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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母子交锋（第2页）
“哎呀，你这圈圈转的我眼晕，有这个玩的时间，你不如多出去转转，捎带着帮我刺探一下情报，直觉告诉我，这个裴宅可不简单，我今儿累了一天了，你也稍微帮我分担一下，好不好？”
“好！”
小家伙一口应下，旋即调转方向，径直奔向了外间夜色。
一直到目送小家伙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胥莺面上的神色才逐渐严肃起来。
她重新坐回床上，右手拇指与食指并拢，捏着眉心蹙起的三道隆起，脑中迅速回忆起刚刚看到的内容。
“信息共享？记忆融合？看来以后做事还需要更谨慎一些才是。”
她闭眼，细细回想刚刚看到的全部内容，一字一句开始在脑子里复刻，一连三次，直到一字不差才肯罢休。
……
裴家老宅是典型的三进四合院，而此时处于正中的正房里，阔别经年的一对母子正相对而坐。
轻啜一口杯中茶水，裴老夫人将面前的另一杯茶水推了过去。
“来，试试，阿梅的手艺这些年长进了不少。”
裴克俭抬手，轻抿了一口：“梅姨的手艺给我喝糟蹋了。”
“糟蹋不糟蹋的，只要主人愿意，它就不是糟蹋，”裴老夫人意有所指地说道，“你说呢，阿俭？”
裴克俭握住茶杯的手拇指微微泛白：“妈，您的偏心太过了，思妍也是您的孙女。”
裴老夫人眼眸微弯，并未急着开口，而是抬手动作优雅地给自己添了点茶水，顺手给对面也续了点，这才缓缓放下茶壶，理了理自己的宽袖。
“她是不是我孙女，你说了不算，至于偏不偏心，我说了才算。”
“我的地盘，我的东西，我想给谁，谁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我不给，谁也别想伸爪子，不然别怪我提刀砍人。”
“妈，现在时代已经变了，西林也一直在变，你更是亲眼看着它蜕变的，应该更清楚，大势不可逆……”
“这就是你突然回西林的原因？”裴老夫人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儿子，径直打断道，“你还记得你爸和你爷爷是怎么死的吗？”
沉默在二人间漫延。
“我早该想到的，从慧心一尸两命开始，你就不是从前的你了。”
“不要提慧心……”裴克俭蹙眉，罕见地情绪外露。
“为什么不提？心虚？亦或者愧疚？”裴老夫人不为所动，继续道。
裴克俭咬牙，鼻翼翕动：“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
“怎么？朱砂痣得到了，就忘了救你脱离苦海的慧心了？你不要忘了，胥家当初愿意伸手帮我们裴家一把，根本原因在于谁。”
裴老夫人轻抚手中茶杯温度，微烫，却不伤手，口中语气渐沉。
“或者你可以忘，可以自欺欺人，但是我不能，裴家这辈子只有一个儿媳，那就是慧心，也只有一个亲家，那就是胥家，别的……我一概不认！”
“施研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她是什么人，我一清二楚，想必你也该清楚。”
“你愿意娶她，那是你的事，我不管，也管不着，但是婚礼裴家不会办，死后亦是不能进我裴氏宗祠，这是底线。”
“至于裴思妍，怎么带来的，你怎么给我带回去，她这一辈子休想染指我裴家产业，不然我怕亲家老爷子半夜上门找我讨说法。”
话题提到胥老爷子，裴克俭垂下的眼睑略微有上扬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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