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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立群微微一怔,又摇了摇头,心中极为不甘,他处心积虑谋划此事,至今未明白是为何暴露的身份,只得道:“公子心意既然已决,高某便离去了,与公子相处时日不多,深感公子心存大义,还望将来能持之以恒,勿要走上歧路……阿三,这里有一个木箱,里面有易容的一些物件,我就留于此处,与你做个纪念,倘若偶尔想起高某,就想想起那个假扮断腿的胡七吧。”
乔山紧紧闭目,不再说话,只听到高立群起身,长长叹了口气,脚步走出了窝棚,似乎又站立了片刻,飞快纵身去得远了。这才睁开眼,只觉心中说不出的惆怅,二人在潦倒时共居窝棚,胡乱喝酒取乐,共抗泼皮骚扰,种种欢快,却又处处藏伪,现在忆起,真不知该喜该悲,想把这一切当作南柯一梦,尽数忘记才好。
直至天亮之时,乔山睁开眼,见高立群留下的那只木盒稳稳当当地置于床头,便打开一看,这木盒制作原来十分精良,内部分隔为四格,各有不同事物,乔山一一细看,共有三张人皮面具,两幅假发套,一幅乱蓬蓬的,看来就是高立群平常扮胡七所用,别一幅看上去倒也整洁。另外还有几张肉皮一样的软软事物,看上去血肉模糊,隐约露出森森白骨,另外还有几只瓷瓶,想必均是高立群假扮断腿乞丐之物。
乔山看了半天,忽然心生一念,自己相貌虽然改变,却仍有数人识得,何不就换上这高立群留下之物,扮作那个并不存在的胡七,更好方便行事。
如此一想,他便将那柄佩刀挂起,刀面宽阔,光洁如镜,正好可作镜子之用,先换上一幅人皮面具,这面具制作精良,眼鼻口等处均留有缺口,贴于脸面感觉肌肤舒适透气,不知是何种材质做成,只是眼形嘴形不够贴合,略显生硬,又打开瓷瓶,选了近乎于人脸的颜色,随意倒了些粉末抹在眼角嘴边,对镜一看,果然自己相貌全变,又戴上一只发套,嫌它过于肮脏,便换了一只略微洁净整齐的,这时再看,自己宛然便是一邋遢的中年汉子,对着刀镜试着睁眼闭眼,吸气吸气,一世皆如正常,面具并不脱落。
乔山又试开口说话,随意念了半阙词:“青山意气峥嵘。似为我归来妩媚生。解频教花鸟,前歌后舞,更催云水,暮送朝迎。酒圣诗豪,可能无势,我乃而今驾驭卿。清溪上,被山灵却笑,白发归耕……”这首词是两年前辛弃疾所作的《沁园春·再到期思卜筑》,当时流传极广,词中看似寄情山水之乐,诸如野花小鸟、云烟流水,莫不有情解意,实则悲凉寂寂、托笑山灵,实为为自嘲之辞,乔山随口吟出,只觉自己也如辛弃疾那般,复杂难言。
便在此时,听到窝棚外传来一个声音道:“这小棚子里有人说话,我去问问看……”
这声音娇柔悦耳,却如同一声炸雷打在乔山心头,一时间他脑袋轰轰直响,全身泥塑般呆立不动,那声音又在门帘外响起:“这里可住有人吗?”再次响起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如同钢针一般,针针扎在乔山的心间,疼痛难言,他想开口说话,却说不出一个字,只在喉间发出低沉的汩汩之声。
这时门帘掀开,一张秀丽绝俗的少女面孔出现在他面前。
他在心里狂呼:“阿莲,阿莲,阿莲,阿莲,阿莲……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但是他无法说得出来,只是愣愣地看着那张他魂牵梦萦的面孔。
阿莲还是当日模样,半年未见,只是略略清瘦,含笑道:“这位大哥,我想打听个事,不知大哥能否行个方便?”
乔山直愣愣地看着她,点了点头,阿莲又是浅浅一笑道:“小女子姓冯,家居横渡,有一位姓乔的……朋友,他家就在临安,大哥背后这座院子便是乔大哥的家,江南乔公子,大哥可有认得?”乔山木然又点了点头。
阿莲又道:“中秋之时,乔家不幸遭遇大难,从此乔公子杳无音信……”说到此处,她眼圈一红,停了片刻才道:“有人说在这附近见乔公子的身影,大哥可曾有这方面的消息?这几月来,我已数次到此处寻他,可总是无迹可寻……大哥您住在这里,可曾见过乔公子,可曾有听到过乔公子的消息?”
乔山直直看着阿莲的面孔,忽然想起高立群扮作胡七时,说过有姑娘找他,那时他并未在意,也未会通这个道理,姑娘便是阿莲,阿莲找的是乔山,胡七早已知晓他就是乔山了,也早暗示过他,只用是他自己没明白过来。这时他再见阿莲,双手举起,徐徐发颤,恨不得一把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下,但想到面具下那怪异丑陋的模样,想到自己终究无法实现对阿莲的承诺,这双手做不出任何举动,只是不断地颤抖。
阿莲见这人形貌邋遢,不修边幅,面孔一派漠然,独独一双眼睛中似乎热忱似火,双手颤抖,又似乎极其激动,不禁心中起疑,问道:“这位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乔公子的讯息?”乔山张开口,口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千万个字只在喉间不断打转,只想伸出双手,将她拥入自己怀中,让她永远也不能离开自己,但这手也如同被无形之力捆住,无法动弹。
阿莲身后探出一个男童的脑袋,睁大眼睛看着乔山,乔山认出他是雨儿,半年不见,似乎又脱去了一些稚气,雨儿吐了一下舌头道:“阿莲姐姐,你看这人……脏兮脏兮的,话也说不利索,又住这种脏地方,莫不是一个傻子吧?咱们不要问他了,另外找人问吧。”
听到此言,乔山垂下眼眸,哑着嗓子,用那在柯氏兄弟那里学到的嘉兴口音道:“姑娘说的……小人一句也听不明白……”慢慢转过身子,缩在那床上,拉过棉被将自己全身盖住,在此小小一片遮天蔽地的黑暗中,眼泪如泉水一般涌了出来。
隔着棉被,似乎听到阿莲在外面长长地叹了口气,脚步却走进了窝棚,温言道:“这位大哥,我瞧你似乎身子不舒服,我留下一点银两,你找个大夫看看吧,如果您真有乔公子的讯息,劳烦您去临安城中报恩坊的余记成衣店,店主是我爹的徒弟,我若得到乔公子的讯息,定有重谢……”
窝棚外雨儿的声音道:“阿莲姐姐,咱们走吧,今天是除夕了,咱们还要赶回横渡呢。”阿莲低低地叹了口气,缓缓走出了窝棚。
良久之后,外面已无一点声音,乔山掀开棉被,摘下面具拿在手中,擦去眼角的泪水,看着床头那锭小小的银子,伸出手轻轻抚摸,感触阿莲尚存的气息,将银锭收入怀中,然后起身缓缓走出了窝棚,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了一惊。
阿莲并未离开,一脸愁容靠在窝棚之外那棵老柳树上,雨儿也一脸无奈地蹲在地上,无聊地玩着石子。见他出来,阿莲脸色一变道:“大哥……你的样子怎么变了?”忽然福至心灵,她大声道:“……你是山哥!你就是山哥对不对!”
乔山低下头道:“小人不是,姑娘,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这话说出,似乎自己也不相信,见阿莲几步走到自己面前,伸手拉住他的手道:“山哥,是我,我是阿莲!你不认我了吗,我是你的阿莲啊……你的样子变了,你的声音不会变啊!”乔山深深埋下头道:“姑娘……你认错人了……小人胡七,只是流落江湖的叫化子胡七……”忽然狠心将她手甩开,迈步提气便向外面冲去,他此时轻功已略有小成,转眼间便奔出小巷,隐约听到阿莲的哭喊声从后面传来。
这一路狂奔,心还在窝棚边的老柳树下,脚步却已越过苏堤,继续前奔,冲上栖霞岭,到了乔宗旺的坟茔边才停下,这时他悲喜惊怒交集,酸甜苦辣并存,仰天放声大喊起来,终于明白前人为何要在心潮澎湃之际,仰天长啸。
父母和苏果皆葬于此处,未到半年时间,两座坟上已生出些许已经干枯的杂草,在冬日寒风中微微颤动。乔山跪在坟前,伏身恭恭敬敬又磕了几个头,心境略微平复下来。便在此时,他耳中忽然听到一声极低极轻的叹息,声音轻柔婉转,似乎是了年轻女子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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