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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妇女能顶半边天28（第1页）

事业的发展离不开组织和集体。张鹿征对老爷子统领下的家族产业，还是很满意的。他现阶段需要考虑自己的小家庭和千户所两个集体的问题。

现在每天都有几个媒婆找老妈嘀嘀咕咕——没办法家有“麒麟儿”。现在鹿征少爷的“才子”大名响彻南京。

其实他在三岁时，老爷子就指定了娃娃亲，只可惜那个女娃娃很早就因病去世了。原本应该今年相亲和结婚，但不想年初便宜老爹就去打仗了，自己又大病一场。老妈原本心仪的几个女孩子家，都没了消息。现在扬眉吐气的老妈拿起架子，非要等老公得胜归来，再给儿子定亲。

又到了逢五休一的时候，为推销自家的产品，张鹿征肩背风箱气枪，脚蹬竹制自行车，故意穿街过巷，绕行大半个南京城才赶到聚仙楼。一路上惊掉无数人的下巴，很多小孩跟在自行车后面奔跑起哄。

现在的聚仙楼变化很大，柜台后面像摆艺术品一样，把南京牌卷烟的5个单品和几款不同材质、不同浮雕的煤油打火机、煤油灯码的漂漂亮亮。

小鹌鹑的果酱和水果罐头更是琳琅满目，尤其是去核的红樱桃罐头特别让人垂涎欲滴。大白兔的铅笔和竹锥笔有专柜码放的整整齐齐。

原版的《弟子规》被香香姐收藏起来了，大堂只有一个木刻版，现在成为全南京城的“儿童教育基地”。每天无数父母带孩子来参观背诵，当然也要顺路买些吃食，哄哄孩子。

那几篇鹿征少爷剽窃来的诗文，也装裱挂在大堂里，每天都有失意人和怀春少女来此观摩朝拜，唏嘘感慨。老爷子当天就把写给薛素素的诗词和歌曲，带给张名媛了——这种给大孙扬名的事情可不能耽误。

每张餐桌中间都有一个冰盆，冒着丝丝凉气。小二们却忙得满头大汗，不停的穿梭送餐，打扫卫生。张名媛把隔壁三间门面房也盘下来了，两间卖面包和烧饼馕饼，一间专卖简配版的“张氏”挂炉烤鸭，生意好的不要不要的。

尤其是几位北方厨娘彻底掌握面包制作的精髓后，就放飞自我，像做中式面点一样，花样百出。这些新式甜点非常受小孩、妇女和牙齿不好的老人欢迎。烧饼和馕饼酥脆适口、咸香实惠，是贩夫走卒等低收入百姓的最爱。

这时正好是早餐高峰期，张鹿征安排几乎同时到达的土拨鼠和座山雕，在酒楼靠墙一侧，腾出一个约15米长的通道。他们两人就在那里竖立靶子，一边现场使用风箱气枪射击，一边给围观食客做宣传。自行车则交给香香姐，作为她在私宅里的健身、娱乐和显摆工具。

他本人则在柜台旁坐下，分别用铅笔和传统“竹锥笔”代替钢笔，以香香姐做模特，画了两幅速写。一幅是模仿人民币上的侧脸肖像画，采用西方写实主义画风；另一幅是参考名画《蒙娜丽莎》，杂糅了中国传统写意画风。

其实张鹿征的绘画水平稀松平常。这是他前世送孩子参加各种“兴趣爱好班”时旁听学来的。当时自家孩子除了认识很多小朋友，毛都没学会。每天负责接送的他，倒是跟着漂亮女老师，把舞蹈、绘画和乐器等都学了个皮毛。张鹿征直到现在，还记得教授拉丁舞女教师的婀娜身姿。

不一会两幅“大作”新鲜出炉，引起围观食客的一片惊叹。侧脸肖像图有着如同现代照片一样的逼真度：运用渐隐法、晕染法、明暗法等，多种表现技法于一身的大明新《仕女图》，把香香姐的高贵雍容、端庄美丽、气度娴雅表现的淋漓尽致。

平心而论，这种高仿水平的画作，放在现代美术学院，充其量只能打60分。只不过硬笔素描画在大明朝属于蝎子拉屎——独（毒）一份，让习惯了传统中国画的老百姓，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新鲜感，更让香香姐佩服的五体投地。

现场食客纷纷掏银子要求给自己作画。这正对张鹿征推销硬笔，同时给聚仙楼拉拢顾客的小心思。然后大白兔在他左边当助手，小鹌鹑在右手边给他喂食樱桃罐头。

为了营造反差，也为了不暴露自己浅薄的真实水平，张鹿征故意挑选年龄、相貌反差极大的顾客做模特。

这样的画作在外人看来自然是形态各异、个性鲜明。香香姐也配合的天衣无缝，马上把这些画作请斜对面的裱画铺装裱好，悬挂在酒楼大厅的墙壁上方，并跟模特顾客说好，过些日子再返还给他们。这种营销手段与摆满相片的照相馆如出一辙。

一上午的时间，张鹿征速写出九幅画作，吸引无数文人墨客的围观。他也顺理成章的成为这一画派的开山鼻祖。

风箱气枪通过让顾客试射的方式，已经预售200多杆，因为有钱人一买就是2-3支，一支随时保持射击状态，另外一两支交给家丁拥仆充气装弹。气枪干净、安全、省力，能满足所有男人内心深处的杀戮欲望和快感。就像女人天性喜欢逛街和买衣服，正常男人都对枪支没有抵抗力。

看着气氛营造的差不多了，张鹿征这才如同饿死鬼一般，拉着香香姐去搭弓射箭，却不知道外面有一双耳朵听的是面红耳赤。云歇雨住之后，张名媛羞答答的谈起她的闺蜜。

“我那个汤姐姐，也想来店里做些事情。还有，你能不能让她做小？”经历过风浪的香香姐担心鹿征少爷以后招蜂惹蝶，还不如便宜自家姐妹，也好团结起来管控他。

“啊？”张鹿征没想到，大明妇女远比他想象的开放。

真实的历史上，明朝时期京城的妇女好像没有现代人描述的，受到残酷严重的“封建礼教压迫”。倒是有点宋代太平老人《袖中锦》里所说的“京师妇人，皆为天下第一”的风采。

明代学者王士性在《广志绎》中说：“都人好游，妇女尤甚，每岁，元旦则拜节。十六过桥走百病，灯光彻夜。元宵灯市，高楼珠翠，毂击肩摩。清明踏青，高梁桥盘盒一望如画图。三月东岳诞，则耍松林，每每三五为群，解裙围松树团坐，藉草呼卢，虽车马杂沓过，不顾。”

简单翻译，就是京师妇女春季外出游玩时，不管过路的行人和车马，就脱下裙子围在外面，自己和闺蜜们则坐在松树下玩耍。香艳不？刺激不？

“归则高冠大袖，醉舞驴背，间有坠驴卧地不知非家者”。即使在现代社会，很多中国男人也接受不了自家女性，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如此醉态。

《广志绎》还写道：“妇人善应对官府，男子则否，五城鞭喧闹，有原被干证，俱妇人而无一男子者，即有，妇人藏其夫男而身自当之。”当时京师的已婚妇女敢和政府公务员或者执法人员吵架，老公则躲在老婆身后不敢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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