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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隋唐长弓21（第3页）

“箭枝可不便宜，每杆70-80文钱。很多老百姓辛苦一天，都不一定能赚到啊。主要是箭杆，制作困难价格高，回收再利用的可能性不大。”

“少数近距离精确射击用上等好箭，大量的远距离抛射箭，用竹子制作的普通箭枝即可，咱南直隶不缺竹子。另外，普通箭枝还可以不用羽毛。”

“你说的是宋代无羽箭？”

无羽箭，宋朝一种箭枝，又名“没羽”。《宋史?兵志》：“湖北享西造纳无羽箭。上曰：‘箭不用羽，可谓精巧’。”这种箭没有箭羽，也能将敌兵射穿。

据说北宋神箭手何灌就是使用这种箭，一箭贯穿两名铁甲兵。《宋史·何灌传》：“（何灌）为河东将，与夏人遇，铁骑来追，灌射皆彻甲，至洞胸出背，叠贯后骑，羌惧而引却。”

宋代兵书《武经总要》也曾提到一种“风羽箭”：“风羽者，谓当安羽处剔空两边以客风气，则射时不掉。此不常用，备翎羽之乏耳。”只是不知道两者有没有具体区别。

“对，这种箭是在尾部，沿着箭杆刻2-3条槽子，方便气流通过，以此保证箭枝的方向和稳定。反正是抛射，只要求密集、量大、快速、射远就行。”

“无羽箭优点是射速快，但稳定性并不理想啊。”老爷子反驳。

“所以箭枝也要相应做大做重，就像小号的标枪，不容易被风吹偏，增加稳定性。同时确保箭尖粗、重、沉，落地时箭尖朝向地面。”

“再说咱南直隶地区，想找上等箭羽的雕翎非常困难，鹅毛倒是量大管饱，但却是做箭羽的下等材料。”

明朝宋应星《天工开物·佳兵》说：“羽以雕膀为上，角鹰次之，鸱鹞又次之。南方造箭者，雕无望焉，即鹰、鹞亦难得之货，急用塞数，即以雁翎，甚至鹅翎亦为之矣。凡雕翎箭行疾过鹰、鹞翎，十余步而端正，能抗风吹。北虏羽箭多出此料。鹰、鹞翎作法精工，亦恍惚焉。若鹅、雁之质，则释放之时，手不应心，而遇风斜窜者多矣。南箭不及北，由此分也。”这段话点明了南北方因地域差异造成的箭羽优劣。

此外，明朝很多兵书都有记载，南方因为原材料充足，工匠手艺精湛，制作的弓反而比北方好，就是箭羽拖后腿，导致箭不如北方。这就是“南弓北箭”的说法来源。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把鹅毛捆在箭尾，提高稳定和耐用性。”

历史上英格兰长弓箭羽就是这样加工的。因为便宜，他们可以大量储备弓和箭，也能组织老百姓进行规范化的业余训练，相当于组建了一支庞大的弓箭手预备役部队。

反之，如果某种武器成本过高，平时舍不得训练熟悉和兵种间磨合，即使性能优良，在爆发战斗时，也很难发挥应有的作用。

“我的想法就是，如果不能生产优质箭矢实现精确打击，那就效仿唐军，用价格便宜的单体弓和箭矢，以数量压制对手。”

“你可以尝试一下远距离抛射和鹅毛箭。无羽箭的主要作用，就是训练、测试弓箭手短距离的箭道平稳度，不适合大规模列装部队。”老爷子给出自己的中肯建议。

“另外你想过没有，隋唐长弓虽然便宜，但射击效果不如筋角弓啊。”

“便宜，就可以大量装备，就可以加大对士卒的训练量。没有绝对的优势武器，只有刻苦训练、战术、后勤和指挥的完美融合，才是敢打必胜的保证。”

“你为什么这么想练兵？”老爷子很纳闷。

“爷，看我们挣钱，别人不眼红吗？猪养肥了，是等不到过年的。”

“这就是你和张玉香乱搞的理由吗？”老爷子冷不丁的说到。看来座山雕或者土拨鼠告密了。

“一开始确实是我，没有管好自己的裤腰带，但现在木已成舟，反而是好事。不然其他勋贵、太监甚至南京城里的打行青皮，迟早会找我们的麻烦。”

“爷，南京城勋贵高官多如狗，咱家只能算作芝麻官。要想不被别人吃掉，除了打胜仗、出书扬名，联姻和考中武会员才是安身立命之本。您偷偷摸摸的生产白糖，不就是担心被人暗算吗？”

“以咱家和你现在的条件，在勋贵家找个黄花大姑娘，应该没问题啊。你怎么就认准张玉香呢？”老爷子的口气软下来了。

“正因为香香姐结过婚，吃过亏，对家庭、事业、理财认识的更深刻。民间俗语，男是摇钱树，女是聚宝盆。如果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片子，从头教起来太慢了。现在咱家生意蒸蒸日上，到处都缺人。”

“孙儿最需要的是贤内助，而不是每天腻腻歪歪、你侬我侬的狗皮膏药。”

“唉，我是看着玉香姑娘长大的，到时候你自己想办法说服你娘吧。”华东虎宦海沉浮一辈子，早就向现实低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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