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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15（第3页）

我突然向其他打球的事就问：“你是不是打棒球啊，我儿子在交大打球时，你好像给他们执导过。”

“这就对了，我说我感觉和你见过呢。原来是在交大球场。打球这事更偶然。我当初不是和帮派混在一起嘛。他们有个小头目对棒球迷得不行。RB人受美国影响，喜欢美国的东西。这个小头目没事就拉着我们去打。最开始我都烦死了。每天觉都不够睡，还陪他。结果我一去，他们投的都没有我好，一下子成他们主力了。后来到了餐厅生活有规律些，休息多了，就和他们经常打球。我回国的时候，他们都舍不得我走。后来到这边和食客聊到了这个话题，他们正好刚组建球队，就把我拉到了这边的球队。又是主力。没办法。”李凡说的得意洋洋。

“有天赋啊。运动天赋。”我随声附和。

四十五、

那天，我们吃到了很晚。李凡挺能聊的，把他过去做过的，能说出来的有意思的事都和我们说了。当然，我清楚，他也隐藏了不少。通过他说出来的我已经有了大体的判断。他并不是那种天生的恶人，在他的世界里，人生就像打游戏一样，一个任务接一个任务的完成，完成了有奖励，失败了重新来。我猜测，在他打死计华并且成功逃脱制裁后就已经彻底形成了他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世界上总有脏活要做，不幸的是轮到了我头上。如果有了这样的想法，就没有心里负担了。

晓美那天也喝了不少，她开始还有些排斥李凡，不怎么说话和喝酒。在她眼里，他确认李凡是杀死计华的人。虽然这件事没有在法庭上做出判决，但在她心中已经非常明确的下了定论。另外，我们的目的是找到高帅的死是否和他有关系。同样在晓美看来，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她认为李凡就是杀害自己男友的杀人凶手。既然是杀人凶手，怎么能不恨呢。好在她没有表现出来。后来，可能由于我的作用，晓美放松了，也放开了，不那么拘谨和充满抗拒了。我们也能更多的了解了眼前的这个人。

由于当晚我们都喝了烈酒，就没有开车回去。叫了网约车。我本打算先给晓美送回家，但是她有些微醉，只能把她送上了楼。

晓美的家一直都是打扫的很干净，我也来过很多次了。这次她有些醉了，特别粘人，我安顿好她，等她慢慢睡去，然后悄悄离开。

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回去去了车。本以为酒精对我的影响不大，但还是高估了自己。车子在出库时刮了一下，留下一道长长的划痕。

第二天，我去找晓美。进门时她没有好气，看出来有很大不满。

“说吧，昨天又没人趁人之危。对我做些什么？”她端出来早餐，气呼呼的问。

“你是因为我趁人之危生气，还是没趁人之危生气？”我笑着说。“你要是因为我趁人之危了生气，那我就没有；你要是因为我没趁人之危生气，那就是有。”

“讨厌，吃饭吧。”我成功的化解她的招式。

“你这样对我，我觉得很失败。都这样了，喝了酒送上门的机会。”晓美有些情绪低落，“我才三十多岁，条件也都不错，你就真没有想法。”

“我们开房都开过了，还是大套房，在沈阳时也是住的隔壁。要说机会还差那几杯酒嘛。”我说。

“嘻嘻，住套房时你睡沙发，没想着半夜过来？是不是你不行了。才四十多吧。不至于啊。”晓美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在你的故事中，我不是故事的主角，我是匆匆过场的人物。不能占了主角的位置。你的人生还是要有你慢慢演下去。”我非常婉转的给她答案。

“少来，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吸引力。”说话时，她的脸贴的我脸很近。

我知道她的重点，她要的不是道理，是胜负，人生的哲理在这时不起作用，她只是希望，她不能在这个游戏中成为失败者。这时对她来说，吸引她喜欢的人就是成功。否者就是失败，这种失败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会是很大的挫折。我必须化解好。

在这方面，我更加理性。万事开头难，但更准确的应该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件事开头难，唯一不难的就是男女之间的事。这件事，难在收尾。其他九千九百九十九件事的开头难度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件事的收尾难。

“你不是没有吸引力，是太有吸引力了。要不我怎么能花这么打的力气为你男友讨回公道。”我不得不提起了高帅。

“没劲，你这人真没劲。”她失望的吃起了东西。

我们很快又进入了调查工作状态，她应该也理解了我的善意。希望她能理解，克制往往是最大的关爱。

晓美问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我给她做了分析。我们目前了解了李非，既然他只是个干活出力的人，那么就要顺藤摸瓜，找到幕后的人。或者更准确一些是了解幕后的人。幕后的人如果是龚鑫的话，就要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去了解他的过去，去找出他的动机。

“我们不是找证据吗？”

“那个工作还是留给警察吧。我也一直在思考，我们到底在做什么。”我停顿了一下，看看晓美。“计勇没说过让我干什么，我也一直不知到底要干什么，真的是按命运的安排一步步的走向事件的真相。其实，真相对我也不重要。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死去的人已经无法在回来了。”

“我想命运就是安排我和不同人的人生碰撞一下吧。这么多人，这么多事因为我交织在了一起，挺美妙的。至于发展到什么阶段我一点也不担心，我相信命运的安排。”

晓美说：“你的意思是想找龚鑫聊了。”

我说：“是有这个想法，只有深入了解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有时感觉非常重要。你一接触就能知道他的过去，他会怎样做事，他做个什么样的事，都能感受到。”

晓美又开始好奇了：“你有这种能力，这么神奇，那你和大师一样了。”

“不是能力，人生经验，别看现在通讯发达了，但是会面还是很重要，能有很对信息会相互传递。就像李凡，我猜到他已经知道我们的真实目的了，只不过没有挑明。”我说。

“那我们会不会很危险。”晓美惊讶的问。

“我觉得不会，他不会对我们下手。”他没有设计复杂计划的能力，也没有机会，我想。

“你打算怎么找龚鑫呢？”她问。

“不知道，今天先陪我去修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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