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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第2页）

黑猫夜一抬首望了眼好往流魂街深处消失的身影，又担心地跑向黑崎一护。

一路走来，踩着的是凹凸不平的泥土路，看见的是蓝天白云绿色茵茵，麻仓叶拖鞋拖沓在被踏得结实的泥土上，磕嗒磕嗒，与风声叶语在郊野上空交错成悠闲懒散的小曲。低矮的茅庐渐渐稀疏，开始能看见小心探头出屋的魂体们。

跟在我和好身后走了良久，麻仓叶还是忍不住地问道：“哥哥，我们真的是在灵界么？除了在这些居民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灵力外，这里跟人界真的没有什么不同啊？”那张跟好相似的脸孔写着不解、迷惑和小小的惊讶。

我放下老是吹不响的树叶，反问他“这里不是灵界，叶认为哪里才像灵界呢？”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其实我在看见净灵庭的建筑风格时也有小小的惊讶一下。召唤科的希腊柱式高楼和护庭13队的日式瓦檐楼宇一左一右泾渭分明的布局在净灵庭内，竟给我奇异和谐的感觉。

麻仓叶犹豫了一下，说：“我还以为，前不久去过的地狱才是灵界。”

为了对付好，自杀后让魂魄到地狱快速提高巫力的那次反好组织的五战士特训？叶不提我都快忘记还有那么一回事了。那个也是灵界么？灵界是死后的魂魄到达的地方吧？麻仓叶他们当时死了怎么没有到这边反倒是去了那个地狱？

“那是在G。S内。”好抚摸我的头发，缓声解释。“在人界，生灵死后魂魄会离开原来的肉体被引导至灵界，而引导魂魄进入灵界的就是G。S。普通没有灵力的魂魄是感觉不出曾经到过G。S，在他们看来死后就直接出现在流魂街上了。拿铜钱比喻灵界，铜钱中间空心部分是死神们居住的净灵庭，外面一圈宽阔的范围就是流魂街。在灵界二次死亡的魂魄会再次回到G。S内，回归于无，重新分裂出新的魂魄投胎到人界。这是普通的魂魄的一生。”

“普通的魂魄……”

“而像通灵人这样带着巫力死去的魂魄便会具备相应的灵力，灵力的强弱决定了他能在G。S内滞留时间的长短。然后在数代通灵人的摸索下，他们掌握了无限期滞留在G。S内并与人界的族人通讯的秘诀。也因此，通灵人的几个大家族才拿到了和灵界谈判的本钱。现在每个大家族中都会有一个专门负责和灵界沟通的人，这个人不仅是通灵人将其他灵体当作持有灵使用而和灵界引起冲突时的协调人，和灵界维持友好互助关系的外交使者，也是与在G。S内的先辈互通联系的重要使者。”

灵界和通灵人的冲突？“通灵人拥有持有灵会和灵界发生冲突？”

……我无聊地发现，我真的不喜欢和麻仓叶同时产生同一个疑问的感觉……

好轻笑地捏了捏我的脸颊，拉平我嘟起0。1度的嘴唇，继续他‘传道授业解惑’的崇高任务。“一般来说，肉身死亡的魂魄都会自动在G。S的吸引下离开人界，通过G。S进入灵界。可有一些魂魄，他们因为怀有强烈的执念不愿离开死亡的地方，或者是徘徊在人界。逗留在人界的魂魄很容易因为自身的邪念或者是受到恶念的侵袭而变成【虚】，也就是俗称的【恶灵】或者是【鬼】。灵界里有这么一群人，他们的责任是将不受G。S引导逗留在人界的魂魄引导回灵界，和将虚净化。他们被称为死神。”

“这些我知道，通灵人超度游魂升天，并且消灭鬼，也就是虚，做的就是死神没有顾及到地方的工作。”麻仓叶的表情越听越糊涂的表情，“可是冲突又从何而来？通灵人分担灵界的工作，自发保护人界的安定。两者间不一直是互惠互利的友好关系吗？”

“叶，麻仓家真的将你保护过头了。作为家主必须明白的东西你真的一样都不懂……”好淡淡笑着，淡淡说着。我轻轻转抚左耳莹红的耳丁，心里泛起伴着微微刺痛的淡淡哀伤。挽着好的手臂，我靠着他的肩头，三人慢慢向陡峭的山地走去。“

“灵界王族？这些既然是5000年前的旧事，哥哥是怎么知道的？”麻仓叶还是一脸懵懂，更多的是不信。“而古老的通灵家族怎么会消失？都战死了么？”

山路崎岖，狭小得恰容一人通过。好走在最前方拉着我的手，越往前行，深壑的悬崖下涌起的雾气越浓，渐渐覆盖住视野，到后来便只能依稀看清眼前一步之内的景象。即使不喜欢和麻仓叶有肌肤上的接触，我也只能牵起他的手，亦步亦趋跟在好后面。浓雾中，好的声音是最好的安抚，“战争最后，灵界提出了停战协议，要求通灵界自己选出一名王者，灵界将承认他和灵界王族相等的地位，以王族之礼相待。同样的，灵界奉上G。S做为通灵王的持有灵。以示诚意。一个无上虚无的名誉，每500年一期的赛事，让原本团结的通灵界立时四分五裂，自此再无联合的时候。首届通灵王大赛是最惨烈的赛事。跟灵界的战争让最有可能出现通灵王的几个古老家族相互知根知底，关系更是交节盘错。最后的结果就是玉石俱焚。首任通灵王在一个机缘巧合下被一个名不经传的男子夺走。余下的通灵人们不承认首任通灵王的地位，自此分散。那名男子的部族就是帕契族。至此，每500年帕契族就会自觉听从G。S的指示，向分散各地的通灵人散发通灵王大赛的通知，开启新一轮的争夺。通灵王没有起到最初协调两界的作用，新生掘起的各大家族却吸取教训，自己选出了专门和灵界沟通的人。这个人，通常就是该家族的族长。比如，过去的麻仓叶王。”

“哥，我还是没明白，为什么会说通灵人和灵界有冲突？那场远古的战争不是早就结束了么？还有，你究竟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G。S虽然全知全能，但你在成为通灵王拿到G。S前就知道这些了吧？”

“叶，你真的没听明白么？冲突的理由5000年来就没改变过。是‘威胁’。而我说的都是我看见的。”

山路走到了尽头，好扬手在面前光洁如镜的山壁上打下繁杂的符印。山壁霎时泛出微弱的荧光，随着荧光的增强，山壁越来越透明，越来越淡薄。灼亮乍现，浓雾和崎岖狭窄的山路消失在我们的身侧脚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如云如雪似乎没有尽头的绵羊群。

在麻仓叶目瞪口呆的时候，我第一时间甩开他的手，把接触的部分在好的身上磨蹭。好将我牵麻仓叶的右手手掌握起，温软的双手替我揉去肌肤上沾上的不适。

绵羊群蠕动蠕动，将某个啃桃子的无聊人士驮了过来。“哟，你这么快又回来了？这次才十几年啊？不是想我老人家了吧？有没有带什么新鲜好味的桃子给我啊？”

“吕望，我只是过来跟你说一声，我已经拿到G。S了。”

“拿了1000年你才拿到，真是没用的小孩～”吕望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样啃他还剩一半的水蜜桃。

好轻轻一笑，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再见了，吕望。”

绵羊驮着吕望，蠕动蠕动。吕望背对着我们，手背向后摆了摆，睡不醒似的声音。“不见了，小孩。”

连绵无尽的绵羊

雾起

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