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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ldo;那就再换，一直换到成功为止---&rdo;

小冰笑了一下：&ldo;算了吧，好像咱家有金山银山似的，就换一次吧，不行就算了---&rdo;

第二天他们就跟曹医生和肖医生打听换肾的事，曹医生态度比较中立，说换肾和透析各有利弊，而且现在还没到做出决定的时候，因为还在做各种检查。但肖医生就跟叶小姐说的一样，是竭力鼓吹换肾的，说换肾是最英明的决策，不要等到透析透出一身病来的时候再换肾。

但是等谭维自告奋勇地说要为小冰供肾的时候，肖医生又泼起冷水来：&ldo;你以为供肾的事这么简单？说供就能供？还要看相配不相配---&rdo;

&ldo;我们俩都是b型血---&rdo;

&ldo;都是b型血不能说明什么，还有很多数据的，至少有一条你就可能不合格，你个子这么高大，你的肾肯定尺寸太大了---&rdo;

他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肾的尺寸，诧异地问：&ldo;个子大，肾就大？&rdo;

&ldo;那当然啦，身体的各部位都是跟整体成比例的嘛，&rdo;肖医生暧昧地一笑，&ldo;当然也有例外，比如人的性器官，不管是第一性征的，还是第二性征的，都不一定跟人的整体尺寸成比例。有的女性，身材很娇小，但辱房却不小，得天独厚，胸前伟大---&rdo;

肖医生说着，就朝小冰的胸部盯了两眼，谭维很生气，但小冰好像不觉得一样，照旧咧着个嘴微笑。

肖医生收回目光，转向谭维，阴阴地说：&ldo;而有些男人呢？看上去个子高大，但如果你以为他那玩意也大，那就彻底搞错了---&rdo;

谭维搞得非常狼狈，不知道肖医生是不是在暗指他的那个部位跟整个身体不成比例。他看见小冰也在笑，越发觉得不自在，难道是小冰对肖医生说过什么？他觉得肖医生在这方面有点无聊，肯定会打着诊病的旗号探听人家夫妻的私事，说不定小冰把他的尺寸告诉肖医生了。他以前从来没觉得自己尺寸不够，因为他听说过国人的平均尺寸，自觉在平均成绩以上，但听肖医生的口气，似乎他这样的个子应该有个更大的尺寸才对。

艾米：同林鸟（51）2007-05-1607:08:19

谭维觉得肖医生在小冰面前总是想方设法地损他，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但他现在救小冰心切，什么屈辱都可以忍受。他不理会肖医生关于男性尺寸的议论，只问：&ldo;如果我的肾尺寸太大，那---怎么办？&rdo;

&ldo;我们有肾源的，只不过要慢慢等，你们交一部分押金，就可以进入等候的名单，如果你们交一些&lso;优先费&rso;，我可以把你们提到等候名单的前面去---&rdo;

小冰问：&ldo;押金要多少？&rdo;

&ldo;一般是全部费用的一半---&rdo;

&ldo;那优先费呢？&rdo;

&ldo;那就没什么上限了，交得越多，排得越前。&rdo;肖医生大发议论，&ldo;谁说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没钱的人，换不起肾，做不起透析，只能等死；钱少的人，排在后面，说不定还没等到合适的肾就死球了---&rdo;

谭维赶紧问：&ldo;那如果亲属供肾的话，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排队，立即手术呢？&rdo;

&ldo;你不用等肾源，也要等手术排期嘛，我不能说一天24小时上手术，我也不能同时上两台手术---总要一个一个轮着来嘛---&rdo;

他觉得这是肖医生在暗示他们应该送礼了，不然只能在等候换肾的名单上敬陪末座，或者在手术排期上无限推后。他愿意送礼，迫切希望送礼，但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当着肖医生的面表达这个送礼的愿望。他经过这些年的锤炼，也只达到了能硬着头皮，趁着夜色，潜入别人家里送礼的地步，象这样当面鼓对面锣地宣称自己要贿赂人，他还没干过。

但这些事对小冰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只听小冰嗲嗲地说：&ldo;肖医生---，你住哪里？我老早就想登门拜访的，就是不知道你住哪里---&rdo;

他听得鸡皮疙瘩直冒，一是服了小冰嗲得出来，二是服了小冰空口说白话的本领，明明叶小姐把肖医生的地址告诉他们了的，但小冰说&ldo;不知道你住哪里&rdo;就能说得那么泰然自若，也不怕肖医生已经跟叶小姐通过气了。

肖医生偏偏就吃这一套，马上掏出一张名片，把自己的地址写在上面，给了小冰，吹嘘说：&ldo;不敢把地址印在名片上，不然的话，家门肯定被人踏破了---&rdo;

小冰接过名片，对肖医生千娇百媚地说：&ldo;谢谢，等我---好点了，一定去---拜访你---&rdo;

肖医生说：&ldo;欢迎欢迎，等你出了院，欢迎你随时上我家来玩---&rdo;

谭维见小冰一口一个&ldo;我我我&rdo;，根本没有跟他一起登门拜访的意思，肖医生也是权当他透明的，只在那里&ldo;你你你&rdo;地跟小冰套近乎，心里很有点不是滋味。

等肖医生走了，小冰说：&ldo;别在那里瞎生闷气了，我不过是要笼络他一下，好让他把我们放到名单前排去---&rdo;

他担心地说：&ldo;我总觉得你这样很---危险---你这不等于是给他---一线希望吗？如果他一定要你---答应一些---进一步的要求才把你放到名单前面去，你怎么办？&rdo;

小冰很有把握地说：&ldo;你放心，我都是衡量了投入产出才做决定的，真到了那种地步，我肯定不干了---，大不了就是不换肾，但我可以透析，我怕什么？我这样---对他嗲两下，飞个把媚眼，有什么要紧的？又不伤我一根毫毛，你也没损失什么---我又没把你名下的媚眼飞给他---别这么---绷着个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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