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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灾变狂想曲（第2页）

“把3D图上的天空去掉。”伸手指向屏幕。

闪烁着扭曲蜘蛛线条的星空消失，城市像是脱去一层轻纱外衣。绕着桌子来回踱步，十几秒后付言指向一个位置。“我们在这里！”

“这儿，这条街临江大桥是南郊旧城区和主城区的分界线，跨过澜浮江，就是南郊。这边是主城区最大的医院，这边是大学城，往西是正在动工的新城区，以前的工厂都搬去西南新建的第九卫星城！这个虚拟城市，就是海州市！”

付言依次指出自己所知的位置。

“诺恩，这是个机会！”

“什么意思？”诺恩不解。

“二级网络的非法游戏，往往不是公司而是独立制作人。他们资源有限，难以创造过于复杂的游戏世界。但《萨斯斐斯》非常真实，如今看来就是利用了海州市的真实地图数据！这能为他省去很大的工作量。”付言分析。

“这又怎么？等我们找到他，告他侵权？诺恩，这个人有些打扰到我们的工作了。”又一个人开口，显然是对付言的指手画脚不耐烦了。

“你为什么说这是机会呢？”诺恩向那人摆手，示意他安静。

“诺恩，想想那个游戏。什么样的设计者，会让系统给玩家下达所有的行动指令？强行让玩家扮演各种角色？他是不是心理变态，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他一定把自己当做神明，一个游戏世界里的神明！这座永远黑夜的城市，就是他机械而血腥的神国！”

付言拉开一个桌子，靠近3D屏幕，透明的立方体上微微发热。他张开双臂，笼罩向整个城市。

“就像这样，整个城市都是他的玩物，他手下的木偶。一个如此癫狂，如此自负的人，他怎可能忍受得了自己匍匐在泥潭里？”付言看向诺恩。

“我懂了！”诺恩立刻吩咐“调取海州市立体地图，和游戏里的城市对比，找出所有不同的地方！他会给自己设计一座宫殿，一个神位！”

随着诺恩一声令下，周围所有工作人员都动了起来，付言看不懂他们在操作什么，可3D屏幕一分为二，显示出两个地图，编程语言像瀑布一样，从一个个界面流淌而过。

不到一分钟，“找到了！南郊洪湾路230号，城市地图显示这里是个关闭废弃的公立孤儿院，游戏里......是一个西方教堂式建筑，没有名字。”

“你们呆在这里，我协调本地警力，现在就去！”诺恩抓起雨衣和手机，就往门口走。

“诺恩！”付言抓住他的胳膊“带上我！”

“行！”

三十分钟后，一列警车沉默穿行在渐弱的雨中，心里阴冷车外也是阴冷。付言反复看手机，并没有安妮的回信。

一路上付言在不断思索，自己还能做些什么。直到警车安静如幽灵一般在阴雨中包围了废弃的孤儿院。

“全体注意。”高大健壮的指挥警官在通信中下令“安装屏蔽仪，控制总电源，放飞无人机，图像热成像都要有。狙击队自己找位置。就位回复！”

“诺恩，我要离开一下。”付言突然提出要求。

“根据保密规则，这种行动，不能离队，你要做什么？！”指挥警官怒目而视，似乎在判断付言是不是临阵脱逃。

“你要做什么？”诺恩问。

“你记得陈余用镇静剂对抗《萨斯斐斯》带来的幻觉影响么？如果这真是最坏的情况，我们用得上。这附近有药店、医院，最好有个能亮证件的陪我去，那是处方药。”付言回答。

“你真是个天才，这次结束之后，不如来我手下工作吧。”诺恩示意指挥警官。

很快，一个武装警察，带着付言直奔最近的医院。

药剂储藏室里，付言包揽了镇静类注射药物整整一箱，就在要离开时，他突然问那位被吓得够呛的药剂医师“有什么药能刺激精神亢奋？就是，和镇静剂刚好相反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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