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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常胜将自己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看林春晓愿不愿意操作这件事了，但是穆常胜想，但凡是当官到一定程度的，没有百分之百的人不想干点事，即便是再混蛋的官员，他们也是想给自己的这一任留下点念想，更何况林春晓还不是不干事的人，所以，穆常胜只是在林春晓的心里种下这么一颗种子，在以后的日子里，这颗种子会慢慢发芽，而且还是林春晓自己的心思催生了这颗欲望的种子。

他开车出了县委大院后，本想直接回临山镇的，但是还没有出门就遇到了倪清茹，海阳县的副检察长，穆常胜本想混过去就算了，但是很明显倪清茹并不打算放过他，招手叫停了穆常胜的车。

“怎么，我不叫你，你就打算这么走了？”倪清茹毫不客气的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哪能呢，倪检想去哪儿，我保证当好司机送您回去”。

“你先往前开吧，如果遇不到你，我也就不找你了，但是既然遇到了，我们就聊聊吧”。倪清茹风轻云淡的说道，然后回头朝车后面跟着的一辆检察院的警车挥挥手，警车从后面跟上来超车走了。

“倪检，我没有听错吧，检察长找我谈话，我可是诚惶诚恐啊，我没有犯什么错误吧”。

“犯没犯错误你自己心里还没数吗？难道还想让我给你点出来？”

“别，倪检，我可是开着车呢，你要是再吓唬我，咱俩的生命安全可都没有保障了”。

“少来这一套，王老虎的上诉结果下来了，维持原判，等到最高院核准死刑后肯定就要执行死刑了”。

“王老虎？嘿，你不说这个人我都忘了有这么个人了，这么说来，我们国家的法律还是很公正的，惩恶扬善啊，这也好给陈标子的家人一个交代啦”。

“是啊，表面上看是这么回事，但是这里面始终有一个疑点，那就是他为什么去杀陈标子，这也是我们一直以来很不解的地方，他一直将自己为何杀陈标子的理由归结于听了你的话才去的，我不知道你听到这个结果会是怎么想的，或许我不该信，但是我又很怀疑，到底有没有人说了那句话，就导致了两个人的生命将从世间蒸发掉了”。说这话时，她看着穆常胜的反应。

但是穆常胜对此事早就有了自己的主意，那就是这件事只能是烂到自己的肚子里，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杨凤栖，表面上看上去他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穆常胜的内心却是激动异常，因为只要王老虎一死，这件事就将烟消云散，再也不会有人提起这件事。

“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他杀人都是实实在在的事情，据我所知，陈标子还有一个女儿，年纪很小，可是他死了之后，这个小女孩就成了孤儿，可怜呐，所以王老虎是死有余辜，而且必须得死，这也是法律的公正所在，倪检以为呢？”

“我从来都是只考虑法律，不考虑人情，但是三人成虎，每次审讯王老虎的时候，他都会将这件事讲一遍，到了后来，很多人都认为他讲的有可能是真的，他要是不听某些话，或许根本不会去杀陈标子，但是这一点，他没有证据，所以有些事只能是看事实是怎么样的”。

“事实就是他真的杀了人，这是没有异议的，对吧，所以杀人偿命，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就像有人向郑老三泄露了我的行踪，差点没把我撞死是一个道理，借刀杀人也好，亲自动手也罢，目的达到就可以了，但是真正的主谋是不会被谴责的，因为他们隐藏的很好，看起来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

“你是在说霍吕茂吗？”

“说实话，在这件事之前，我和你妹妹的事，我一直很后悔，虽然当初是你妹妹勾引的我，但是后来我也陷了进去，所以我对霍吕茂很愧疚，这是真的，毕竟，在我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上，是他支撑着我的，所以有些事一码归一码，这个恩情我永远记得，但是自从我知道了他想借刀杀人之后，我的这种愧疚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报复的快感，你想想，他要杀我，而我却时不时的玩着他的老婆，这也是男人的一种成就感吧”。

“你真是个混蛋，你不知道红芸真的很喜欢你吗？”倪清茹听到穆常胜这样说，她真的很生气，很为自己妹妹不值。

“她喜欢我什么？我有什么，无非我年轻，能带给她其他男人不能给她的快感罢了，这一点我很清楚，她从我这里得到的只是身体上的快感，至于说精神上的，很抱歉，我这里没有，她也不需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精神上的慰藉”。穆常胜有点自嘲的说道。

“虽然你很混蛋，但是我今天叫住你，一来是想告诉你关于王老虎的案子的问题，二来还是想告诉你，有时间最好去我那里看看红芸，她在不久前刚刚流了产，虽然她很想要这个孩子，但是她说这个孩子和上一个孩子一样，都是见不得光的孩子，我想她是不想让你负责任罢了，所以，有时间去看看她吧，不然你会后悔的”。倪清茹说完话后就不再说话了，气氛一时间很压抑。

不单单是因为没有人说话，还因为倪清茹刚才的话的确是很震撼人心，因为穆常胜想不到倪红芸竟然会怀上了他的孩子，虽然他知道这个孩子应该是他的，但是他还是不愿意承认这是真的。

“好吧，有时间我会去看看她，她，现在还好吧？”穆常胜并不是想赖账，只是这件事太突然，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到底该怎么办而已。

“身体很好，但是精神不太好，所以我要你抽空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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