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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错付的信任（第2页）

加斯顿的恳求和亲吻把她从昏迷中唤醒。

“加斯顿！”她哭了，声音透露出她对他的爱：“真的是你吗？上帝听到了我的祈祷，怜悯我们。”

“不，瓦朗蒂娜，”他喃喃自语：“上帝没有怜悯之心。”

加斯顿悲伤的声音使她相信她对邪恶的预感是真的。

“我们现在遇到了什么新的不幸？”她哭了：“你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对我来说，你的生命比我的生命要宝贵得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就是发生的事，瓦朗蒂娜，我们的恋爱是全国的笑话，我们的秘密不再是秘密了。”

她向后缩了缩，双手捂住脸，悲叹道。

“这”加斯顿说，他忘掉了一切，除了目前的痛苦：“这是我们家族盲目敌意的结果。我们高尚而纯洁的爱，在上帝和人类眼中应该是一种荣耀，但必须加以掩盖，一旦被发现，就成了一种耻辱，仿佛这是一种邪恶的行为。”

“一切都被知道了，一切都被发现了！”瓦朗蒂娜喃喃自语：“哦，加斯顿，加斯顿！”

在与愤怒的人和愤怒的分子搏斗的过程中，加斯顿保持了冷静；但他心爱的瓦朗蒂娜伤心欲绝的语气压倒了他。他把胳膊举过头顶，喊道：

“是的，他们知道这一点，噢，我为什么不能粉碎那些敢于说出你崇拜的名字的恶棍呢？啊，我为什么只杀了两个恶棍！“

“你杀了人吗，加斯顿？”

瓦朗蒂娜害怕的语气给了加斯顿一点理智。

“是的，”他痛苦地回答：“我杀了两个人。正因为如此，我才越过康纳河。我不能让我父亲的名字因为被审判和谋杀罪而蒙受耻辱。我像野兽一样被骑警追捕。我已经逃脱了他们，现在我正在逃离我的国家。”

瓦朗蒂娜在这最后一次意外的打击下，竭力保持镇静。

“你希望在哪里找到避难所？”她问道。

“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我会怎么样，只有上帝知道！我只知道我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假名伪装。我要找一个没有法律的国家，为杀人犯提供避难所。”

加斯顿等待着这个演讲的答案。但没有获得他想要的回答，他继续激烈地说：

“在消失之前，瓦朗蒂娜，我希望见到你，因为现在，当我被别人抛弃的时候，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离开我，并对你的爱充满信心。一条纽带把我们团结在一起，亲爱的，比尘世上所有的纽带都更牢固、更不可解。我爱你胜过生命本身，我的情人；在上帝面前，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你永远是我的！你愿意让我独自漂泊吗，瓦朗蒂娜？除了流亡的痛苦和艰辛，还有被毁灭的生活的强烈遗憾，你会让我再加上分离的折磨吗？”

“加斯顿，我恳求你——”

“啊，我就知道，”他打断了她的话，误解了她的感叹：“我知道你不会让我一个人走。我知道你的同情之心渴望分担我痛苦的负担。这一刻抹去了我所忍受的痛苦。让我们走吧！有了我们的幸福，有了你的保护，我什么都不怕；我能勇敢面对一切，征服一切。来吧，我的情人，我们要么逃跑，要么一起死！这是长久以来梦寐以求的幸福，爱与自由的未来就在我们面前！”

他一直处于极度激动的状态。他抓住瓦朗蒂娜的腰，试图把她拉向大门。

随着加斯顿的激动情绪日益高涨，瓦朗蒂娜却变得很冷静。

她轻轻地，但带着一种平静而坚定的态度，从他的怀抱中抽身出来，悲伤而坚定地说：

“你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加斯顿！”

这种冷淡、莫名的抵抗使她的爱人感到困惑。

“不可能？为什么，瓦朗蒂娜......”

“加斯顿，你很了解我，你相信我会与你共度最大的艰辛对我来说就是幸福的顶点。但除了我愿意听你的声音，除了我内心的声音，愿意和你流浪之外，还有另一种声音，一种强大而专横的声音，让我留下来声音——责任。”

“什么？你还会考虑留在这里吗？在今天晚上的可怕事件之后，在明天将要传播的丑闻之后？”

“你什么意思？我迷失了？蒙受耻辱了？我今天比昨天更糟糕吗？你认为世界上的嘲笑和嘲讽会让我比内疚的良心更痛苦吗？加斯顿，尽管你的声音和手的触摸温暖会让我忘记一切，但......”

加斯顿听着，一动不动，目瞪口呆。他似乎看到一个新的情人站在他面前，一个完全不同的女人，一个他认为自己非常了解的有着温柔灵魂的女人。

“你妈妈，她会说什么？”他问道。

“是我对她的责任让我留在这里。你希望我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女儿嘛？抛弃一个贫穷、孤独、无朋友的老妇人。她除了我什么都不能依靠吗？我可以抛弃她去追求一个情人吗？”

“但是我们的敌人会把一切都告诉她，瓦朗蒂娜，想想她会让你遭受多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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