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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第2页）

&esp;&esp;昭昧看着她?，说：“倒是素节姊姊你，居然?想出这样的办法，可真?是出人意料。”

&esp;&esp;李素节笑了笑：“我只想她?们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

&esp;&esp;“也是吧。”昭昧道：“从军总比做营伎好些吧。哈，换曲准来做营伎，说不定就哭爹喊娘了。”

&esp;&esp;李素节哭笑不得：“曲准倒也没那么不济。”

&esp;&esp;昭昧说：“我说是就是。”

&esp;&esp;“是是是。”李素节应和几声，说：“但?真?换做曲准，他怕是早就拔刀了。”

&esp;&esp;这话?说到心坎上，昭昧托起下巴，遗憾地说：“可这些伎子?，她?们什么时候才知?道用刀呢。”

&esp;&esp;房间?里安静了一阵。

&esp;&esp;李素节想起另一件事，坐到昭昧身旁，问：“你怎么答应了他的提议？”

&esp;&esp;“只是暂时而已，”昭昧纠正道：“等两?年之后，谁知?道是什么模样。”

&esp;&esp;李素节说：“可你还是答应了。”

&esp;&esp;昭昧沉默片刻，说：“素节姊姊，你觉得，我对曲准来说有多重要呢？”

&esp;&esp;李素节无?言。

&esp;&esp;昭昧自?顾自?地说：“历史上有许多人举旗时打?着前朝子?孙的名义，好像这样就能够聚拢人心，可不也有很多人，不需要这么做最后也成功了吗？即使没了我，曲准或许会走得艰难一些，但?又能难到哪里？”

&esp;&esp;“虽然?他自?己不清楚，但?其实，我需要他，比他需要我更多。而他能为?我付出的代价，也不过如此而已……”她?冲李素节眨眨眼?睛，说：“休一位早就想看两?厌的糟糠之妻，娶一位十几岁豆蔻年华的娘子?，这也算牺牲吗？”

&esp;&esp;曲准与如今的妻子?是少年夫妻，一路相携，从他籍籍无?名，走到如今如日中天。

&esp;&esp;他难道是记挂着妻子?的往昔恩情，才不离不弃吗？

&esp;&esp;笑话?。他当日便能求娶李素节，如今又换做昭昧，休妻下堂，分明只差一个理由。

&esp;&esp;“这道理我自?然?明白。只是，”李素节说：“我以为?你与曲二关系正好。”

&esp;&esp;“是啊。”昭昧说：“他受困于这囚笼，我便帮他打?破它。这不很好？”

&esp;&esp;李素节道：“可曲家娘主的个性，怕是不能接受。”

&esp;&esp;“她?？”昭昧理所当然?地说：“她?算什么？”

&esp;&esp;曲家娘主什么也不算。对曲准对她?都是。倘若一定要安放一点意义，这意义也只是影响曲二。

&esp;&esp;李素节沉默了，再?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esp;&esp;倒是昭昧，定定地看着她?。

&esp;&esp;李素节察觉，转头对上她?的视线，在无?声中，四目相视，她?们不约而同地想起，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她?们正闹着龃龉，那点矛盾在携手时被抛到了脑后，这会儿，却尴尬地重现?出来。

&esp;&esp;“素节姊姊。”昭昧声音干涩。

&esp;&esp;“嗯。”李素节答应。

&esp;&esp;“我……其实想了很多。”昭昧说。

&esp;&esp;“想了什么？”

&esp;&esp;昭昧说：“想了你说的话?。既然?我已经?有了目标，那么我也该想一想这路究竟要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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