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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暗楼佛塔（第2页）

“你别紧张秦老板，我早离了。”

秦佳人感觉自己脸上开始皲裂，咳了好几声最后遭不住躲到显示器后面想左乔真他爹了不起，竟然能掰弯离异直女。

“你别误会，这事儿很正常。哎呀不靠谱的婚姻就像孙悟空进了锣，叫天天不应。好在你现在和左乔一起。”

五分钟内连续社死是什么体会？大概今天过后秦佳人可以在知乎上声泪俱下滋滋真切地回答这个问题。她看见蔺霜的表情再一次变得木讷，甚至要比说到她离婚还要糟糕时秦佳人就知道，自己理解的大错特错。

“秦——”

“啊啊等一下。稍等一下。”

秦佳人站起来，掐着腰在办公桌后的空地上徘徊，思来想去发现左乔确实没有明确说过她们之间的关系，而且还是自己说不想知道的。

“秦老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呀？”蔺霜也没生气，反应过来之后大笑着拍巴掌带着秦佳人也顺势破功，脸上带着点儿红晕缓解了这场尴尬，“但左乔女人缘确实挺好的。不过我们不是这种关系啦。”

“是我理解错了抱歉……难怪你这么内疚，这左乔对朋友真是两肋插刀啊，还真没看出来。”

“她只是看着冷，其实对朋友很好的，她真的是个特别好的人。”

保险起见，接下来几个小时之内，秦佳人都没有再贸然和蔺霜谈论左乔。蔺霜终于决定打开笔记本，相信左乔一定能杀出重围。秦佳人想起正事儿，毕竟等着人上门对蔺霜动手之前总要研究下对手都可能是什么人。昨天她托人去查子伊岛上的情况，还查了左乔bS游轮上的人员。岛上的信息被切断了，无人知晓，大概是早有预谋。而bS游轮是正常的班底，没有任何临时变动和可疑人物追溯，游轮返港后踪迹也清晰可查。

她坐在蔺霜对面查她老底，最新的家庭地址写的是汝城北区夏津路玉兰小区，父母早亡，没有认过养父母。在戚城上了大学，毕业一年后结婚，现已离异，没有儿女。现在工作是在一家咖啡馆做咖啡师，普普通通没有任何蹊跷带着悲剧色彩的前半生。

她前夫会有什么问题吗？秦佳人决定交给别人来查，转而去找左乔死对头可能是何许人也。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能瞄准左乔做靶子的枪眼儿，持枪人不会是单枪匹马的神经病。

汝城有句顺口溜在地下暗网里都很出名，左边拜佛，佑你香火。作为汝城或者说不为人知的留安省最大的通吃家族，虽然近些年已经逐渐摒弃了原本纯暴力和江湖做派的处事风格，但整治江湖规矩还是要仰仗左家五分。秦佳人和左乔本是萍水相逢，但左乔习惯了实名制交友，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名字会给听到的人带来什么。

秦佳人听到她介绍自己叫左乔，立刻就想起了一年前的一桩生意。那个客户只能查到是汝城人，保密级别很高。那人问她要了几个伙计做左睿慈的保镖，且必须秘密进行。这左睿慈是个画家，当时的任务就是保证他在静山办画展期间的人身安全，秦佳人以为同样查不到左睿慈真实的信息，但没想到家人朋友，老师同学各种关系网都公开透明，唯独自己家族的上一辈和同辈人信息并不详尽。秦佳人猜想左睿慈可能和本家脱离了关系，后来猜想也被证实。

深知左乔家里复杂性的秦佳人开足马力撒网捞信息。首先切入汝城本地的势力，某些和左家不对付的势力趁着天高皇帝远给左家一个血泪教训的可能性是最大的。顺着家族敌对势力查一气儿就查到了中午十一点半。蔺霜揉了揉脖子提醒她去吃午餐，秦佳人才觉得自己的眼睛快要瞎掉，后知后觉滴了两滴眼药水聊做安慰。

“咋样秦姐？”

“我一会儿下地去问问。”

“这么大阵仗？”

“她可姓左，你长点儿心。”

伙计一拍脑门，摸了摸后脖颈又问秦佳人不在店里的时候如果蔺霜想出去怎么办？秦佳人先是说蔺霜不是待不住的人，就算是为了左乔她也不会任由自己节外生枝，但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如果她要出去……”

秦佳人已经做好了吃完饭就出门的准备，本来还作全盘防守之势忽然话锋一转，她意识到这件事或许仅凭她静山这间小破庙里的香油钱够不上给佛像镀金身。

“要去就让她走。最好是能让她出去走走，懂吗？”

“明白了。另外她前夫那边老孔查到他现在跟在汝城一个叫张筠的地头蛇身边。这人貌似和左家不合但很多资源还受牵制，没做过过激的事。半道有人过来扔箱子说他上头的伞出了问题很快会被清理掉。”

“汝城真是一地鸡毛……还是彻查一下兜底。对，一会儿记得和伙计们都知会一声，左乔的事，你别瞎晃悠了听着！左乔的事我是说左乔不是左家，她的事，一律做到底。”

餐桌上蔺霜还在旁边捧着笔记本看，秦佳人敛了一身的江湖气，拍拍她的肩膀让她放好笔记先吃饭。笔记本封皮被冷风吹开又迅速落下，扉页的书名落入秦佳人的眼中，听左乔说这故事是自己十年前写的，她暗中承认，偷偷吐槽左乔也躲不过年少轻狂的中二病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