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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第2页）

&esp;&esp;巫辞愣住：“冥婚？我吗？”

&esp;&esp;“嗯。”檀斐应了一声，声音有点哑，“一是冥婚仪式已经开始，尉川叙的魂魄现在应该已经在接亲的路上，只有走同一条路，才能找到他。二是……”

&esp;&esp;“二是什么？”巫辞追问。

&esp;&esp;“二是，”檀斐垂下眸看他，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只有成为妖魔的新娘，跟我结契，我才有办法将你带进去，并且在第五维护住你，完好无损地将你带出来。”

&esp;&esp;巫辞蓦地抬眸看他：“你不是说过，我和你结不了契吗？”

&esp;&esp;“……”檀斐抿了抿唇，“我骗你的。”

&esp;&esp;自鸿濛开天辟地，颛顼绝地天通之后，不乏心术不正的巫师为走捷径，出卖灵魂，与邪神结契。

&esp;&esp;但他们的后果无一例外，不是被邪术反噬，就是被奸诈的邪神欺骗，白白献祭了灵魂。

&esp;&esp;邪神至少还与“神”沾点边，要么是堕入魔道的神，要么是飞升失败的仙，而妖魔，就真的是妖魔了。

&esp;&esp;无论怎样，身为巫觋族的天师，巫辞不该和一个妖魔结契。

&esp;&esp;“知道了。”巫辞没有多言，点了点头，“我们该怎么做？”

&esp;&esp;“你不介意？”檀斐瞧着他，像是在观察他的表情。

&esp;&esp;“介意什么？”

&esp;&esp;“和妖魔结契。”

&esp;&esp;说话的时候，檀斐伸出手，握住了巫辞的一只手，长而冰凉的手指挤过巫辞的指缝，用力地扣住他的手。

&esp;&esp;像是试探般的，他重复道：“和妖魔结冥婚。”

&esp;&esp;“别的妖魔不行。”巫辞认真地看着他，也同样收紧了手指，用语言和动作同时回应檀斐的问题，“但是，你可以。”

&esp;&esp;掌心相贴，一冷一热，就像他们迥异的身份和处境，截然不同，却又奇异地融合在了一起。

&esp;&esp;檀斐没有立刻回答，他静静看了巫辞两秒，说：“我檀斐，无父无母，亦从不拜天拜地。”

&esp;&esp;“看得出来。”在这种时候，巫辞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你教我的敕令咒里，把自己和天地放在同等位置。”

&esp;&esp;从古至今，神龛上供奉的顺序向来是“天地君亲师”，天地在前，君王和祖先在后。

&esp;&esp;起初，巫辞以为，檀斐自己就是神明，所以他才将自己排列在天地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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