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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长生道（第1页）

看着眼前这个弯腰驼背的老太太，沈之言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这群人贩子背后老大另有其人，更没想到会是一个直不起腰、走路都要拄拐杖的老太太。不过沈之言也不是傻瓜，他把这些打手都清理了干净，这个老太太还敢现身，必定有所倚仗。

谨慎地盯着这个老太太，沈之言问道：“你才是这帮人贩子的幕后主使？”

老太太并未回答，而是向沈之言发出邀请：“年轻人，进来谈一谈怎么样？”说着，侧身对着沈之言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看着她背后的房间里亮着昏黄的灯光，沈之言艺高人胆大，他也想弄明白这个目光阴骘的老太太到底是什么来路，面对她时，总感觉对方是一团迷雾，难以探测，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竟然会使自己产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沈之言来了兴趣，紧跟着老太太走进了那间昏暗的房间。

房间里到处都打扫得十分干净，老太太佝偻着身子，步履蹒跚地走到密室中央的一张沙发上坐下，指了指沈之言面前的座椅，示意他坐下，“年轻人，坐下谈一谈如何？”

沈之言拉过座椅，一屁股坐在了上面，直接开口问道：“你想谈什么？”放在平时，沈之言对于老人家还是会给与充分的尊重的，但是面前这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竟然是这群人贩子团伙的幕后主使，沈之言当然不会给她好脸色，要不是看在她是一个老人的份上，早已经动手了。

老太太听出了沈之言语气中的不善，却并不在意，也不恐惧，直接开门见山，“年轻人，我看你身手不错，比外面那帮废物强多了，明说了吧，我想跟谈一笔你合作！”

“合作？”沈之言想起了被关在外面的那群孩子，冷笑道：“跟你合作继续拐卖那些孩子吗？我看你是还没睡醒！”

眼见着暴怒的沈之言随时都有可能动手，老太太却毫不慌张，接着说道：“年轻人，别激动，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谈的，只要有足够的利益驱使。你之所以会感到愤怒，是因为觉得我拐骗、控制这些孩子的手段太过卑劣，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上最浅显的东西，跟我合作，你将会得到普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沈之言环顾了四周，见到这间密室里出了简单的一些家居摆设，就只有墙壁上的几个柜子，不禁嘲讽道：“控制一群孩子，为你乞讨行骗，也不过就得到一间简陋的密室，一些不劳而获的金钱，却要像老鼠一样生活在阴暗的角落里躲藏，这就是你所谓的普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听着沈之言话里话外慢慢地嘲讽的以为，老太太不以为意，回答道：“年轻人，我说过你所看到的只是表面上最浅显的东西。”说着，随手在身后按下了一个开关，两边墙壁的柜子上灯光亮起，显露出一排排透明的瓶瓶罐罐，沈之言靠近一看，大吃一惊，原来这些密封的罐子里装着的都是一个个内脏器官，在不知名的液体中浸泡着，看他们的形状，明显是从小孩子身上取下来的，两侧的墙壁上足有二十多个这样的罐子。

深吸了一口气，沈之言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对着老太婆愤怒的问道：“畜生，枉你活了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吗？连小孩子的器官竟然都拿出来买卖！难道在你眼里这些生命真的就不如你那肮脏的金钱重要吗？”

老太太站起身来，拄着拐杖慢慢走到其中一个坛子面前，身处满是褶皱的手掌抚摸着坛子，似乎陶醉般地看向自己的这些收藏，这才说道：“金钱，算得了什么？不过是维持在这个人类社会中生存的日常所需的东西而已，对我来说恰恰是最不在意的东西，哪里比得上我这些小心肝，刚刚你说这些是用来跟人做买卖的？那你就错了，我怎么舍得拿这些宝贝去交换那些无聊的金钱呢！”

那老太太看着这些罐子里的器官一副痴迷的样子，令沈之言觉得十分反胃，没想到这老太太收藏了这么多孩子的器官，竟然不是用来买卖的，难道是收藏癖？想到这一节，沈之言不禁感到一阵恶寒，为了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只好忍耐着怒火，接着询问：“你收藏这些器官到底有什么企图？不要告诉我你残害了这么多无辜的孩子，就是只是为了满足你那变态的收藏癖！”

“呵呵！我怎么会做这么无聊的事呢？”老太太缓缓转过身来，对着沈之言问道：“你知道你为了什么会衰老吗？”

沈之言感到莫名起来，冷哼一声：“生老病死，自然法则，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没有理会沈之言的嘲讽，老太太自顾自的说道：“任何生命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要经历衰老和死亡，这是这片天地的运行规律，除非超脱于天地运行规则之外，否则谁也无法逃脱！”

老太太的言论似乎很普通，但听在沈之言的耳边如同一声炸雷，“超脱这片天地的运行规则之外，就是脱离自然法则，就又机会摆脱生老病死！真的有这种可能吗？”沈之言心中虽然感觉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但是想起来红楼和媚妖，她们似乎做到了，但是她们算是生命吗？沈之言不知道，她或许只能算的上是一种存在状态吧，毕竟红楼已经死了一百多年了。

见沈之言正在沉思，老太太以为他有所意动，老太太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索，接着说道：“要逃出天地运行的规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也并非绝对，在这片天地之中总有些特殊的力量、特殊的手段可以脱离这种自然法则，在人类的世界中，这叫做逆天行事。”

“这不可能！没有人可以逆天行事！”沈之言当即否定道，这太异想天开了。

对于沈之言的反应，老太太不屑地冷笑道：“哼！哪有什么不可能，年轻人，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要不是知晓了这种手段，我又岂会做这样的事，你以为我天生就是这么丧心病狂的吗？年轻人，跟我合作，我会让你也拥有长生不老的手段！”

沈之言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形容枯槁的老太婆，在看了看装在那些罐子里的器官，当即明白了，她所谓的那些手段跟这些孩子的器官脱不了关系，不过看她这个老态龙钟、半只脚踏进坟墓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掌握了逃脱生老病死的手段，不禁哑然失笑，“你蒙谁呢？当我是三岁小孩呢，还长生不老，你也不照照镜子，自己都老成什么模样了，还敢大言不惭！”

见到自己的一番劝说却惹来沈之言的嘲笑，饶是一直平静的老太太也不禁动了怒火，拐杖朝着地面轻点了几下，阴恻恻地说道：“年轻人，不要不知好歹，要不是我看上了你的本事，你以为我会寻求跟你合作吗？”

沈之言冷笑道：“合作，你有合作的本钱吗？让我跟你合作去伤害那些无辜的孩子，我觉得宰了你会让我更加开心！”

老太太吐了口气，“看起来你还是不太相信我！”

“废话，这么荒谬的事鬼才会信呢！”

“看来只有这样才能让你相信了！”说罢，老太太在沈之言狐疑的目光中，开启了其中一个罐子，伸手将里面的一颗心脏捞了出来，仔细端详着这颗年轻的心脏，老太太显得格外满意，然后在沈之言惊愕的目光中一口吞了下去！

“你在做什么？”沈之言惊恐的问道。

不理会沈之言的叫喊，老太太依次又打开了四个罐子，从里面取出来四个不同的内脏，在沈之言呆滞的目光中一一吞噬掉，然后才回头若无其事的对着沈之言接着解释道：

“所谓世界的运行规律，当以阴阳二气的运行为主，金、木、水、火、土五行互补为辅。天地生万物，皆在阴阳五行之中，按照特定的规律成长，五行混乱，则会经历生老病死。阴阳二气乃是天道，非人力所能改变，只有少说受天道眷顾的生灵才能超脱物外。但五行之道却是能够以特殊的手段保证其一直在正常的状态下运行，从而达到超脱的目的。”

沈之言不解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吞噬掉这些内脏，可以让你超脱？这不可能！”

见沈之言还是不信，老太太解释道：“天地造物，人乃万物之灵长，尤其是十八岁之前的小孩子，身上的灵性最足，这是因为他们在成年之前，身上的五行运行的最为健康，等到成年之后，因为人体接受了太多外界的杂质，五行运行逐渐混乱，零星散失，人的身体机能就开始走下坡路，这就是生老病死的由来！人体五脏，便是五行运行的根本。肝属木、心属火、脾属土、肺属金、肾属水，人体的衰老主要原因在于五脏的衰竭，这也是为什么很多顶级富豪会在衰老的时候选则换取年轻的内脏来延长寿命。不过他们的那些手段太过简陋，虽然有些成效，最终也难以超脱。”

沈之言虽然对这种事也有所耳闻，但总是嗤之以鼻，认为这不过是异想天开，可是现在又听到这个奇怪的老太婆这种新奇的理论，一时也陷入沉默之中，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人类未免太可悲了。

看着老太太吞噬了五颗内脏之后，依旧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沈之言讥讽道：“你所说的方法就是生吞吗？这恐怕也不比那些换内脏的手段好上多少？”

老太婆不以为意，抚摸着这些罐子，回答道：“年轻人，你太小看我了。知道这些罐子里的液体都是什么东西吗？”

“难道不是保存用的福尔马林吗？”

“那种破烂怎么能够跟我的宝贝想比？早就跟你说过，万物有灵，这些液体就是从各种生灵身体里提炼出来的灵子，浓缩在一起，才保持成液体的样子，用这些东西老浸泡五脏，不仅能使它们永远保持活力，还能更让它的效果更加强大！”老太太看着这些灵体，自豪的说道。

“什么？”沈之言看着这些罐子，每一个几乎都满满的液体，要提炼这些灵子，不知道要残害多少生命，忍不住怒骂道：“为了一己私欲，就这样残害生灵，你果然连畜生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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