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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金光大道（第2页）

她谨慎的回答：“政绩完全可以说是因为阁主大人的亲自部署，给了慈幼城资源以及公平的机会，又进行政策上的改革，才使得慈幼城有了现在的新局面。在阁主大人的主持下，换任何一个人来执行，都会比我做的更好。”

金集不同意：“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也许创新方面比较保守，但守成绝对是最佳人选。现在的局面，既然是阁主大人希望看见的，我们都希望能够长久地经营维持下去。”

说到这里金集似乎有些动情，“你我都是从慈幼城出来的，慈幼城当初什么样子我们都亲身经历。好不容易阁主能够力排众议，为慈幼城的正常秩序打下基础，难道金叶你不想让慈幼城越来越好吗？”

金叶心里冷笑：慈幼城好不好的，天域真的关心吗？你金集真的关心吗？总之不死人，维持着丛林法则，让所有人从出生就开始学习怎么在元磁星生存下去，怎么选择获得力量或者甘于平凡。让有力量的人在力量中获得强大，让平凡的人越来越满足，才是整个天域想要维持的平衡吧？

见金叶没说话，金集挥手让周围的人都退下，他则绕到金叶面前。大家都没说话，但气氛一时变得有些暧昧。

“你忘记我们十年前的协议了？”话才出口金叶就暗恼自己沉不住气。但既然已经说出来，见金集并没有制止，想必现在说话是不碍的，她干脆直接问了，反正阴谋诡计从来不是她的强项。“现在你是想反悔吗？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重返表域，而且一去就是十年。浪费了那么多可以在天域研习元磁力的机会。”

当然他们都心知肚明，在天域确实是研习元磁力的最佳区域，但无所作为的人也是不能留在天域的。

而去慈幼城是金叶进入金部的机会，而且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若不是因为金集是学士阁的人，金叶是没有这个机会的。

当然不进金部，金叶也有别的办法留在天域，虽然比不上金部的待遇；而且，金集给的机会也不是白给的，他们是有协议的。

“正是因为这个协议你做的很好，所以我才想劝你继续呆在慈幼城。”金集伸出食指压在金叶嘴唇上，阻止她插话。“你看你在慈幼城这几年气色都变好了，想必日子还是过的不错吧？”

金叶拍开他的手，几乎低喊出声：“你知道这些不是我想要的！我奋斗这么久，牺牲这么多，不就是想要离开表域吗？”

金集叹口气，半垂下眼，“因为阁主的命令，往生符被禁了，从此后往生更没有什么意义。你想想看，这是动了多少人的利益？你若继续策应，又能获得多少人的感激？以及，”他抬起眼，意味深长的加了一句，“得到多大好处？你年纪也不轻了，就不想想今后往生的事吗？”

这个金叶并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往生符真有用吗？我看用了符的和跟没用符的人，往生后都差不多。而且，慈幼城就是因为往生符才这么乱，阁主亲自下的禁令，难道银部还能继续制作？”

“往生符本来就是银部最高秘诀，也不是人人都会做，但流传下来的还有一些。至于有没有效果，”金集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你从银狼大人那里还看不出来吗？你这次带回来的孩子，就是他指明要的吧？”

这次带菱菱来天域本来就不隐蔽，这也是银狼大人交代的，所以各方势力注意到并不奇怪。

金叶大方承认，“菱菱是刚好在禁令下达前使用的往生符而出生的，并不违规。而且我一直照顾她三年，她很聪明倒是真的，但要说她有往生前的记忆，我完全看不出，除非她隐藏的很深......但我看着不像。”

关于这个叫菱菱的女孩子的身份，金集有些猜测，但目前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往生符只是增加苏醒的概率，并不是百分百的概率。如果能恢复以前的记忆则意味着长生不死，没人可以抵御这个诱惑。你放心，从往生符的制作、到后面的接引，都有一整套系统，但慈幼城城主的身份在其中十分关键。”

一边是不太确定但风险很高的“长生不死”，一边是安稳的、由自己努力获得的还算优越的生活，金叶在心里苦苦权衡。

金集没有催促，只是有点好奇她最后的选择是什么。虽然彼此都相识一百多年了，但谁不是在元磁力的作用下，一点点变了样子？

对于人心的揣摩，金集一直不擅长，也认为没必要。利益当前，总会有人做出符合他要求的选择。

“我许你以后每个寒风季都能回天域修养，就从这个寒风季开始吧。你再好好考虑一下，想清楚了告诉我。也欢迎你随时找我叙旧。”

既然这样，金叶也不急着做决定，而且她也确实需要先探探银狼大人的意思。对于金集所说的“叙旧”，她笑了一下，元磁星从不把性看得多重要，只要双方看对眼，随时都可以相约。

“金集大人应该不缺女伴吧？”她挑了挑眉，打量着对方，“作为学士阁最年轻的长老，英俊多金，您难道以为这是在赏赐我？”

金集淡笑，“你知道你是不一样的。”

是啊，她是不一样的。他又何尝不是最特别的？金叶压住心里的苦涩，和那些无用的情绪，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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