染色效果好,她的脸会开花;不好,五官卷在一起,显得很惆怅。
梅晓丫醒来时,朱慧也睡了,她裹着棉袄靠在床头柳条箱上,一绺头发挂下来,摊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梅晓丫使了好大的劲,也没能挪动她的身体。朱慧太胖了,身上的肉像水一样朝外流淌。没办法,梅晓丫只好推醒她。她用手背抹了一把嘴,嘟噜道:“这怎么看着就睡着了?”她爬到床上,转个身,又睡过去。梅晓丫笑笑,将被角掖到她下巴里,又将脚下的缝隙掩实,带上门,奔伙房去了。
做了一天饭,梅晓丫才弄清,马姐只管小灶,真正的厨娘只有她和田婶。伙房里有个小冰箱,里面储存着许多好吃的东西,都是给老板预备的。马姐的手艺不错,据说原先在宾馆当过服务员,偷学了不少厨艺。高兴时还刻两个萝卜花放到盘子里,显得很有档次。炒完菜,她先拨出一些,留给她们,剩下的装盒给老板送去。梅晓丫估计潘总就呆在那间会议室里,因为每次她回来得很快。梅晓丫不明白,她俩都那样了,干嘛不在一块吃,偷偷摸摸的像作贼一样。吃夜餐的都是值夜班的民工,人数不多,做起来也轻松。民工们打完饭走后,马姐下了一大盆肉丝面来。奇怪的是她将面捞进碗里,独自吃起来。
“你怎么自个儿吃起来,不管潘总啦?”梅晓丫感到自己的脚被田婶踩了一下,省过劲,嘎巴一下嘴,将脸埋进碗里,不再吱声。梅晓丫今天没怎么吃饭,可一点都不饿,胃里涨涨的,没有一点食欲,还不时翻酸水,她知道自己的肠胃出了点问题,可不知道是朱慧的豆腐串造成的,还是脚板受了凉造成的。
梅晓丫挨近楼道口又想喊朱慧,攒了半天劲,还是忍住了,毕竟这里不是向阳旅社,那里只有许老头,喊破天也不济事。这里不定哪个角落藏着人——她的眼前又浮现了那高傲地隆起的膝盖骨和马姐被拉倒的情景。会议室斑驳的玻璃上渗出暗红的光亮,楼道口淡淡的雪光使它变得不那么恐惧。朱慧还在熟睡,姿势与梅晓丫走时一模一样。梅晓丫想去厕所,本想上来叫她陪,见她睡得这样沉,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她提着裤管悄悄走下楼。厕所里黑洞洞的,她半天也没摸到灯绳。就在这时候,会议室的门嘎吱隙出了一条缝,一道光柱呈扇形撒到了院子里,将杂沓的雪窝映成绛红色。紧接着她听到了沉闷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来。凭着本能的遗传密码,梅晓丫断定是个男人。这么晚一个男人上楼做什么?是找马姐?田婶?还是……那双鞋仿佛踩在她的心上,溅起了一股巨大的疑团令人兀臬不安。
脚步声在梅晓丫的宿舍前停下来,那人在身上摸索了一阵,宿舍的房门便打开了。不大一会,宿舍发出巨大的声响,震落的尘埃和墙粉簌簌地落进梅晓丫的脖颈里。
“你是谁……你干什么……滚开……干什么……”朱慧喊叫和推搡声撕破了冬夜凝滞的空气,刺激了梅晓丫。“老天!是我的房间,朱慧在里面。”梅晓丫的心脏被攥紧了,她下意识喊了一声,裤子还未系上便跳出蹲位,朝楼道跑。她的双腿像煮熟的面条一样柔软,不停地在楼梯口摔跟头。额头、脸颊和手掌上涌出了热呼呼的东西。
“干什么……流氓……抓流氓……来人呐……救命呐!”朱慧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堤坝一会被堵住,一会又豁开口。
“妈的……力气还挺大?再踹老子把你扔楼下去,摔死你个小婊子……哎呀……我靠……”是潘瘸子,他呼呼哧哧喘着气,手掌飞速轮动着,有的煽到朱慧的脸上,有的煽到柳条箱上,发出空洞沉闷的声响。房门被反锁上,梅晓丫怎么也拧不开。她用拳头砸,用肩膀顶,用整个身体撞,还是撞不开。她用双拳在门板上敲打着,喊叫着:“开门……开门……凭什么欺负人……那是朱慧,不是我……快开门呐……”她哭喊着朝马姐和田婶的宿舍跑。她们都住在一个楼层,隔不了几扇门。
“马姐、马姐、快开门,求求你啦!救命啊……强奸了,杀人啦……快……”
开门的是刘清明。田婶回家了,他偷偷地溜进来睡觉。他手里攥着一根擀面杖:“在哪里,哪里强奸了?”
“就在我屋里,刘清明你快去救救朱慧吧,求求你啦!”
马姐的门也隙开一条缝。“我不是田婶,我是马晓娇。”她对梅晓丫说,“你快别喊了,不会杀人的,过一会他就会出来的。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没事的。早让你别住你不听,现在……”
“田婶,杀人啦!强奸啦!你快去救救朱慧吧!”梅晓丫没听清马姐絮叨些什么,她的眼球充着血,脸上也淌着血。
“我看你是疯了,我是马晓娇,不是田婶,这里没有杀人,也没有强奸,他一会就会出来的……”马姐关上门。
黑暗降临的一刹那,刘清明跑了回来,撞倒了梅晓丫:“……不是流氓……是潘老板……”他脸色苍白,嗑嗑巴巴地比划着。
“救我……救我,别动我的钱……强奸……哎……哟……哎呀……”朱慧的呼救声越来越猛烈,成了哓哓的嚎叫声。梅晓丫连滚带爬地到了门口,发现房门已经敞开了。潘瘸子赤着下身,圧在朱慧髋部。他的脊背蛇一般弓着,显得很吃劲的样子,朱慧的两条大腿交替蹬踹着,两只手掎着他的膀子朝后推。梅晓丫蹿上去,抓住他的后腰,想把他从朱慧身上推下去。可潘瘸子虽然赤着下身,上身还穿着皮衣。皮衣很滑,梅晓丫没掇动他,自己反倒摔倒了。地下一片狼藉,柳条箱也躺在地上,咧着嘴,露出鲜艳的女人用品。她抽出一条裤袜罩到他的脖子上,用尽全部力气朝后拽——潘瘸子终于拧过了脸。
梅晓丫从未见过如此狰狞的脸:尖突的鼻子,深垂的嘴角,僵硬的脸部肌肉扭曲着,骷髅般沉陷的眼眶边缘暴凸着干裂的褶纹和青黑色血管。“松手,你这个小婊子,看老子不弄死你……”他的声音从裤袜中挤出来,苦涩而又阴毒。梅晓丫愣怔片刻,裤袜便被他用力一捵,滑脱出去。梅晓丫趔趄一下,跑到门外。这时马姐出现了,她的脚踹着门板,身子却猫在墙砖后面,冲着潘瘸子喊:“人家不愿意就算了,这样强来是要出事的……”刘清明也站在她身后,手里没了擀面杖。见到梅晓丫出来,刘清明将她拉到楼道口:“快去报案吧,不然潘总不会放过她。”
梅晓丫疯了似地朝外跑。
派出所外面的铁门上了锁,梅晓丫就拼命喊:“杀人啦,强奸了。强奸了,杀人啦!”一个后背有些伛偻的老头从里面走过来,他披着军大衣,手里拎着一串钥匙。“喊什么,吃完安眠药刚迷一会,就喊,还让不让人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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