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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页）
姑娘将茶水置于谢柯桌上后，把手在衣上擦干净。
然后回过头，目光一眼看到了老人家手里的一枚铜钱，很自然地从他手里拿过，笑道：&ldo;好嘞。&rdo;
老人呐呐在原地，漆黑的脸胀得有点红，想说什么，少女却在他开口之前说道，&ldo;老人家下次还来呀。&rdo;
男孩不知道爷爷刚才的尴尬，只是摸着空瘪瘪的肚子，扯着老人的衣服，道：&ldo;爷爷，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我快饿死了。&rdo;
老人低下头，含糊地应了一声，牵着男孩的手走了。
少女笑意盈盈送他们离开，把那一枚铜板放到了袖子里。
谢柯端起碗，抿了一口茶水。
少女忙忙碌碌又送走了一些客人。最后整个茶铺里，只剩下谢柯一人。
清闲之后，少女迫不及待地坐到了谢柯的对面。
她非常热情：&ldo;公子稍后要去哪儿呀?&rdo;
谢柯一口饮尽碗中茶，道：&ldo;巫山。&rdo;
小姑娘整个人怔住了，半晌过后，愣愣地问：&ldo;是那个，有鬼怪作祟的巫山么?&rdo;
谢柯：&ldo;嗯。&rdo;
小姑娘脸色苍白，劝他，&ldo;公子去那作甚?那儿闹鬼可不是假的，那庙邪门的很，靠近则死。&rdo;
谢柯放下碗，&ldo;我知道。&rdo;
小姑娘急得眼睛都红了，&ldo;你知道还去干什么‐‐非要去试一试，看看自己是不是会死在那里对么?你们怎么都这样呀。&rdo;
说着说着，眼泪就从她眼眶里落了下来，漆黑的眼睛润了水，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她用袖子擦去眼泪，平复情绪，&ldo;公子，别去那里。我爹三年前就去了，然后再也没回来。&rdo;
谢柯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凤凰在上上天看得饶有趣味，道：&ldo;她是因为以为你会死，所以才哭的么。&rdo;
谢柯沉默会儿，回答他，&ldo;不，是因为想起了她的父亲。&rdo;
凤凰哦了一声，尾音上扬，拖着长长的调，似笑非笑，&ldo;真可爱。&rdo;
谢柯目光停留在少女的脸上。
大概少女也觉得在外人面前哭是一件很难为情的事，把所有眼泪憋回去，只余通红的眼眶，里面还有泪光，楚楚动人。
贝齿咬唇，呼吸颤抖。
像墙角细雨中含苞待放的蔷薇花。
谢柯在心里回答凤凰，&ldo;是呀。&rdo;
凤凰道，&ldo;你们不是都说怜香惜玉么，那就帮帮她吧。&rdo;
&ldo;……好。&rdo;
谢柯垂眸，掩盖住自己的情绪，再抬头，与她说道：&ldo;我去巫山就是为了杀了那妖怪，你若想为父报仇，那就与我一起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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