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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3页）

你把那个果子当成澈水的头了是吧？玄生无语地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想到。

“以前的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过了许久，他缓缓的开口问道。

“？”啃着苹果的梅花疑惑地看着他：“会？（谁？）”

“双净……在受伤之前，是什么样子的人？”也是这样的……特别么？

“哦……”梅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远方似是延伸到天边的路，想了想道：“我没有见过以前的她。只是听到而已……”她淡然地说道：“虽然那时我还年少，但已知道，风华绝代这两个字，是形容什么样的人了。但那已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那一年，江湖尽出英雄。

在风带阁百年一次才举行天涯坛上，七石门少主和重重楼的二公子决一胜负。

白案江南岸，紫薇堂的堂主沉天沙即位，重振帮派，成为江南一带的鼎立之帮。

同年，半月城的二少主玄生出城为师父报仇，一双夜天剑闯入花裳堂，从此名震天下。

那年春天，于玉树城的太平湖畔，有四个少年少女，相识了。

“两月后，四人闯进了剑柔山庄，偷了两件宝物。剑柔山庄以天下第一偷庄扬名，在那里面只有两条规定要遵守。一，是‘偷必防抓’，二，是‘被偷无怨’。”林梅花看着眼前逐渐成型的山坡说道：“此帮派有多少人根本就数不清楚，或许天下所有的偷儿都是他们的弟子，据说他们互相帮助扶持，若有偷儿被官府抓去，可在牢里吹口哨，吹出一首求救的曲子，那么剑柔山庄的人就会派人来相救。听说官府为了这件事情，还严禁人吹口哨，反者必斩舌。”

“那这岂不是没有王法了？”玄生皱眉，非常不喜欢这个帮派的作风。

“那也只是民间的传说而已，我想剑柔山庄能够生存这么久，肯定没有如此愚笨。不过这种营救偷儿的列子肯定是有的，只不过要遵守规矩才是。”

“规矩？”

“是啊，我不是说过剑柔山庄规定子弟们‘被偷无怨’么？”梅花耸耸肩：“那是因为里面的偷儿们分为八级，一般被派去牢里营救其他人的，都是四级之上的弟子，然而若这些人失手而被抓的话，那么他们便等于被逐出帮派，和剑柔山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什么？”玄生微微一愣：“真是奇事。这帮派看似热心，但其实也挺无情的。”

“可不是么。”梅花笑道：“所以我说剑柔山庄能够生存到现在，其实也是因为有它的过人之处。这些值得去牢里营救的人，应该都是杰出之辈，而这些被抓住而淘汰的，也都是不值得培养的半吊子偷儿。不过……”她顿了顿：“出牢之后，还是可以重新进入帮派的。剑柔山庄什么样的人都将接受，只要你有偷东西的意愿。”

“这个剑柔山庄，还真是……有意思。”玄生似是深思地说道：“能跨黑白两道，亦邪亦正，倒也不容易。”

“的确。”有点惊讶的瞥了玄生一眼，梅花深深一笑：“这世间上，哪有黑白分明的事情呢。”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又想到什么：“反正，我说了那么多话就是为了告诉你，偷然后被偷，这是在剑柔山庄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而且这帮派因为没有什么其他的规矩王法，所以这两条规定是严守不犯的，因此……五年前能让这样的一个帮派鸡飞狗跳的追着你们跑了大半个江南，你们偷出来的那两样东西，还真够重要的。”

玄生不语。他其实很想说，什么叫做‘追着你们’？他这辈子都呆在了半月城，这还是第一次出江湖。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话，随着日子的过去，他越来越怀疑这样的回忆的真实性了。

梅花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不是澈水不是双净更不是天沙的她根本就不能说什么，于是只是轻描淡写的开了口：“怀疑过去还不算是坏事，如果你连自己的现在和未来都怀疑的话，那才是真正的迷惘。”

闻言，玄生微震，但依然面不改色，只是垂下了眼眸，有点不由自主地想要往后看。

马车内，有澈水微微的鼾声传了过来，车子经过一个小坑抖了一下，双净撅着嘴梦呓着什么翻了个身，感觉肚子有点凉，就扯了澈水的袖子盖在了自己身上。玄生看着她抱着自己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嗅了嗅，闭着眼睛嘿嘿地笑了一声继续沉睡，不觉也淡淡的笑了。

这样无忧无虑的双净，真的很好。

即使记忆里真的没有那个女子的半份记忆，即使以后会分离天涯，他真的希望她能这样平静快乐的生活下去。此事无关风月，只是这路上互相依靠之后所沉淀下来的感情。于他，仅此而已。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忽然他感到旁边的梅花微微一震，正要转头问她怎么了，就听到一声极度慵懒但是破裂了路上的安详宁静的叫声，似是婴儿哭声一样，夹在风中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

“喵————”

一只猫？

两人都左右看去，只见路边的一块岩石上，有一只棕色并带白色花纹的大猫正坐在上面，碧绿的眼睛一动都不动的打量着他们。

“……”

“……”

“那个……”还是玄生先开了口，却不知道说什么，难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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