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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在程一生病这事上,可不像卫恣对程一的态度。
在卫恣那里,是程一说吃点药就好了,卫恣就买药;在周肆这里却是打着送饭的旗号进了程一的家门,看到榻榻米上躺着的脸色苍白的人之后,周肆整个人面色铁青,不好相与的样子把程一连拖带说地带去了医院。
大大小小一番折腾,总算是在夜幕降临的时候,让躺在那儿输着消炎液的程一吃上了口热粥‐‐周肆才在楼下买的。
周肆端着粥准备喂程一,被程一制止了。之前交代病情的时候已经够让程一羞红脸了,还要在公众场合被人喂饭……
&ldo;周先生,我,输液输的左手,右手还是能让自己吃的……也没弱到那个地步吧,也就是你那晚太猛了。&rdo;程一话里把皮球踢过去。
周肆不情愿地把勺交给了程一,眼里仍然写着&ldo;很不放心&rdo;四个大字。
&ldo;医生说,你是熬夜和我们那晚上,那什么过度,才导致这么精神不济的。你,少往我身上赖啊,程一一?&rdo;周肆坐在他旁边,眼里有些没掩藏住的宠意。
程一装听不懂:&ldo;啊?这个粥好烫。&rdo;
&ldo;我就说我来吹吹吧,&rdo;周肆边说边伸手,被程一睨了一眼,缓缓地收回手,&ldo;不吹就不吹吧,那你说说,你熬的什么夜?之前不是你自己说的裸辞回来养老?&rdo;
程一的目光留在自己那碗没有一点色彩的白粥里:&ldo;混口饭吃,赚点外快。不然,我拿什么养老啊。&rdo;
&ldo;我养你啊!&rdo;
程一侧头,看向身边眼里带笑的人。那笑眼里是浓重的情谊,比屋外的乌云更浓,跟着那些陈年旧事一起乌压压地落在程一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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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要是我以后读完研究生,没有工作怎么办啊?&rdo;
&ldo;我养你啊!&rdo;
那时的话只能当做一句谑言,是真实又狂妄的,听起来总带了点不能当真的玩笑味道。
而现在,程一看着那微微扬起的眼角,是胸有成竹的笃定一般,是真实而又稳重的承诺,让程一不敢撤开目光,怕对不起这份郑重。
可,这样的郑重,放在现在,放在一个已婚男人的嘴里,又显得有点滑稽。
周肆盯着程一,在他那疲惫的眼下,叮嘱道:&ldo;熬夜不好,你少熬点夜。&rdo;
程一被周肆的话抽离出来:&ldo;大哥别说二哥!&rdo;
周肆歪头,反应了一会儿:&ldo;你给谁当哥?&rdo;
夜深了整个门诊输液室里,格外安静,让程一的低笑都被放大了无数倍,响在周肆耳畔:&ldo;我身份证可比你大三天呢,周肆。&rdo;
周肆哑火地看了程一两秒,放下了自己敲起来的二郎腿,拿出手机走出去打了个电话,让司机来医院接上输完液的程一回家。
刚到程一家没多久,周肆还没等来程一赶他走的信号,先等来了融融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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