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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内心的拷问28（第1页）

我终于怀着无比的歉意，开口对她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裤子脱了……”

“干……干嘛……”

李橙橙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然后扬起来对我说道：“把你那玩意儿给剁了……”

“错的不是它，是我。”

“畜生！”

“你要是心里真过不去，你就捅我一刀……我以我的人格发誓，我真的……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李橙橙将水果刀丢回到桌子上，然后就看着我流下了眼泪，这一刻，我真的希望她能来给我一巴掌，但她最终也没有这么做，她将自己的衣服拿到了卫生间，换上之后，便离开了我的住处；可是她把自己的内裤扔在这儿了，她应该是嫌沾了我的东西脏，可这对我来说，真像是一个犯罪证据，也是我心里无法抹去的阴影……

忽然，我颤了一下，我问自己，为什么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对李橙橙负责任呢？我睡了她，那就让她做我的女朋友啊，这是多么的名正言顺，再往后发展，我们还可以成为夫妻，然后在这座冷漠的城市，组建属于自己的小家庭……

是啊，我为什么没往这条路上去想？

接下来的时间，我便这么苦苦思索着，我想到了两个答案，恐怕我的潜意识里，也没有觉得自己有资格去做李橙橙的男朋友，我知道她喜欢有钱又帅的男人，如果我真的和她提了，她一定会觉得非常可笑；再者，我的生命里，还有一个叫顾澜的女人……不管我们最终是什么结果，我也肯定是对不起她了，这些日子里，她给我的，却像极了真诚的爱情……

我愈发的感到后悔，以至于这一早上都有点魂不守舍。

天空下起了大雨，雨水淹没了我的心情，犹如泼在心头的冷水忍不住停下脚步，双手紧握，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和自责。

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就像我此刻慌乱的内心，无法直视自己的行为。道德的裁决在内心进行，可我知道，对于跟李橙橙那一夜的冲动，最沉重的判决还是来自我对顾澜的背叛。

雨如泪落，一滴滴打湿了我的脸颊，是雨，还是泪，我已分不清。内心的痛楚像潮水般涌来，压得我几乎透不过气。

李橙橙，那个总是无厘头闯入我的生活的女孩，我与她间的那一刻冲动，此刻却像无形的锁链勒紧我心房。

顾澜的影像不断在我眼前晃过，那个忍受着失去亲人之痛还试图在我怀里寻找片刻慰藉的女孩，我对她的忠诚和信任竟一夜之间灰飞烟灭。负罪感如同滚滚黑云遮蔽了我的心空，我知道我最对不起的，永远都是顾澜。

在雨中独自踽踽前行，我突然停下脚步，眼前的街灯在视线里抖动，情绪的波涛像暗夜的风暴一样让我无所适从。

在这旋涡中，我猛地抬起右手，用尽力道狠狠地抽了自己的脸颊一巴掌，那清脆的声响似乎要唤醒我内心最深处的自责与悔恨。湿漉漉的发丝黏贴在额头上，我喃喃自语：“我真是畜生”，声音在雨中消散，而我那红肿的脸颊，却无声地诉说着无法宽恕的过错。

心中的罪恶感如同潮水般涌来，我无力地想要去弥补对李橙橙的过错，想为那些轻佻的言语和不经意的伤害寻求赦免。

然而，每当我闭上眼睛，顾澜曾经因伤悲而失去光彩的眼眸就浮现在我心头，她的那份脆弱和需要被呵护的模样，让我明白我绝不能再让她受到丝毫的创伤。

这种两难的抉择使我陷入了深深的煎熬之中，我想要弥补和修正错误，但我知道，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再次品尝被世界遗弃的苦涩。

念头如钻心的蚁群纷扰不休，我焦急地想起顾澜昨天说今天回苏州，并嘱咐我去接她，可我却还沉浸在昨夜的酒精和混乱中，甚至还没来得及问她究竟乘坐几点的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