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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第2页）

韩嫣浅笑着，眼中微醺，&ldo;约你在这里见面，会不会觉得很意外？&rdo;

封彦看了眼散落一地的啤酒空罐，目光慢慢挪回她的脸，&ldo;原本我以为会是在天台或者地下停车库，你突然出现在我背后，拿枪抵着我，然后我回头，发现那只是一根黄瓜。&rdo;

韩嫣眸子一弯，唇角弧度更加张扬，哈哈笑起来。笑声在安静的夜里像一串清脆的风铃。

酒精融化了她的伪装，她少有这么肆无忌惮的时候。

韩嫣说：&ldo;也是，90年代的港片都这么拍。&rdo;她指尖轻点烟身，一小截烟蒂落下，笑着笑着，眸底深处漾开几分落寂，&ldo;无间道都是见不得光的。&rdo;

韩嫣静静抽完一根烟，摁灭了烟头。她掏出手机，沿着桌面推到他面前，动作有一秒犹豫。

只是一秒，她无声收回了手，不再有任何留恋。

&ldo;你要的东西。&rdo;韩嫣说。

封彦看见她脖子上的红痕，问：&ldo;不忍心？&rdo;

韩嫣重新点了根烟，深深汲了口，又长长吁出，烟雾缭绕在她美丽冷漠的面庞，情绪难辨。

女人心总是如同海底针。

&ldo;这段时间……他对我挺好的。&rdo;韩嫣说。她有片刻出神，然后慢慢地道：&ldo;但我想要的，他给不了我。&rdo;

一个优秀的间谍会时刻记住自己的目标，不会被中途利益迷惑，哪怕曾经的确有过那么一瞬的动摇。

但爱这个字，本身就是她生命里缺失的。

她的人生是一场不能再输的赌博，她没有勇气把赌注压在石钟瀚身上，尤其是爱这样于他而言轻若无物的筹码。

他们是同类，她了解那个男人，就像了解自己一样。

韩嫣拿起一罐啤酒，对他笑笑，&ldo;要来一罐吗？&rdo;

&ldo;我不喝酒。&rdo;封彦说。

&ldo;噢，对，我忘了。&rdo;韩嫣笑着舔了舔下唇，已有几分醉意，&ldo;封总您酒精过敏。&rdo;

封彦没说话。

细长指尖一扣，易拉环啪嗒打开，白泡争先恐后地从里冒出。她仰头喝下，喉咙一滚一滚，半敛的眸光破碎涣散。

韩嫣用指腹抹去唇角酒渍，轻声问：&ldo;封总，有兴趣听个故事么？&rdo;

封彦看着她，静了几秒，说：&ldo;韩小姐喝醉了。&rdo;

&ldo;人高兴的时候是喝不醉的。&rdo;韩嫣笑着说。然后笑着笑着，她唇角弧度渐渐垮了下去，微垂眼睫在下方洒落一片浅影。

&ldo;从前有个女孩子，她不是出身什么名门，父亲也不是什么北极科学家，她妈妈原本是在酒吧陪酒的，有次喝醉了和客人发生关系，生下了她和她姐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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