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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第1页）

脱衣服的几个人站着旁边不知所措看着狗蛋给他穿衣服，大牛不知道要不要上去帮忙，犹豫了一会，身旁站着的木头走上前去了，他帮忙扶着狗剩冰冷的身体。

穿好衣服，狗蛋也没让其他人帮忙，自己把他搬到车上，狗儿几个强撑着站起来，扶着板车站稳，一个对时，狗蛋就明白了，他对着木头说：“我跟狗儿他们去，你们不用去了，趁着今天天好，能多要点就多要点吧。”说完就拉着车走了，狗儿几人跟在后面扶着车，拖着身子走。

辰时多一点，街道两边都陆续出摊了开店了，人也不少，好多挎着篮子买菜的大娘婆婆。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一点也不见之前的愁容，在这个城里住着的，基本都认识，遇到了都会打个招呼，说一两句今天的天好。

狗蛋拉着车从他们的热闹中经过，往西门方向走，这次出去的比较容易，也没有盘问，直接就放出去了。

出城门走个两三里的位置，就有附近村里出来摆摊的，挑着箩筐，或者推个小车，卖点菜或者蒸的馒头饼之类的。

狗蛋一靠近这里，就有人招呼着他们，让他们来看看自己的东西。

狗蛋一概不理，埋头拉车，后面的狗儿铁头几个则完全相反，笑眯眯的有气无力的跟他们搭话，虽然态度很好，但是一看就是快病死的样子，一下子吓退了围上来的人。

他们拿着东西后退到自己的位置上，目送着这一行怪人离去。

破衣巷里的人，起来后都上街去了。因为家里也没存粮了，也不能老待家里，所以一睁眼他们就走了，刚才还人声吵闹的巷子，一瞬间就空了下来，留下的几个小的，顿时感觉和刚才对比强烈，忽略掉怪异感，开始忙活晒被子草席。

大牛他们出去的时候，他也在人流里跟着走，出了巷子他拐去了另一个方向。

他打个哈欠来到河边，河道上分散着几个洗菜的大娘，河面上飘着碎掉的薄冰，冰片说着水流慢慢沉了底。

他看了一眼，选了个离她们远的地方，从树底下摸了块石头，猛的砸下去，冰立马裂开，嘭的一声，吓着了几个沉浸洗菜的人，她们同步的拍着胸口，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然后用眼神瞪着云天。

云天专注的看着，碎冰飘向四周，然后碰到周围的薄冰层，沉入水底。

还剩了几个小冰片，他蹲下用手捞起，感受着掌心的冰冷，然后给它攥碎，化成水顺着指缝滴落。

甩了甩手心的水，然后把手插进水里，试了下水温，冰凉刺骨。

双手捧着水，把脸凑上去，那一瞬间，水里的冰透过皮肉刺进他的灵魂，他一下子感到自己清醒了，认真的的洗着脸，临走含了口水在嘴里，边走边漱口，然后走到树底下，喷到地上。

用袖子擦了下嘴，莫名好心情的往街市上走。

因着狗儿铁头几人走不快，狗蛋跟着他们的步伐走着，终于赶在午时中到了那个枫林坡。

狗蛋一睁眼就没停下过，拉了一早的车，他现在累的一屁股在地上了，喉咙又干又痛，渴的厉害，身上还出了一身汗，浑身难受。

狗儿铁头几个但是还好，他们不用拉车，累了就停一下歇歇，虽然也渴也累，但不像狗蛋这样，累的坐地上了。

几人安静的靠着板车休息，等着地上的狗蛋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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