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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时姑妈即便把我们叫醒,也会一整天都不告诉我们该做什么。姐姐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我在学校里待了几年,整天无所事事到处闲逛,真的觉得很难受。来姑妈家的客人看到我,会向姑妈打听。姑妈便告诉他们我是谁家的女儿。他们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小孩转眼间就长这么大了。“噢,天啊,”他们大喊着,“就是那个小女孩?真的长大了!以前是个小孩子。”我喜欢听他们讲话,尤其是那些从穆希达巴德来的人,因为他们说话很中听。
来看堂姐的也是穆希达巴德人,说话也很中听。也许正因如此,我们对他们十分热情。我帮忙招待他们。姑妈的儿媳妇负责煮饭,而我就端茶上菜。我穿着长外套,东奔西跑,忙得不亦乐乎。我听到有人问,这个活蹦乱跳的年轻女孩是谁,谁家女孩干活这么卖力。姑妈立刻领悟到,这些问题看似无心,其实话里有话。于是她告诉他们,我父亲有份好工作,不会把女儿嫁给某个老家伙的。
客人走后,才感觉好累好累。我走到屋外,靠着墙,身子瘫了下去,两腿伸直,分开。我喜欢那样坐着。我想起那些夸我干活卖力的人。我,贝碧,从小到大,只知道怎么干一些苦差事。如果他们知道这些事的话,又会说些什么呢?
可怜的贝碧!除此之外,他们还会说什么呢?坐下来回忆整个童年,几乎用不了半个小时。想象一个无比简单而短暂的童年吧!然而,贝碧的童年却让她着迷。也许是那些被剥夺的、人们渴望得到的东西都会让人着迷吧。贝碧回忆着她的童年,品味着童年的每一分钟,像奶牛舔舐着初生牛犊一样舔舐着童年,品味着每一部分。她记得爸爸妈妈在查谟和克什米尔的故事,记得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时,因为早产两个月,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就在她出生的前一天,父亲丢下医院里的母亲,上战场去了。在那儿,父亲挨了一枪。他怎么可能不挨枪子儿呢?老婆躺在医院里,等着分娩,他还能集中精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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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河的女儿》第一部分(11)
童年里不仅有克什米尔,还有达尔豪西。在达尔豪西,爸爸有时会晚上带着孩子们出去散步,沿着马路走,回到家时,已经冻僵了。到家后,围坐在取暖器前,挤在一起取暖。妈妈会提醒,睡觉前一定得在手上涂些芥末油,然后会亲自为他们涂上。之后孩子们进入梦乡。一觉醒来,还是又黑又冷,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晚了。
屋子建在高处,可以看到绵延的高峰,山路就像一条条细窄的带子,路上的车辆则像玩具车。哪儿还有这么美丽的地方?贝碧回忆起那些日子,心想,命运让不让她再回到那里?
我很清楚等待贝碧的是什么。爸爸让她找姑妈帮着“安排安排”,但她一旦离开,爸爸肯定会告诉继母,家里没有贝碧就很难支撑下去,结果又会把她叫回家。贝碧纳闷不已,有什么事那么重要,让她非得待在家里不可。家务活什么人都可以做。后来,她想起了一件让她必须待在家里的事,不禁笑了。继母整日整夜地裹着头,从来不会独自出门时把头巾解开。爸爸不许她这么做,所以贝碧的工作就是陪她出门。虽然不好意思讲这事,但是不管怎样,父母已经决定把贝碧带回去。一天,他们果然来到姑妈家,把贝碧带走了。
从姑妈家回来至少有两个月了。一天,继母的哥哥带着一个男人来到我家。继母先是吩咐我沏茶,接着又走进厨房,让我去上茶。我端着茶走了进去,照继母吩咐的做了。继母的哥哥,也就是舅舅,让我坐下。我坐下后,和舅舅一起的那个男人开始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父亲叫什么?你会做针线活儿吗?会做饭吗?会读书写字吗……”我当时紧张得不敢回答,一直在天真地想,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问我这么多问题。我完全不能想象我会嫁给这样一个男人。我刚过十二岁,而他已经二十六了!
吃完饭,喝完茶后,舅舅就带着那个男人走了。
我出门去玩,一个朋友走过来。她大声嘲笑我。“那么,” 她说,“他们来看你了,不是吗?”我先是迷惑不解,接着便大笑道:“他们来看我又怎么了?结婚是件好事!至少我可以办酒席了。”“你就这么想的?”她也大笑,“你就想着要结婚了,可以办酒席了?”我说:“为什么不这样想呢?你没发现人们在婚宴上吃得有多好吗?”朋友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扑哧一声笑了。她的反应很正常。除了几个人,我不会跟其他人说话,别人也不找我聊天。人们一直觉得我有点怪。
几天后,那个男人带着另外两个人来了。我当时穿着长外套,正在屋外玩耍。继母把我叫进屋。我正纳闷这些人怎么又来了,我弟弟便指着其中一个人说:“看,他就是我未来的姐夫,我们家的女婿。”我转身问继母:“妈,是真的吗?他们中的一个会成为我们家的女婿?”话音刚落,爸爸、继母和弟弟都笑了。“你怎么总是这么无知,真是个傻子,”父亲激动地大喊,“我不知道你以后会怎么样。什么时候才能变得懂事呢?” 我感觉,我让爸爸不开心了。
我无法忍受爸爸不开心的样子。只要他一不开心,流眼泪,我也会哭。我还记得,有一次,姐姐打了弟弟,爸爸拦住她说: “别打他了,孩子。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了。”说着,他就开始哭,我和姐姐的眼泪也夺眶而出。
我想,爸爸在这些人面前说我又傻又疯并没错。他们问了我那么多问题,我一个都答不上来,怕得舌头都打结了。于是爸爸帮我一个一个回答,但他的回答都很含糊。比如,他们问到我的兄弟姐妹时,爸爸提都没提妈妈离家出走时带走的那个弟弟。
他们离开后,我想,既然不提我的小弟弟,爸爸为什么还要告诉他们弟弟在玩耍时额头上留下了伤疤呢?我还在上二年级时,有一天,弟弟坚持要跟着我去上学,妈妈说:“他真想去,你就带他一起去吧。”于是我带他去了。路上,看到一个水龙头,弟弟说想喝水,我们便走过去。可他突然滑了一跤,把脑门摔破了,血哗哗地流。我吓得大哭,为他用头巾包扎好伤口,两个人摇摇晃晃回了家。爸爸不在,妈妈马上把弟弟送到了医院。我没来得及洗手,就冲回了学校。所有人都看到了我沾满血迹的双手。老师知道了,把我送回了家。回家路上,我遇到了爸爸的朋友达南杰·卡库。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肯定在路上遇到妈妈了。达南杰·卡库是个好人,一个陶工,经常帮我们说好话。他家离学校很近,我们经常在休息时跑去那儿,看他父亲摆弄陶轮—运动中的陶轮和他父亲让黏土成型的熟练工艺让我们着迷。我们实在搞不明白,一团泥怎么会眨眼间就变成漂亮的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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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河的女儿》第一部分(12)
客人们还问起了我姐姐。爸爸只是说她结婚了,现在住在夫家。要不是我怕得不敢说话,猜猜我会告诉他们什么?我把朋友多利和图图尔带去参加姐姐的婚礼。我们大吃大喝,直到多利的爷爷来领她和图图尔。他们就住在我家附近。多利的父亲和我父亲是朋友,他们经常在一起,所以多利的父亲过来,爸爸还请他进屋一起吃糖。姐姐的婚礼上请了个乐队,我姐夫带了近七百个人来迎亲。我们没料到会来这么多人,但事情还算顺利,因为爸爸的单位发退休金,到手的差不多都用来招待客人了,剩下的零零碎碎地花在喝酒和找妈妈的事上。他还为姐姐定制了一些首饰。我还记得,姐姐问爸爸为什么花了这么多钱。“花这么多钱在我身上,妹妹会怎么想?”她问道,“为什么不帮她准备一些首饰呢?”她对爸爸说,如果不帮我也准备一些的话,她就不会戴任何首饰。于是,爸爸也帮我做了些小耳环之类。姐姐让我把这些东西戴上,所有人都觉得我很漂亮。
姐姐的婚礼结束后不久,我去看姑妈。在姑妈家梳头时,有个耳环卡住了我的头发,坏了。继母让我把所有的首饰都给她,说会帮我修好,于是我就把东西交给了她。但是过了很久,都不见那些首饰的踪影。没人再提起这事,甚至当我问起,也没人回答。但是不久之后,我看见继母戴上了新耳环……一问起来,他们就说在修理店里,之后就再也没人提起……我的首饰就这么失踪了,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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