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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第2页）
“其实我和别人说话不结巴的。”
“那你为什么跟我说话这样。”申洁更加疑惑了。
“刚开始只是紧张，勉强能够正常交流，后来感觉惹你生气了，就更紧张了，所以说话就结结巴巴了。”
“那现在呐，现在还紧张吗？”申洁略带笑意的问道。
“不紧张了，一点也不紧张了。”段忆凡摸着后脑勺嘿嘿的笑着说道。
感觉到段忆凡没有了刚才颓废的样子，还以为他已经变成了那个开朗的状态，笑着问道：“呵呵，是不是感觉我并没有很生气，所以你开心的不紧张了。”
“不是。”段忆凡很真诚的回答道。
“哦？那是因为什么。”申洁好奇的问道。
“啪！”
只见段忆凡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醉醺醺的样子双眼通红，大声说道：“反正已经得罪你两次了，老子破罐破摔不怕你了！”
“啪！”申洁听后不知道为什么也站了起来，一巴掌打在段忆凡的脸上，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打他，可能就是单纯的看他这样很不爽。
“你为什么打我。”段忆凡捂着被打的脸颊怒目问道。
“没什么，刚才有个蚊子，现在跑了。”申洁仿佛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哦。”段忆凡竟然相信了，不过这一巴掌也把刚才一往无前的架势给打没了，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气氛又开始变得沉默，片刻后申洁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她拍着桌子对着段忆凡怒斥道：“你一个大老爷们，整天怕这怕那，戚戚哀哀的像个什么样子。”
“我……”段忆凡刚想辩解。
“你什么你，你说你长这么大，一点主见都没有，整天唯唯诺诺，哪一点像个男人。”申洁粗暴的打断了段忆凡，继续数落着他。
“可是……””段忆凡想要说话，可刚开口就又被申洁打断了。
“可是什么可是，我才见了你两面，你说你自己都是个什么样子，邋里邋遢不修边幅，你知不知道把自己收拾干净是一个最基本的礼仪问题。”
“那个……”
“那个什么那个，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你有没有从根本上找原因，有没有想过如何去改变”
“但是……”段忆凡再次试图去解释，可申洁依旧没有给他机会。
“但是什么但是，你是不是特别在意别人的看法，是不是也想改变自己，让自己摆脱那碌碌无为的生活，活出一个属于自己的样子。”申洁的声音逐渐的提高。
段忆凡刚想张口说话，只听见“啪”的一声，申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是还是不是。”
段忆凡紧握着双拳，低着头涨红着脸，以前哪怕知道自己需要改变才能摆脱现在的困境，可他始终不敢迈出那一步，直到刚才他被申洁这一连串的追问羞的无以复加，本能的吼道：“是。”
可是这一吼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重新倒在了椅子上，喃喃地说道：“即使我知道需要改变，可是我又能改变什么呐。”
看着又变得颓废的段忆凡，申洁突然感觉他有点可怜，或许一辈子都将在这浑浑噩噩的状态下度过。想到这里她有点惋惜，略带点同情的问道：“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不行呐？”
“放进去的时间长了，捞出来也是一碗烂掉的碎渣”望着面前一锅快要煮烂的菜，他神情恍惚的说道，也不知道是在回答申洁的问题，还是自言自语。
这个回答让申洁有点意外，问道：“你觉得自己已经烂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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