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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没有吧……哈，我自己的命算不算。&rdo;蕖夏笑着。

&ldo;不算，就是那种就算你自己死了，也不想失去的东西，那怕只能再拥有一天你也愿意用一切来换的东西。&rdo;

&ldo;……那就没有了。&rdo;蕖夏握着曲终的左手，感觉他有点发抖。

&ldo;我有哦……而且我失去了它。&rdo;曲终叹了口气，&ldo;是不是越在乎的东西，就越容易失去呢。&rdo;

&ldo;……也许吧。&rdo;蕖夏垂下眼脸。

&ldo;……睡吧。&rdo;

&ldo;恩。&rdo;

老鼠在黑暗里的视力是很好的，只是在这么狭小的空间，他所能看见的也是有限的。只有这带着污渍的天花板最为清晰。

&ldo;那么你现在什么都不剩了是么?&rdo;蕖夏突然开口，&ldo;你这么觉得是么?&rdo;

曲终没有做声。

&ldo;我不想劝你什么，因为我其实也什么都没有，说起来你还比我多一些东西呢，朋友啊，像那只犬妖和那个小姑娘。&rdo;蕖夏笑着，&ldo;不过既然你觉得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死的话，那我陪你好了，虽然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妖，但是，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就帮你一把吧，正好我看神遗族的很是不爽，能让他们不爽也不错啊哈哈哈。&rdo;

&ldo;我……我也不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rdo;曲终忽然说话了。

&ldo;啊?&rdo;

&ldo;……你看。&rdo;曲终突然起身从柜子里摸出一把小刀&ldo;扑哧&rdo;一下扎进了自己的手臂。

&ldo;你干嘛?&rdo;蕖夏惊讶的睁大了眼，扑过去想抢下他手中的刀。但是曲终的动作更快，他迅速的在自己手上狠狠划下，血液……没有血液。曲终将小刀抽出。蕖夏清楚的看到他的肌肉外翻，露出骇人的伤口。但是，没有血。还不等蕖夏惊讶，就见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了起来，不一会儿那里已经平滑一片，什么也没剩下。

蕖夏张口结舌：&ldo;……吸血鬼?&rdo;只有吸血鬼才会有如此骇人的自我恢复能力吧。

&ldo;……我不吸血的。&rdo;曲终把小刀放回柜子里，&ldo;而且吸血鬼也是会流血的。&rdo;

&ldo;……僵尸?&rdo;蕖夏继续猜测。

&ldo;……曾经顾东媺也是这么认为的。&rdo;曲终躺回床上，&ldo;但是我变成这样的时候，只有8岁，按理来说僵尸不是不能长大的吗?但是你看，我现在已经长到这么大了，虽然生长得缓慢了一点，但是我确实是在长的。&rdo;

&ldo;连那只犬妖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么?&rdo;蕖夏更为惊奇了，&ldo;他是昆仑犬吧，一闻就知道谁是什么族群的了吧。&rdo;

&ldo;他闻不出来，但是他说过，我身上没有僵尸有的尸臭。&rdo;

&ldo;……这真是个问题。&rdo;

&ldo;我找了很多年了，但是没有发现过和我一样的人。&rdo;曲终闭上眼，&ldo;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rdo;

&ldo;连顾东媺都不知道啊，清洁者对于世上的妖物应该很是清楚啊……对了，你是几几年变成这样的?&rdo;

&ldo;……1897年&rdo;

&ldo;……什么!&rdo;蕖夏转身看着曲终，&ldo;不是吧，你居然比我还大……比新中国还大啊!&rdo;

曲终突然抿唇：&ldo;……好了，睡吧。&rdo;他不想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