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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许霁川道：&ldo;殿下这话从何说起?&rdo;

太子殿下道：&ldo;今天早上在钟华宫，谢谢你，若不是你今天诱小王爷露出马脚，可能父皇还不会这么快下手。&rdo;

太子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计谋让许霁川有些惊奇，但这比不过太子带来的这个消息让许霁川诧异：&ldo;陛下要对晋王下手了?&rdo;不会因为早上那点事就要对晋王下手吧?皇上也太儿戏了。

太子看到他说：&ldo;不要激动，应该只是让他去封地。&rdo;

许霁川长长的&ldo;哦&rdo;了一声，觉得自己的惊异在太子面前很失礼，有些尴尬道：&ldo;没什么，既然已经认殿下做主，这些都是臣的分内之事，只要殿下不怪臣弄丢殿下的大朝会臣就心满意足了。&rdo;

虽说大朝会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他，但事情的起因毕竟是因为他的论文引起的，因此这些日子以来许霁川对太子一直觉得很愧疚，今日终于能当年和太子说清楚，不得不说，他松了一口气。

太子听到许霁川这样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笑道：&ldo;如果孤告诉你，大朝会的事情是孤一手造成的，你待如何?&rdo;

许霁川看着他意义不明的微笑，惊讶道：&ldo;你一手造成的?&rdo;他甚至都忘了用敬语。

第28章惺惺相惜

许霁川看着他意义不明的微笑，惊讶道：&ldo;你一手造成的?&rdo;他甚至都忘了用敬语。

太子殿下面容沉静，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道：&ldo;晋王势大，现在参加大朝会对我有诸多弊端。&rdo;

许霁川听到太子推心置腹的话，心知他通过了太子最后的考验，现在太子殿下要和他交心了。

许霁川急忙写道：&ldo;为什么?大朝会之后殿下可以正式参政，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培植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啊。&rdo;

太子殿下苦笑道：&ldo;难道晋王想不到这一点吗?他不会百般阻挠，而我现在并没有和他正面交锋的实力。晋王随父皇打过天下，而今稍有名望的武将和他都有袍泽之情，他手里还握有二十万兵马。王妃周氏是门阀第一大族周家的嫡女，周氏门生子侄遍布朝廷三省六部，皇宫里有太后为他撑腰。而孤，只不过是个既没有军功，又在朝中毫无根基的年幼太子。现在入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陷入被动。不如在等两年，等有完全之策了再入朝。将孤和晋王的势力放在一起比较，说实话，孤想不通你为什么会选择我。&rdo;

以太子的聪明才智怎么会想不到，不过是试探罢了。但许霁川并不觉得冒犯，他觉得太子就像是在寒冷冬天里饿极了的猫，有个给他喂食的人，他要伸出爪子先试探试探这个人对他是真情还是歹意。

想到这里，许霁川微微有些同情太子。

说实话，和晋王相比，太子的胜算确实不大。他的母族式微，皇后娘娘说句不好听的，只不过是个空有头衔的虚架子罢了。头上有太后压着，皇上对她也不过是念在往日的旧情上裁以礼相待，就连许贵妃都比她更得圣心。她就算有心先要帮太子，也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太子的夺嫡之路，唯一能倚靠的只有陛下，但陛下性格优柔寡断，既囿于孝道，不敢违抗强势的太后，又困于小义，对弟弟狠不下心，可以说现如今晋王的不安分都是陛下的圣宠太过造成的。

身为陛下唯一的嫡子，他生来背负的宿命就是要为了皇位赔上一切，他没得选。但同时，他也没有任何可靠的依仗，他一个人孤军奋战对抗诡谲的朝堂风云，稍不留神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因此许霁川对他这样的试探，生出微微的心疼来。他对太子无奈一笑，低头写道：&ldo;自然是陛下要我们许家选太子。从陛下下旨要我伴读东宫的那天起，就剥夺了我们许家置身事外的权利。要么太子登基，权势滔天。要么晋王即位，没落覆灭，所以我必须要和太子站在一个阵营里。但如果让我有可以选择的机会，我仍然会选择太子做我的主公，殿下心志坚定，谋定后动，日后如果继承大统，必是我大梁百姓之福。&rdo;

许霁川说着，对着太子做了个揖，写道：&ldo;还望太子殿下以天下为己任，坚定信念，切勿妄自菲薄。&rdo;

许霁川一番话讲完，太子殿下露出点笑模样，道：&ldo;花奴儿，你能如实相告，孤非常感动。希望日后无论如何，你都能像今日一样对孤坦诚相待，孤，必不负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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