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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2页）

裴子戚彻底怔住了，&ldo;她死了？怎么死的？你起来说话。&rdo;

小宫女抹了抹眼泪，直起身子道：&ldo;自秦皇后仙逝，朝夏姑姑便患了疯疾。太后命太医来瞧了好几次，一直瞧不好。太后就命小的照顾朝夏姑姑，直至三个月前朝夏姑姑病逝了。小的刚进宫那会，受过朝夏姑姑的恩惠，想着她生前遭了那么多罪，死后不要做个穷酸鬼了。&rdo;

&ldo;疯疾？&rdo;裴子戚喃喃自语，&ldo;怎么会？&rdo;朝夏是太后派在皇后身边，用于监视秦皇后的人，怎么可能会说疯就疯？

&ldo;裴大人，是真的，朝夏姑姑真的疯了、&rdo;小宫女仰着脑袋，认真道：&ldo;朝夏姑姑说，是秦皇后杀了秦国公、秦将军。她还说，秦皇后根本不是秦国公的女儿，秦国公与秦将军正是知道了这个秘密才会被害。而真正的秦国公女儿，肩膀处应该有一个红色蝴蝶胎记，而秦皇后肩膀上什么都没有。朝夏姑姑与我说，这是接生秦太君的接生婆告诉她的。可朝夏姑姑进宫后就没出过宫，她怎么会知道这些？这不是疯了是什么？&rdo;

裴子戚猛地睁大眼，一幕幕景象在脑中浮现：秦太君拿着仉南祈福来的玉佩，眉宇间展露出一丝狰狞……仉南对他道：&lso;我孝顺归一码事，外祖母不喜我又是另一码事。外祖母不止不喜我，更不喜母后。&rso;

他在二皇子府里看到的画卷，画中女子一身翠烟长裙，披着淡蓝色的薄纱，肩头一只栩栩如生的红蝴蝶……二皇子对他说：&lso;这是我母妃。&rso;

他倒退一步，不由握住了胸前的玉佩。小宫女瞧着他不对劲，小心翼翼道：&ldo;裴大人，您没事吧？&rdo;

裴子戚强装镇定，点头道：&ldo;朝夏果然疯了，居然说出这样的疯言疯语。你退下吧，切记刚才的话不能对第二人说起。&rdo;

小宫女赶紧起身，侧身福礼说：&ldo;裴大人，您尽管放心。这种疯话小的也就敢跟你说说，要是落入旁人耳朵里铁定没了性命。&rdo;

裴子戚点点头，示意让她离去。小宫女见裴子戚不追究，连忙火急火燎离开了。待小宫女远去，裴子戚赶紧取下了胸前的玉佩。他学着仉南，摩擦玉佩边缘处。&lso;咔嚓&rso;一声，玉佩从两侧分开……

他盯着玉佩中央，不由瞪大了双眼，呼吸也断了，耳边响起仉南的话：&lso;二哥与皇贵妃兴许从不知晓玉佩里暗藏的玄机。这块玉佩的中央，正是刻着每任留国储君的名字。&rso;

他呆呆的凝视，冬风掀起他的衣袍，露出空气中的双手被冻得通红。他回过神来，不由自主笑了，笑容说不出的自嘲。他喃喃自语道：&ldo;原来如此。&rdo;玉佩中央刻的字不是&lso;轩&rso;字，而是&lso;南&rso;字……

彼时，前朝响起震耳欲聋的呼声：&ldo;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do;

裴子戚一愣，将玉佩合好挂于胸前，仰头看向天际：&ldo;还是留国人赢了。&rdo;&lso;叮咚&rso;一声，系统报出了机械音：&ldo;已完成任务，是选择离开还是留下？&rdo;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了，还有两章番外。

没看懂的，番外会联系起来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晨曦徐徐拉开帷幕，浅灰色的天幕镶着淡淡金边。一辆马车停在国公府前，车夫搓了搓手，与一旁小厮闲聊道：&ldo;老弟，你说太君怪不怪？这三皇子殿下马上就要登基了，太君居然要离开京城。你说她打着什么主意呀？放着荣华富贵不要，跑到……&rdo;

&ldo;嘘嘘。&rdo;小厮连忙抵住了嘴，&ldo;你小声点，等会太君就要出来了。要是被她听见，小心你一顿臭骂。&rdo;

车夫耸了耸肩，无所谓道：&ldo;我皮糙肉厚，被骂一顿也不会少一块肉。&rdo;

小厮摇了摇头，小声说：&ldo;太君有太君的打算。别看三皇子登基，秦国公府面上荣耀，可实际上苦着呢。你忘了几个月前，钟纪德带人在府上行刺陛下了？钟纪德曾是府上管家，太君这是去避避风头，过些时日就回来了。&rdo;

车夫恍然大悟，连忙道：&ldo;原来如此。瞧我这猪脑袋，还以为太君离开京城，就永远不会来了呢。&rdo;

彼时，秦太君悠悠走出。她身着素白长裙，肩头搭着披风。小厮一瞧，笑嘻嘻迎了上去：&ldo;太君，您慢点儿。&rdo;又道：&ldo;太君，这一路上需长途跋涉，您看要不要带几个丫鬟小厮候着？&rdo;

秦太君摆了摆手：&ldo;不用，马车装不了这么多人。&rdo;

小厮搀着秦太君，款款上了马车。车夫推开车门，秦太君却突然停了脚步，转头看向了皇城。她握住车门，回忆像打开了匣子，不断涌现她……

鲜血四处溢流，一双温柔的手牵着她，奋力向前奔跑。不知跑了多久，血腥味渐渐淡去，眼中的血红色逐渐被五色取代。她缓缓回过神，注意到脸颊上沾满血迹，一点点滑落……

身旁的男子松开手，慢慢跪在了地上。他看向火光冲天的皇城，泪水占据了双眼，失声呜咽：&ldo;父皇、母后，留国灭亡了，灭亡了……&rdo;

她拭去脸上的血迹，蹲下身子，抚上男子的肩膀：&ldo;纪钦，你还有我，还有我。&rdo;

男子怔住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侧过身一把反握她的肩膀：&ldo;对，我还有你。柔儿，晋国那个臭小子，秦苏（秦国公）是不是喜欢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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