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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第3页）

［第一卷　一帘清梦：番外三］

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没有跟老二交换任务，就由他去保护小娄，对我们来说，会不会更好？也许吧，谁知道呢，回过神来，心已经深陷，即使再让我选择一次，依旧会是同样的结果吧！

主上要查一个女人，我自是好奇万分，除了夜宫事务，主上从不会主动关心其他事情，这次不但随着那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出了夜宫，还让我调查保护她，真是太异常了，难道那块冰也会动了凡心？

她长得并不美，只算得上清秀可人，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初次见面映像深刻，只是因为她对主上那平常的态度，还有那一双带着狡黠却清澈无比的眼睛，那是夜宫从不曾拥有过的东西，主上是否也是被这一双眼睛魅惑呢！

从没见过这样自不量力的女人，明明害怕的要死，偏偏还要充英雄，那位被调戏的竟然就是程家大小姐，主上新近迎娶的影妃，我倒是想看看，这丫头准备怎么救人！

结果很明显，救了别人，自己深陷虎口，听着她连骗带唬，心中一动，已不由自主的站了出来，被他所救，她却依旧插科打诨，她说我叫娄悦凡，你可以叫我悦悦，哥哥妹妹的乱攀关系，却摆明了不领情，一转身毫不羞涩的爬进狗洞，望着那颗探出的小脑袋，我忍不住想笑，不为什么，只是想笑……

她是什么人，来自何方，又要往哪里去呢？暗影也查不到的人，一定不简单，但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第一次，我不想将这份以外危险扼杀，也许，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太平安，留下一点刺激也不错吧！

开始是为了主上的命令，不得不注视着那小小人儿的一举一动，慢慢的，每日看着她却成了一份习惯，习惯啊！世上最可怕的东西，那一笑一颦慢慢渗透着，几乎侵占我的一切，原本保护这种事情并不需要我亲自出马，却一次次丢开其他事情，只为看一看那盛开的笑颜。每每迫不得已走开，心里却是百般不放心，似乎一走开，她便会不在了。

现在想来，也许那时我早就爱上了她，却没有一丝自知，自以为一切还在自己掌握中，不知深浅一步步向她走近。

她要离开程家，我告知了主上，他竟然亲自将她送出林庭，那一刻，心在窒息，恍然间，似乎有什么已经离我而去，为什么待在她身边的却不是我呢！

匆匆交代了林庭的事务，赶往河坊，为了主上的命令，还是……再见她，

她总是自以为聪明，不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眼中，故意拖延不现身相救，只是为了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但看见她受伤，心却在滴血，我后悔万分，痛斥自己的犹豫，再也不放心留她一人闯荡，明明知道不该的，却再难离开。

她唤我大哥，眼中防备渐渐释去，总是笑着撒娇耍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次次纵容，只是宠溺着她，想把一切好的给她，想把一切危险隔离，明知道她做得都不合礼法，却不想阻止，只为了那灿烂的笑颜。

当她提出竞选花魁时，心里虽是反对，在那柔柔的哀求下，也只由得她去，却不料，那月色下的人影竟会那样美丽，朦胧的月光虚无缥缈，她似乎也要随风而去，猛然见她跃入湖中，心一阵窒息，再也留不下来，只想确认她依旧还在！

望着那落汤鸡一样的人儿，愤怒汹涌而来，她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不知道这个时节下水有多危险吗！难道不知道他会担心吗？难道不知道那样的美丽，历来被人追寻，惹来的只是无尽的是非吗！心中懊悔不已，为什么他要答应，为什么要让这样的美丽被世人窥见，为什么，他能做的只是转身离开，不去看那气人的女人！

不肯见她，却不知是在跟她怄气还是跟自己，明明已经在乎，我却只会逃避，我是懦夫，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只会躲在一旁看着她欢笑，似乎那样便会满足，得到的却是越来越多的奢望。

主上还是来了，他已经理清自己的感情，而我知道，再也无法逃避了，看着那一块禁龙令，我猛然惊醒，心如刀割，主上，已经决定了吗！望着那相依的人儿，愤怒，嫉妒，悲痛，一遍遍噬咬着原本脆弱的心，千万遍后，只留一腔痛楚和无奈。

我离开了，以为她不再需要大哥，却做了一辈子最后悔的决定。得到她坠崖的消息，我几乎疯狂，一遍遍将暗影派入悬崖，只奢求那人一丝丝消息，即使她回来也不会留在自己身边，我……只求见她平安无事。

第一次，我那么想要一个人的命，不顾一切的追杀翟一鸣，为了报仇，为了泄愤，更为了折磨自己，痛恨在她受伤时无能为力的自己，痛恨无法保护她的自己，痛恨……依旧活着的自己……心，已经死去，剩下的只是行尸走肉，她不在了，带走了所有的温暖！

主上终于还是知道了，竟启用了暗影四卫，知晓她依旧活着，我欣喜若狂，强行抑制着跳跃的心脏，我知道，现在不能去见她，现在不能，能知道她还活着就好，她平安无事就好。

再见她，却是在夜宫，望着那突如其然跳出来的人儿，我再也无法移开视线，这一刻，她的笑容，是为了我展现。

得知她便是当初代嫁的人，心里又是一阵黯然，我们，终究是不可能……主上一定知道我对她的心，才会想要支开我，而现在，他们是拜过堂的夫妻，我，却只是一个局外人。一个失了心的人。

没等我离开林庭，小娄便被皇帝带进了宫，主上眼中带着一丝烦躁，即使夜宫并不惧怕皇帝，却也不能毫无理由拒绝皇上的“好意”。我不知道主上为什么依旧让我入宫保护她，但却很开心，至少，我还能默默注视着她。

她笑着跟皇帝皇后打太极，百般跟嬷嬷耍着无赖，就是不肯学那些宫廷礼仪，总是不带一个人，在深宫里乱逛，似乎这里只是一个大院子，这座大染缸似乎也不能沾染她丝毫。她跟林嫔相交，脸上终于有了真心的笑容，她似乎特别喜欢这样的女子，怀若，苏皖，化仙……

家宴上，被妃嫔为难，她只是淡淡笑着，我知道的，她有能震惊世人的才艺，台上的她有多耀眼，我是最清楚的。

起身献艺，只为能站在她身旁，弹出那一日在林嫔处听见的曲子，唱出满腔柔情，那一刻我才知晓，原来，我也是不甘寂寞，不甘只是默默守护！想让她知道，想倾诉整颗心，想告诉世人，我是爱她的！不顾一切，只想将自己心意表达，不想去考虑主上，不敢想她是否会接受，只是表白一切，至少，这一生中，能有一刻，我也能够宣泄自己的情感，直面自己深爱的人儿！

那一刻，我们近在咫尺，却遥隔千里，那双清澈的眼睛深深望来，有疑惑，有感动，有犹豫，有歉疚……却没有我最期望的柔情，我知道，也许在她心中，有我的存在，却只是大哥，亲人，朋友……

这一刻，成了永远，主上势必不会再留我在林庭，我却不悔，只为这一瞬间，只为那一刻只属于我们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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