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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观众的力量（第2页）
大爷摆摆手：“哪儿能啊，我跟几个爱听戏的朋友都看好章心凌，幸亏她当年没退圈！”
“听说她当年没混出来头，打算参加一次义演之后就退圈了，没想到那场义演风雨交加，就一人儿来看，这种情况下章心凌居然悟道了，后面越唱越好！”
李涛边听大爷说话边翻开小本本，直到翻到了章心凌那一页停下。
“章心凌，女，二十四岁，戏曲演员，端庄清雅，温柔灵动”
大爷咂咂嘴，继续说道。
“也不知道那唯一的观众是谁，我要是知道了准得请他吃饭！”
“叫李涛。”
大爷愣了一下：“什么？”
“已经到达洋城大剧院站，请乘客有序下车，避免拥挤”
听到公交提示，李涛站起身笑着说道。
“那个观众叫李涛。”
大爷惊讶的看着他：“李涛？小伙子你懂挺多内幕啊，家里不会真是圈里的吧？你叫什么名字？”
李涛下了车前，留下一句话。
“我叫李涛。”
“车门关闭，请乘客注意安全”
“噢，你叫李涛啊。”
大爷回过来味儿，猛地一惊。
“什么？你叫李涛！唉，别走啊！等等我！我请你吃饭呢！”
“师傅！师傅！我还没下车呢！我戏马上要开始了！！！”
司机师傅摆摆手：“哎呦大爷，我车都开了，你等下一站下吧。”
“我日你大爷！”
“这么重口呢？”
......
李涛下了车，往洋城大剧院走。
他跟章心凌相识只是偶然。
一年多前的某天。
风雨交加，李涛兼职兼到身心疲惫，随便找了个亭子休息。
猛然听到吵闹的声音，他抬头，发现不远处的戏台子上有义演。
大雨倾盆，底下没一个观众，台子上却唱念做打，依旧如常。
戏已开腔，八方来听。
不能停，这是老祖宗的规矩。
虽然是这样，但看着空无一人的台下，戏曲演员们也不免泄劲儿，连弦乐都蔫蔫的。
李涛思考片刻，撑着雨伞踩着泥泞走到了观众席，听完了整场剧目。
戏台上人生百态，戏台下只有一人。
演唱结束，雨过天晴。
在李涛鼓完掌打算离开的时候，一个穿着戏服，画着妆面的姑娘拦住了他。
她问李涛：“我唱得好吗？”
李涛点头：“唱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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