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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这种鼓动带有迷惑人的蛊惑,渠锦堂把手悄悄摸到褥子上,常乐没反应,这给了渠锦堂勇气,冲动地深呼吸,伸手,钻进常乐的被子下头……
倏地,眼睛睁开,常乐撒开被子,牢牢扯住往下滑的裤子,摁在他手上,怒意地转头:“你做什么?!”
是要做什么的,被他这么一说,渠锦堂抬不起头地掩饰:“你身上……都黏糊了。”越是不老实,越不能显得不老实,“我给你换条裤子,顺便……”后头的话,轻的几乎没声儿,可常乐还是听见了,眼皮子因为羞恼,或者畏惧,哆嗦个不停,“你的伤……得上药,上药好得快些……”
听他提上药,常乐差点没把嘴咬破,还能是哪儿受伤,那种羞于启齿的地方,被人舂米似的捣了一晚上,两只腿,秋收的稻穗一样在眼前晃啊晃,血啊,捻长的红细线一样,顺着屁股缝淌到床上。
他听院里的姐姐说过,女人这一世,都要遭这罪,可你要是为喜欢的男人遭罪,再疼你也觉不出是疼,心里吃了一嘴蜜,尽剩高兴,原来都是骗他的……
两人的手,在被子底下关紧的牵连,渠锦堂的指腹,搭着一截常乐的胯骨,他不敢动,生怕唐突此刻的沉醉,他的身上热乎乎的,仿佛一瞬间回到那天夜里,那个绮丽的美梦,迢迢一轮明月,醉在他的心湖,涟漪荡漾。
他们谁都没对谁说实话,心照不宣的把那晚或埋或收藏,因而错过,渠锦堂痴痴看着常乐因为羞耻酡红的双颊,他把他脸上的红光,想象成新妇的羞色。
于是他也有了新郎倌的缱绻,十二万分的温柔:“趴过去。”
渠锦堂拿自己的枕头垫在常乐胸口,好叫他趴得舒服,然后才慢慢掰开他拽着裤子的手指,打圈揉了两把,活过了血,才去扽裤子。
他也羞臊,呼吸在炭上烤过那么烫,抖着手,颤颤巍巍扒开那两团晃眼的白肉,眼巴巴地瞧着那个被他糟蹋惨了的地方露出来,渠锦堂不会呼吸了。
瓷瓶怎么开的,怎么跌在床上,他是怎么拿手堵的瓶口,慌里慌张地捞那些油花花的药膏,他全忘了。
挖了药膏的指尖刚碰触皱褶,红肿的凹陷立刻受了惊的收缩。
汗从眉峰滚到眼窝,渠锦堂眨着眼睛,嗓子被烟燎过,熏哑了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词儿:“你……忍着点……忍着……很快就好……很快……”
再往后,屋里就没人说话了,满耳朵咕叽、咕叽的抽动在膨胀,他们都在压抑、在忍受、在漫长的羞耻和激荡中冲撞:“嗯啊……”终于有一人,先溃不成军地叫出来……
黏糊糊的手指从屁股里拔出去,带出很轻的“滋”的一声响。
渠锦堂起身去架子上扯布巾,他躲开,一是惦着常乐是个薄脸皮,二来,他有他说不得的苦衷,拗着腰,躲躲闪闪,不敢挺直身子。
“我……”没法待下去了,渠锦堂找了个借口躲出去,“我去烧点水,给你擦身子!”
门一关上,他就靠在墙上,痛苦地捂住下身。
他的裤裆,狰狞地起了个大包,壮的一只手掌都团不过来。
恰好此时,有人冲进院子:“掌柜的,茂隆号的伙计来拉粮啦!”
渠锦堂一下没憋住,五指,要兜住什么似的攥紧。
“叫他们前头等着!”来人被他吼的,一只脚又缩回去。
渠锦堂仰脖子倚墙喘了好久,慢慢松手,裤裆上深深洇了一大片,他往井边走,水桶高高地砸向井中,又慢慢升起来。
哗啦,冰凉的水花当头淋下,冻得渠锦堂狠一哆嗦。
他恼自己,怎么一遇上常乐,就再也做不成他那个无忧无虑的渠家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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