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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第3页）

“是你！”云歌一上台就见对面站着一个衣衫褴褛、身材瘦削的青年，头上歪戴着一顶黑黝黝的破皮帽，腰间斜插着一根竹杖，正是当日在扬州给他带路的那个小叫化子，“想不到再次见面竟然是在这擂台之上，好久不见，缺一门。”

“你记好了，我叫缺一指，十指缺一指，也就是九指。”缺一指一脸严肃纠正云歌的错误，但那双灵动的眼睛却似是一点也不把这些放在心上。

“缺一指也好，缺一门也罢，不要缺了下面那一根就行了。”云歌继续开玩笑道，“要不，下次就没有人带路去逛丽春院了。”

缺一指面色一红，“你这人也忒无趣，现在想起来去啦，早干嘛去了，上次拉着拽着你去逛窑子，你不为所动，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呢。”

“正人君子现在在华山当掌门呢，定然是不会去的。”云歌说的当然是华山派的“君子剑”岳不群，“以后呢，他下面没了，怕是也不会去的。”

“哈哈，你这人真损。”缺一指开怀一笑，“想不到你武功还可以嘛，竟然能进四强了。”

云歌笑了笑，“你这游手好闲的小叫化不也一样吗？”

“我早说过了，我注定是比肩‘九指神丐’洪七公的存在。”缺一指大言不惭地说道，“要不，我们开始？”

“虽说我们有点交情，但这次比武我是志在必得，请！”云歌抱了抱拳，做了个请的姿式。

“请。”缺一指说完，便拔出了腰间的竹棒。

云歌剑尖轻颤，身体旋起，便向对方飞去，长剑顿时化作千万道寒芒，洪流般将缺一指卷了进去。

长剑已至。

缺一指单手一探，竹棒竟和急驰的长剑碰个正着，使的正是丐帮入门棒法“叫花棒法”中最常见的一招。云歌的长剑一碰到竹棒，便像被竹棒缠住了一般，不由自主地跟着竹棒转了几个圈。

竟然有这种事。

云歌心中一惊，这倒有点像传说中“打狗棒法”中的“缠”字诀。眼见长剑一时无法脱手，云歌左掌立刻递出一招“回峰落雁”。

缺一指见他掌风到来，左脚微微前跨，左手的竹棒带着云歌的长剑划了个圈，右拳却向前直击而出，正是“太祖长拳”中的“弓步冲打”。

顿时，剑掌劲气交击似爆竹般连串响起，擂台上围观的人群看得呆若木偶，只见茫茫剑影里，两以惊人高速倏进急退，但始终逸不出剑圈之外。“想不到你功夫还不错嘛。”缺一指说道。“其他方面的功夫也还可以，要不打完我们再去丽春院比比。”云歌嘴上说笑道，手上攻势却一点也不慢。缺一指忽见他剑法陡变，举剑直砍，快劈快削，一点也没有了刚才的飘逸轻盈，凛冽得倒有几分刀法的狠劲，心下不敢大意，竹棒舞得密不透风，将全身要害一一护住。“你这人怎么把剑当刀砍呀，真煞风景！”缺一指一边嚷着，一边斜里冲前一步，身法诡异，手中竹棒急速横扫云歌的双腿。

云歌见她这招来势凶狠，不敢硬接，纵身避开，急挽剑花护身，果然对方还有后着，只见缺一指提起竹棒，一招“当头一棒”，往他头顶击去，出手狠辣，正是“叫花棒法”中的高招。

棒夹风声，来势迅猛，云歌急忙向左闪避，她竹棒早已变招横扫。云歌吃了一惊，一个筋斗翻身落下，正是使出了“逍遥游”中的身法。

见云歌竟然破了自己的一个连招，缺一指不禁有些诧异，看到云歌躲避的身法，竟似在哪里见过似的。

就在她一愣之间，云歌已经左肩微沉，左手剑诀斜引，右肘一缩，跟着便是一招“有凤来仪”，却是学得第一场比赛中那名华山派玩家的招式，剑花点点，向缺一指眉间鬓边滚动闪击。缺一指挥棒格开，等到他长剑自下而上的反挑，忽然大喝一声，举棒硬劈，剑棒相撞，顿时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丐帮的功夫俱是偏向外功，以阳刚为主，相反云歌的无论从剑法还是掌法，都是偏向阴柔，胜在招式，是以这一撞力道却是输了对方，竟反被缺一指占了先机。

“原来是苗而不秀，是个银样蜡枪头。”缺一指笑道。

“呵呵，兄弟你也读《红楼梦》呀。”这银样蜡枪头是《红楼梦》中林黛玉嘲笑贾宝玉的，此刻被人用来嘲笑自己，倒也实在是无可奈何。

“我觉得《金瓶梅》更好看。”缺一指嘴上说道，手下却一点也不闲。陡然间迎面一棒刺来，棒身晃动，似是刺向上盘，却又似向下三路缠打，一时竟难以断定。云歌心中一凛，长剑向上挥格，同时右足横扫，心道，不论你如何变招，我都可拆开。

岂知缺一指手中竹棒抖动，竟是疾打中盘腰眼。云歌大惊，托地向后跳出，落地连退，轻飘飘的滑出数丈有余，饶是如此，腹部仍是中了一棒，好在换了装备，要不这一击还真够他受得。

云歌往嘴里塞了一粒小还丹，喝了声：“好棒法。”

一言未毕，挺剑刺了过去，剑尖将到缺一指身前三尺之处，蓦地里斜向左侧，猛然回刺。缺一指举棒挡格。云歌不等剑锋碰到棒身，忽地从他下阴挑了上去。

这一招阴狠毒辣，凌厉之极。正是那日阿青演练越女剑法以后，云歌所悟之招，此招洗去了原有的华丽，隐隐有几分阵前杀敌的狠厉。

缺一指吃了一惊，纵身急跃，云歌乘势直进，“刷刷刷”三剑，每一剑都是简洁明了，攻人要害。缺一指失了先机，顿处劣势，挥棒东挡西格，只听得“嗤”的一声响，云歌长剑从他右腿之侧刺过，将他裤管拉开一道长缝，露出了一片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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