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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媳妇病了,在县医院。”
我二话没说,扔下东西,直奔医院。在住院部病房里,妻子挂着吊瓶,躺在床上,岳母已然在座。从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我大致明白了原委:那天她破例起了个大早,端着衣服,下楼洗衣,连日的妊娠反应已使身体相当虚弱,一不小心,踩空楼梯,滚落下来,腹痛不止,造成先兆性流产,已清过宫,现正在输液。
显示勤谨打碎盆盆,这是造化,就这样,一个仅有七十天的小生命,匆匆地来了,又匆匆地走了,甚至还没有成型,还没有胎音,一次偶然的意外迫使他不得不过早地面对这个世界,然后又悄然离去。
事已至此,多说也是枉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大人没事,就算苍天保佑。我自己给自己宽心,同时也安慰妻子与岳母。
留院观察了几天,已无大碍,必须回家慢慢静养将息。鉴于我早出晚归,无日无夜,又缺乏照顾病人的经验,岳母将她接回娘家悉心照料。
“早产甚于坐月子,女人月子里落下的毛病,一辈子也难以治愈。”岳母如是说。我不懂这些,就一切都依了她。
病愈归来,性情大变,如鲁迅先生笔下的祥林嫂,神神道道,喜怒无常,饭不做,衣不洗,又恢复到从前的模样。或上街闲逛、购物,乱买一气,或沉溺于牌局,稍不如意,摔碟子绊碗,弄得我惶惶不可终日。原以为时间是世间最好的医生,岁月会抹平这一切,失子之痛会渐渐淡忘,情绪就会稳定,就会和好如初。不料,这种情形愈演愈烈,竟一发不可收拾。
结婚时,为了满足一时的虚荣心,我抹下脸皮子,求神告庙,债台高筑,其中借了他表哥五千元。“男人是耙耙,女人是匣匣。”婚后,耙耙没齿,匣匣更没底,实体经营步履艰难,我又被机关停发了工资,一直未能还上。那年入冬的一天晚上,家里没有暖气,我刚架好蜂窝煤炉子,她表嫂打来电话,催要借款,她接的电话,我答应明天想办法,她却命令:“你现在就去!”
我解释说天色已晚,谁手头存放大量现金,不怕贼偷,还怕强盗抢呢!即使借,也得等到明天银行上班。
“跟着你就把我的脸面都丢尽了!”她骂骂咧咧,不依不饶。
我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女人掉眼泪;千不烦万不烦,最烦女人胡搅蛮缠。我不便发作,于是强按怒火,径直走到沙发跟前,点燃一支香烟,悠闲地坐下,不再理她。
她见我未接圣旨似的言听计从,竟敢把她的命令当成过眼云、耳旁风,顿时火冒三丈,顺手提起一壶冷水,劈头盖脸向我浇来。
我长她几岁,相识以来,一直小心呵护,疼爱有加,可谓“捧在手里怕捏着,含在嘴里怕化了”,遑论大小事,总是忍着、让着,万想不到一时的绥靖政策,纵容到如此地步,竟蹬着鼻子上脸——无法无天了。这一壶冷水,浇灭了我对她的爱怜之情,我的心凉到冰点,多日来的屈辱、委屈瞬间迸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顺手一掌向她挥去。
其实我只想吓吓她,让她知难而退,不再胡搅蛮缠,并没有真正打她的意思。没想到这一巴掌捅了马蜂窝,她哭着、喊着、叫着、骂着,锅碗瓢盆一起向我砸来。
“打倒的媳妇揉到的面。”农村人讲话还是实在。我怒火中烧,哪里顾得了许多,一个箭步飞扑过去,将她摁倒在地,一顿胖揍。
就这样打打停停,停停打打,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还是她招架不住,败下阵来,给她父亲挂了电话。其父赶来,将她领回娘家,一场世纪大战才宣告结束。
人这一辈子,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钱,什么都可以有,就是不可以有病。我活了大半辈子,庸庸碌碌,低三下四,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唯一值得自豪的就是自己的身体,看似瘦削,病秧子,其实“倍儿”棒。二十多年来,从未跨进医院大门一步,从未有过头疼脑热感冒发烧拉肚子之类的病痛,即使去冬泳,或者吃一碗肥肉,再喝一肚子凉水也不例外,真正的生冷不忌,百毒不侵,牲口一样的人物。
因为健康,所以很忙,事儿就多,很累。因为累,就渴望什么时候能让我在床上躺上三天三夜,即使不吃不喝,不拉不撒也心甘情愿。一次,我到医院看望朋友,眼瞅着那些吞云吐雾,嗑着瓜子,吃着香蕉,谝着闲传的病人们神仙一般的日子,我非常羡慕。他们什么事也不用干,什么心也不用操,对伺候他们的亲人颐指气使,指手画脚,要这要那,亲人们则像忠实的奴仆,唯唯诺诺小心伺候,毫不厌烦。我觉得他们如同生活在天堂一般幸福无比,心想自己啥时候也能够躺在这儿,享几天清福,那该多么美好!也不枉来人世间一遭。
这一次终于如愿以偿了,工作上受挫,事业上失意,家庭的不幸,人生的无奈全聚拢在了一起,再加上这猝不及防、迎头浇下的冷水,我终于顶不住病倒了——面部神经麻痹,口眼歪斜。我的心情糟糕透顶,也懒得去医院,反正死不了,即使死掉也是一种解脱。于是不分昼夜地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在这几天里,我想了许多许多。
不知口眼歪斜的我当时是如何地面目狰狞,神经末梢好像消失了一样,半边脸浑然无觉,不听使唤,吃流质食物或者喝水会从半边嘴中漏出;说话吐字不清,如小孩子一样把“放屁”说成“放气”;就连睡觉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像睡着了却比别人醒着都清醒。
父亲严厉,一骂二打,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中长大,我生性腼腆,言辞木讷。同大多数关中汉子一样,不习惯问候“你早、你好”之类的文明语,又觉得问“你吃了吗?”之类太俗,似乎人家经常受虐待,饿着肚子,于是遇见熟人莞尔一笑,便是最好的招呼。而那时的一笑,脸部的肌肉就会被斜斜地拉向一边,本意友好热情的笑颜忽然变成讽刺与挖苦的鬼脸,比四川绝技“变脸”更绝。听说这种病要看中医,喝毒蛇、蝎子、蜈蚣等毒物煎成的中药,以毒攻毒,再配合针灸,方能见效。可人们常说吃啥补啥,我担心自己喝了毒药,真的变得“心如蛇蝎”,治好了脸,医坏了心,岂不更糟。再者我虽为中国人,对祖国医学却不怎么感冒。一是中医疗程长,见效慢,不如西医刀子、剪子,快刀斩乱麻来得干净利落;二是没有精密仪器,仅凭大夫望闻问切,倘大夫手感不好,视力欠佳,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谬之大焉!我有一位同学刘英刘博士,在北京中医学院苦读八年,取得中医学硕士学位,却又改行到北大攻读古汉语博士,我曾问他对中医的感受,他笑而不答,显然怕露出马脚不敢面对。基于对中医的成见,我未看医生,自己揉着、捏着,竟然不治而愈,看来再过几年我自己也可以改行开个专科门诊了。
常言道:夫妻无隔夜之仇。童谣也唱:“天上下雨地下流,小两口打架不记仇,白天共吃一锅饭,晚上同枕一个枕头。”而我们却记仇了,而且是敌我矛盾,不共戴天。
在众人的劝说下,过了几天,我接她回家。在外人眼里,一切都成为昨天,风平浪静,和好如初了。事实上冷战时期刚刚开始,白天互不搭理,夜晚分床而眠,中间划定“三八线”,各自坚守自己的阵地。这样过了一个多月,进入数九寒天,天寒地冻,工地相继停工,我在家里的时日越来越多,四目相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常常默默无言,尴尬万分。
一日,她的朋友来,说在西安找到了工作,帮别人站柜台卖衣服,邀她同去,征询我的意见时,我未置可否,算作默许,心想出去走动走动,换换环境,岔岔心情,也未必就是坏事。
然而,果真成了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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