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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韶看着公孙旌应激似的夸张言行,有些想笑,他紧抿唇角,努力绷出一条直线,他姑且将公孙旌的话多当成害怕面对张吉。
“出去一趟就把孩子伤了?”张吉手指头快戳到公孙旌的鼻梁,“你可真行啊公孙大旗。”
“不怪老师。”白韶赶忙挡住师娘的锅铲,“老师在看病人,我出门接水,不巧撞上医闹。”
“一个二个都不省心。”张吉瞪白韶一眼,“受伤就坐沙发上去,往厨房蹿什么。”
帮厨的人从白韶变为公孙旌,比起学生的伶俐聪敏,公孙旌干一样错两样,在外威风的科室主任被老婆骂得抬不起头。
白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实话说看不太进去,手心一抽一抽的疼。蜷缩狗窝休息的包子嗅到浅淡的药味和血腥味,它仰头细细嗅闻,抬腿走出狗窝,挪到白韶脚边坐下,一双圆溜溜的黑亮眼珠看着白韶缠满纱布的左手。
“受伤了。”白韶跟包子说,“这段时间没办法给你做饭。”
包子抖抖耳朵,抬起前爪扒拉白韶的膝盖,似乎十分关心白韶的伤势。
“真操心。”白韶将左手放低,贴着小白狗的鼻子,“看吧。”
包子闻了闻,沉稳的中年老狗难得发出娇气的呜呜声。
“包子心疼你呢。”公孙旌端着一盘西红柿炒鸡蛋走出厨房,“来,吃饭。”
白韶站起身,坐在桌边,不好意思地说:“没帮上什么忙。”
“你老师确实没帮上忙。”张吉没好气地说,“笨手笨脚。”
公孙旌不敢怒也不敢言,他拿起筷子给白韶夹一块小炒肉,说:“食不言,吃饭。”
“小白明天过来吧,你的手没法做饭。”张吉说。
“不了,我朋友明天来看我。”白韶说,“谢谢师娘。”
“小路啊。”公孙旌问。
“是的。”白韶点头。
“这小子。”公孙旌阴阳怪气,“知冷知热。”
“谁啊?”张吉问。
“一个导演,在我们院拍纪录片。”公孙旌说,“老管特照顾他,不知道什么门路。”
“管他什么门路,对咱小白好不就得了。”张吉说,“别跟之前那个小子一样,什么东西。”她愤恨地咬一口虎皮尖椒,“这个不错,你老师炒的,尝尝。”她夹一块鲜香脆辣的虎皮尖椒到白韶碗里。
“是朋友。”白韶解释,“刚认识的,不是别的关系。”
“是是是。”公孙旌说,“单身生活多自由,甭想这些有的没的。”他看向白韶的左手,“回去好好恢复,不要沾水,跟你姐讲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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