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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2页）

一会功夫后马大嫂就来告诉大家准备开饭，四人走出包子时外面天已经很黑了，所以羊圈边上的一堆大篝火就特别显眼，篝火堆边上竖着两根“丫”形的木桩，吕方看了看后，却不知道知道饭在哪里。

“傻愣着干嘛”王进问。

“我们吃什么呢？”吕方也问。

“咱们有口服了，看着架势马大哥就准备给我们吃正宗烤全羊了！”王进说

“可羊呢？”吕方不解

“羊马上就来，烤全羊吃虽重要，但烤的过程更重要，老牧区的牧民招呼客人一般是让客人自己动手来烤，这样就能充分勾起客人的兴致和食欲！”王进解释

“好像有点道理，”吕方想想“草原人也太大方了吧？”

“草原的人大多都很豪爽，会把自己家最好的东西拿来招呼客人，所以我们走时需要适当留下一点费用，算是对主人招待的答谢，你要是吃完了就跑，那以后到草原来就只能睡野地了！”王进说了注意事项

两人说笑间。马大哥就抱着一只剥了皮的羊身走了过来，这只羊不是太特别大，看样子有二十公斤的样子，但绝对够他们这几个人吃了。羊被架上篝火堆，在大火的烧烤之下肉上的水份开始挥发，不多一会肉身上的油水就开始慢慢外渗，再一点点的滴落到的下面的火堆上，“兹兹拉拉”的放大着柴堆的火焰，火堆里的柴火也在“噼叭”做响，映红了火堆边上围着的三男三女。羊内的香味开始弥漫，引得吕方和王进抹了两把嘴角的口水，马大嫂把一些油料和佐料一层层的刷遍羊身，马大哥不断的翻转着串着羊肉的大横杠，烤羊的香味把四个年轻人馋得坐立不安。

马大哥停手把表面已经熟透的羊内片了下来，分给四个在流口水的年轻人，四个人都是闭目一嗅，然后轻咬一口，即尔满口留香，焦，脆，嫩，香，辣各种味道层次分明却又自然相溶，连平日对羊肉看都不看的两位姑娘也吃得津津有味，吕方和王进更是吃得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这种美食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最好的方法就是牙齿和舌头来品尝！

“这种羊是内蒙的特产，它们是春天的第一批羔子，从小只吃河边嫩草，只喝河里和泡子中融化的雪水，几个月大就宰杀，所以它们几乎没有任何膻腥味，而且羊肉鲜嫩！两位小老弟，你们要喝点酒吗？”马大哥发话

“要得要得，吃肉有酒喝更是享受！”一听还有酒，吕方就暂停了一下

马大哥起身，返加蒙古包，不一会就抱出来了三个里面装有白酒的普通酒瓶子，　三个男人一人一瓶。拧开盖子，吕方一闻，酒味浓香淳正，甘洌清爽，于是抬头就猛灌一口吞下，酒刚过嗓子眼儿吕方就知道坏了！这酒不是一般的烈，那是相当的烈！从喉咙口开始，这酒流到哪里他都清清楚楚，这酒从上到下像火一样，一直烧到自己的胃里，酒刚到胃里马上就是一股辛辣的气体从下再到上，一股做气的窜上来，一直顶到了自己的鼻腔里！

“我KAO，这是什么玩意呀，这么大劲儿？”吕方拿起瓶子一看，上书四字“草原白酒”

“哈哈哈哈”王进和马大哥一起大笑，“正所谓“其貌不扬，武艺高强”，别看这瓶子不起眼儿，可这里面的酒却是大名鼎鼎的内蒙“闷倒驴”，这种刚烈凶狠，后劲十足，你初来乍道，还是小心点为好，哈哈。”王进又笑

吕方咂咂嘴，这酒虽不像老家的杜康般柔润芳香、醇正甘美，但却泼辣厚重，豪气冲天，是典型的刚猛酒系，在人人大块吃肉的内蒙古草原上，这种劲酒才是最佩。

吕方与王进和马大哥相互碰瓶，一边吃烤羊一边对瓶吹，虽然这酒把他喝得龇牙咧嘴，但是越喝越上瘾，越吃越开胃~~~~

老佛爷遗物！

当火堆上烧透木柴的慢慢开始断裂时，架在上面的整只烤羊也只剩下了一副骨架，王进和吕方已经四脚朝天倒在了草皮上，有两个空瓶子丢在两人身边，倒是马大哥还比较清醒，在哼唱着一些四个人都听不太懂的曲调，这种声音低沉悠长，音域浑厚，在星光闪烁的草原夜空中，一点点的传向远方~~~

马大嫂端来了几碗羊杂汤，吕方和王进已经饱了，豆子和小米每人接过一碗，品尝一下蒙古包中的这种特色，轻嘬一口同样的口齿留香，而且汤中的羊杂肥而不油，香而不膻，脆而不硬，浓而不腻。

在喝汤的豆子注意到了手中盛汤的这只小碗，是一只小巧精致的粉彩碗，但是看起来很像是一个老物件，出于职业习惯，豆子把这碗小心翼翼的捧了起来，一转圈细瞧，在碗的帮子上她看到了一个椭圆形方章，在方章内部有五个变形汉字“天地一家春”，碗底无款，碗上图形为鹭鸶莲花。豆子把上让小米把碗递了过来，仔细观察了了一下，同样为晚清粉彩器物，上绘喜鹊梅花，碗底有四字落款，上书“长春永庆”！

豆子看了两个瓷碗之后，就马上伸脚踢了踢地上的吕方和王进，两个家伙都已经喝高了，只是动了动屁股换了一下姿势，继续睡觉。

豆子告诉马大嫂，说是想把碗里的汤留着晚点再喝，马大婶很热情，就让她们两人把自己碗里的先喝完，双重新给她们打了两碗。豆子和小米分别上去拍了拍王进和吕方的脸，然后连拉带拖把这两个家伙架到了一个蒙古包里，包里铺着毯子，两个男人倒头就睡，但是豆子却一直在细细端详手中的两个瓷碗！

“豆子姐，你在看什么呢？”小米问

“小米，我感觉这一家人很有问题，虽然他们朴实敦厚，可是他们家里却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豆子说

“你是说马大哥马鞍下的那张经畦布吗？”小米问

“不止是那块布，还有这两只碗，这些东西都不是寻常之物，可是你看他们俩个那个死样子，醉得一坨一坨的！”豆子有些生气

“他们高兴嘛，我们也很久没这么放松的玩过了，我们先睡觉，这些事情就等明天酒醒了再和他们商量！”小米说

豆子和小米睡在一个铺位上，她一直还在盯着那两只瓷碗看，因为她很想知道一个普通的牧民家中，为什么会有好几件宫廷之物？

天亮时，是狗群掐架的声音把四人给唤醒的，吕方先起身，感觉脑门子往后一寸之后的脑袋瓜子正中还是有点隐隐作痛，使劲晃了几下脖子，双手向上伸个懒腰，再打一个哈欠，眯着眼的吕方就看到从蒙古帘缝里穿进来的几道阳光，四下一打量，另外三个人不是在搓脸就是揉眼，看来在内蒙草原生活，时间可能是个多余的东西，四个人都一下退化了。

挑帘儿走出蒙古包，吕方看到马大哥刚好赶着喝水回来的羊群进圈，现在的牧区管理方式先进了一些，牧民们都处于半定居状态，不再像以前那样逐草而牧，遇水而安，马大哥的畜群就是用饲料喂养和草场放养两种方式混搭，雨季时牲口就喝河里的和泡子里的“自来水”，干旱时就喝人工抽上来的自来水。这样也能相对增加牧区的牲畜数量，对应的提高牧区的“出肉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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