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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小冰问他：&ldo;你饿了吧？你肯定没吃东西，我们都吃了点的，你吃点东西再走吧---&rdo;

他听说出租司机等着，就咬牙说：&ldo;我不饿，回市里再吃吧---&rdo;

三个人都上了出租，谢怡红坐在前排，他跟小冰坐在后排。他一路都紧紧抓着小冰的手，好像怕她又飞不见了一样，他也不管车里还有别人，就把他写在条子上的话对小冰重复了好几遍，还现场发挥了一通。

他自己不觉得，但小冰都有点被他酸得不好意思了，岔开话题说：&ldo;你今晚不是跟蓝老师有约会的吗？&rdo;

他一下就变得支吾起来：&ldo;哪里---是什么约---会？不就是去问---她---那事吗----&rdo;

小冰说：&ldo;那你还不赶快给人家打个电话？说了去又没去，人家不担心吗？还当你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呢。&rdo;

他看了小冰一阵，觉得她是认真的，不是在讽刺他或者考验他，便给蓝老师打了个电话，抱歉说今天有点事，耽误了去她家。蓝老师好像也不惊奇，只说：&ldo;没事，没事，今天不行，以后再说吧。&rdo;

他又大力抱歉了一通，就挂了电话。

小冰问：&ldo;你没跟她约个别的时间？&rdo;

他坚定地说：&ldo;不约了，我不去问她了，我们就当没这事的吧。她这些年都没来联系我，要么那孩子不是我的，要么她不希望我夹杂在她生活里，我何必要自己撞进去扰乱她的生活呢？我---只要你---，我不能---没有你---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rdo;

谢怡红开玩笑说：&ldo;你别把责任都推我们小冰身上，我们小冰有叫你---不管那孩子吗？&rdo;

&ldo;她没有，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不是不管，而是---尊重蓝老师的意愿---如果她认为这事跟我相关----她肯定会让我知道----&rdo;

小冰说：&ldo;哎，算了，你明天还是去找蓝老师吧，了不起就是证实孩子的确是你的，那又怎么样？了不起就是你---要付点抚养费---要去---看看孩子----，那你---那我---就让你去看孩子吧---你想去多少次就去多少次----你看你今天这样子----我离开了你也不安心----&rdo;

&ldo;我不去问她了，我不能没有你，只要你不离开我，不管我需要做什么---我都愿意---&rdo;

谢怡红说：&ldo;我说，你们两个，还是等回了家再卖酸吧，在车里就开卖，别把司机同志的牙酸掉了---&rdo;

司机似乎也是个快活人，打趣说：&ldo;我开车的人，走南闯北，什么酸人没见过？什么酸话没听过？我追我老婆的时候，说的话比你们这还酸。嘿嘿，你们只管说，就当我是聋子的---&rdo;

但他跟小冰都有点不好意思再酸了，他问小冰：&ldo;你到底是走的哪条路？我怎么到处找都没碰见你？&rdo;

&ldo;我先是走的前山那条路，那是我们走过的路，我---去了那些---我们的---&lso;名胜古迹&rso;，还到庙里抽了签---刚好抽到一个&lso;四大皆空&rso;，我就---彻底死了心，决定从后山下去，准备把我那盒子里的东西都---扔了---跟你---一刀两断---&rdo;

&ldo;我怎么只看见一个粉红的缎带？别的东西呢？是些什么东西？都扔了？要不要紧？&rdo;

&ldo;别的东西我没舍得扔，又抱下山来了---那根缎带不算什么，扔了就扔了吧---&rdo;

&ldo;盒子里到底是些什么东西？&rdo;

小冰从包里拿出那个盒子给他：&ldo;你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你从来没打开看过？&rdo;

&ldo;你叫我不看，我就没看---&rdo;

司机插嘴说：&ldo;看来你这个丈夫还是个实在人呢，你说不看，他就不看---&rdo;说着就把车顶灯打开了。

小冰笑着说：&ldo;不然我怎么叫他&lso;呆子&rso;呢？&rdo;

谭维打开那盒子，就着车里的灯光一件一件地看，发现都是他以前送给小冰的小玩意，有些就是那次来这山里时在路边的那些小摊点买的，有木头珠子串成的项链，有号称翡翠的石头手镯，有相思豆做的耳环，还有一些小卡片，小装饰品，甚至还有个小小的木碗。他自己都不记得哪些是在哪里买的了，可能有的是他出去开会时买了送给小冰的，只记得他把那个小木碗送给小冰的时候，她说要留着等将来给孩子做饭碗，不会打破。

他看了一遍，谢怡红也把盒子拿去看了一遍，边看边说：&ldo;你们好浪漫啊---这怎么舍得扔？要扔还不如给我算了---&rdo;

回到市里，四个人一起到一家饭馆吃了饭，然后司机把谢怡红送回家，再把他们两个送回家。他来付车费的时候，司机说谢怡红已经付过了，是包车，按天付钱的。司机跟他们开了几句玩笑，就把车开走了。

两口子回到家，你望着我笑，我望着你笑，高兴得好像是什么宝物失而复得了一样。小冰说：&ldo;你再别这样发了疯似的到处找我了，我不会---寻短见的---&rdo;

&ldo;那谁知道？就算你不寻---短见---你跑那山里去---被老虎吃了怎么办？被那些---和尚---糟蹋了怎么办？&rdo;

&ldo;我没想到今天山里这么清静，我以为跟----上次一样呢---&rdo;小冰柔情万种地看着他说，&ldo;我们洗了澡睡觉吧---&rdo;

两个人跑进洗澡间去洗澡，一洗完他就抱起小冰往卧室走，虽然他的确是累得浑身酸痛，但&ldo;县团&rdo;好像已经摆脱了前几天的疲塌，劲头十足，小冰也春水泛滥。两个人缠缠绵绵地做爱，小冰边做边说：&ldo;我们也做个孩子出来吧，我们也做个孩子出来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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