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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我总觉得城里的姑娘都不够动人，我总觉得山的那头的那头另有一番光景。

无巧趴在成书耳朵边说：&ldo;我上次看见李耳跟三娘在瓜田里……&rdo;他们哄笑，齐刷刷看我，挤眉弄眼。

我也挤眉弄眼回他们：&ldo;你没看见我跟杏姑在李子树后面？&rdo;

杏姑阿弟面色一沉，又扬起笑脸，晃着酒碗：&ldo;三娘是不是跟她酿这酒似的，身上有梅花的味道？&rdo;

他们全都不怀好意地大笑。

我也笑着，突然想起山里那棵梅树，许久不见，也不知她究竟成人了没有？

我摇摇头，抿了一口酒，嘲笑自己竟念想这种无稽之谈。

太静了，无巧用手肘顶我。

我抬头，就看见一个紫红裙子的女孩走过来，灼灼其华，艳若桃李。

她本是不笑的，微微抿着嘴，像有些不知所措，一双眼睛冷静地扫视。

她看见我了。

她笑了。

我把阿墨圈在臂弯里，用手指勾她的眉，她的鼻头，她的下巴尖，我吻她，我问她：&ldo;你说首山城盛大繁华，是不是真的？&rdo;

她认真地点头：&ldo;真的，我听燕子说的，他什么都知道。&rdo;

我不悦：&ldo;那人比我如何？&rdo;

她笑：&ldo;你最好。什么都没有你好。&rdo;

我满足地抚摸她的头发，她的脸颊：&ldo;你说的这些话，总让我想起一棵梅树。&rdo;

她仰起头：&ldo;后来你为什么没再去看那棵梅树？&rdo;

我摇头：&ldo;树就是树，人就是人，树跟人是不会有交集的。&rdo;

她似偷笑：&ldo;我就是梅树成精，来纠缠你的！&rdo;

我搔她的痒：&ldo;你纠缠我吧，纠缠我一辈子！&rdo;

她咯咯笑。

我说：&ldo;我们一起走吧，翻过两座山，到首山城去。&rdo;

她低了头沉默半晌，然后抬头笑：&ldo;好啊。&rdo;

我们翻过廆山。

我总是发噩梦，梦得高烧，浑身冷，走不动路。

阿墨捉来浑身通红的山鸡与我吃，她的手上臂上全是青色的啄印子。

我的烧很快就退了。

我们翻过平逢山。

山里满是硕大的蜂，我被蛰得迷糊，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罩在我身上。

仿佛是满山的落花。

我听见有人交谈。

&ldo;从来没有人能活着从我的山里走出去。&rdo;

&ldo;那我便用与他性命等值的东西和你交换吧。&rdo;

&ldo;这个东西，怕是比他的命贵重得多了。&rdo;

&ldo;反正我也回不去了。而且，对我来说，没什么比他更重要。&rdo;

我眯开眼，看见一个人，有两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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